庆邵深深地看了一眼幸堾,虽然不可否认他对这人有很好的印象,但是在此之前他是无法理解这样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是如何做到打理那么大一家炸鸡店,并且小有一番成就的,他甚至暗地里猜想这人是受祖辈荫庇,毕竟她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贫苦人家出身的。
然而在此时,他突然就明白了,透彻了,如果说人想要成功,或者是成功的人都具备这有些共性,例如坚定果敢,例如……
"你也别站着发呆,快去帮忙提水!"
幸堾的声音打断了庆邵的思路,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脖颈,应了一声,也加入到了忙碌的临时医疗组。
不愧是能带着伤员躲过追兵的人,他们行动起来效率极高,又有庆邵从中调配,都不需要幸堾多费心思。
显然对处理伤势很是熟练了,他们烧好水后,将盐倒入水中,放在一边等水降温,随即以庆邵为首的三个人作为临时的主刀医生,拿着用烧酒消毒过的匕首开始给伤患处理疮口。
泛着冷白的刀子切进肉里,幸堾甚至能感觉到那种冰冷钻入身体带来的战栗与疼痛,叫她不忍心地别过了头,那些人倒也是真汉子,在没有止痛的情况下,咬着布包竟是一声嚎叫都没有,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偶尔实在忍不住发出的闷哼。
中途有几人实在扛不住直接昏厥了过去,然后又被疼痛唤醒,就这样在极致的痛苦里来回横跳。
有个腿断了的一直在流血,庆邵便用烧铁火烙,将血管烧焦,强行止血,那伤患痛得身体一直抽搐,涕泗横流,宛若濒死的野兽喉间发出呜咽地嘶吼,这个过程硬是让一群大老爷们都红了眼。
直到轮到一个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带着婴儿肥,眼睛圆溜溜地像一只小狗,他算是伤得比较轻的,只是手臂被火药炸伤了,只需要把那里的腐肉挖出来即可。
然而他已经让刚刚那情形给吓破了胆,看着走近的庆邵连滚带爬地往后退,死活不肯让人动自己的伤口。
庆邵想要安抚他一番,然而正在此时,"啪"一个巴掌歪斜地落在少年的脸上,留下深深的指印,打人的正是那遭了火烙的汉子,他完好的那腿跪在地上支撑起上半身,打了人他有些维持不住身体,一只手杵着地板,另一只手悬在空中,掌心通红,不住地颤抖。
不过一瞬,少年的脸就高高的肿起,嘴角蜿蜒着留下一缕殷红,看得出来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动不动地看着两人。
只见那汉子虽是看着狼狈又虚弱,却是半分气势不减,破口大骂道:"干你娘的小*崽子,白眼狼,要死不趁早死,拖累人一路才死,那你还不如就嗝屁在那寨子里头,亏得大当家裤子不要了给你扛出来,要死老子现在成全你,莫要浪费大家伙救命的药材!"
少年瞬时红了眼,泪水像是一场倾盆的大雨,稀里哗啦打湿了稚嫩的面庞和衣襟,他禁不住嚎啕大哭,但是少年的恐惧并没有引起那汉子的怜惜,他脱下左脚的鞋子,奋力砸在少年的头脸上。
他胀红了脸,气得身体直哆嗦,嘴里骂天咒地,只恨不得站起来把人当场给宰了。
少年面对那只鞋不闪不躲,只一个劲儿地仰着脸嚎哭,鞋子砸在他的下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然后啪得落地,在院子里发出一声脆响。
庆邵反应过来,连忙去拦住那汉子,"你和小娃子置什么气,小五历来胆子小,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小娃子怕才是正常的……"
那汉子抖着手,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当初就应该把他捂死在布包里,这个小畜生,克死他老子娘了,现在又要克死我们,大当家,你别治他,叫他死,叫他去死!"
他越说越激动,断了的那边腿创面无意间磕碰到青砖地板,脸刷拉一下就白了,冷汗成串的淌。
庆邵连忙扶住他,给他重新看了伤口,确定没再出血,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奈道:"你说这种狠话做什么,真让他去死,你就舍得了?"
汉子闻言沉默了,眼眶涨得通红似是要滴下血来,他哑着声道:"我对不起寨子,都怪我没有教好那小崽子!"
庆邵长叹了一口气,"别说这个了,咱们寨子放在那儿,迟早是要来官兵的。"
"可是……"
他拍了拍那汉子的肩膀,没让他再说下去,径直站起身去看其他伤员,至于那叫小五的少年,让他冷静冷静再说吧。
其他伤员都很能忍,这让庆邵他们的工作轻松了很多,不过一个下午就把所有人的伤口处理得七七八八,那小五哭了好一会儿,哭得累了就躺在石阶上睡,等睡醒了就老老实实得的处理了伤口。
和刚刚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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