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回将宝扇带到了陆家,他随口吩咐道:“寻一处空余的厢房来。”
小厮低垂着脑袋,但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朝着陆渊回怀中的人探出目光。小厮斟酌着问道:“是男客所用,还是女客?”
陆渊回扬起眉峰:“有何不同?”
小厮一五一十地回答道:“若是男客,则需要屋舍宽敞朝阳,内里的摆设多是以简洁,方便为主。倘若是女客,厢房便需安置在清凉处,配上香巾帕子,点上一炉香熏染屋子,具体用什么香,又要看女客的喜好……”
陆渊回不待小厮说完,便说道:“女客。”
小厮的脑袋,顿时低垂地越发深切了,他心中好奇,只是不敢出声询问陆渊回。小厮心中存着讨好陆渊回的心思,便刻意留出了靠近陆渊回院子的厢房。
陆渊回没有多想,将宝扇放在床榻上,便要抬脚离开。只陆渊回突然想起,宝扇如今衣衫不整,若是叫其他人见到,难免会议论纷纷。陆渊回随手指了一个丫鬟,让她待在宝扇身边伺候。
丫鬟珍珠陡然被陆渊回点到,面上露出惶恐神色,连忙跪下应好。
陆渊回这才起身,离开陆家,去往北镇抚司。
小厮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宝扇,心中犹豫不定,最终决定去禀告陆老爷,看是否要给陆渊回带进府中的女子,请个大夫瞧瞧。
丫鬟珍珠走到宝扇身旁,伸手解开宝扇肩上的锦袍。只是待朱红锦袍散开,便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香肩半露,从衣裙中溢出的牛乳白皙,让珍珠一个女子,都羞红了脸颊。珍珠取来府上的衣裙,轻手轻脚地给宝扇换上,又给沉睡不醒的宝扇,好生擦洗一番,这才端着铜盆走出屋子。
珍珠一出门,便被其他丫鬟团团围住,众人纷纷询问那女子是何人。
“可是少爷的心上人?”
珍珠摇头,表示不知。
又有丫鬟猜测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少爷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女子抱进府中,约莫不是娶妻,而是做通房罢。”
珍珠握着铜盆的手掌微微收紧,轻声否认道:“少爷不像那种人。”
刚才开口的丫鬟,被否认了猜想,脸上颇有些不满,忿忿地问道:“你被指去伺候那女子,究竟知道些什么?”
珍珠几乎是脱口而出:“她衣裙凌乱,身上还裹着少爷的锦袍。”
丫鬟们都愣在原地,片刻后,叽叽喳喳地追问珍珠,可还知道些什么,珍珠却不愿再说,捧着铜盆走开了。
芝怡瞧见一众丫鬟
聚集在一处便抬脚走了过去可芝怡刚靠近那些丫鬟便齐齐噤声。芝怡心中微恼张清萍未出阁前芝怡便是她身边最得脸面的丫鬟。等张清萍嫁进陆家芝怡随着水涨船高也成了一等丫鬟。身为主母身边最为信赖的丫鬟芝怡本应该很受众人追捧。只张清萍自从嫁给陆老爷便期期艾艾整日里伤春悲秋。洞房夜张清萍让芝怡守在门外不许陆老爷进屋。陆老爷之后便再没进过张清萍的屋子。再加之张清萍不愿亲近陆老爷却整日守候在廊下一副期待的模样。
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张清萍是在等候陆渊回。丫鬟小厮们惯来会趋利避害张清萍做主母已经半年有余既没有陆老爷的宠爱又没有管家之权下人们哪里会恭敬这位有名无实的主母至于芝怡便更没有值得他们畏惧的了。
芝怡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看着丫鬟们刚才望向的厢房随口问道:“那处雅居不是从不住人吗如今来了哪位贵客竟住进了此处?”
雅居不住人并非是有旁的特殊原因只是因为距离陆渊回的院子近陆渊回不喜旁人靠近他。因此在陆渊回附近的厢房大都空了出来不许人住。
丫鬟们个个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年纪稍长些的丫鬟走上前去恭敬答道:“我们也不知。”
芝怡的脸上露出几分惊讶神色又听到那丫鬟说。
“只因人是少爷带进府中的他没有留下那女子的名讳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少爷”“女子”……这几个字在芝怡脑海中闪过她重复道:“是——陆指挥使带进府中的?”
“是。”
“还是一名女子?”
丫鬟点头。
芝怡顿时心中慌乱如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芝怡福身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夫人……”
张清萍拧眉正要纠正芝怡的称呼便听到芝怡皱紧鼻子眼圈泛红地说道:“夫人做什么还要惦念陆指挥使。你心中纠结幽怨连奴婢唤你的名字都要斤斤计较可陆指挥使呢他早已经另寻佳人甚至堂而皇之地领进家里来了。夫人你便放下罢和陆老爷好生过日子……”
书卷应声落地。
张清萍嘴唇张合隐约在发抖。
“你说什么他……带了女子回府?”
芝怡将从丫鬟们口中听说的一切尽数告诉张清萍不仅
是她,连张家父母,都希望张清萍能早日放下,与陆老爷做一对恩爱夫妻。
张清萍听不进去那些劝告,满脑子都是——陆渊回薄情寡义,竟然琵琶另抱。
张清萍头次失了贵女的风范,她要芝怡带着她去寻那女子。芝怡只道,那女子尚且在昏迷之中,如何能见张清萍。
闻言,张清萍这才歇了心思。可她攥着帕子的手,越发收紧,心中开始胡乱猜测起来。那女子昏迷,是因为何等缘故?
张清萍跟在张母身边时,曾听过一些妇人说过夫妻私事。依照那些妇人所说,若是床笫之间,男子过于凶猛,不知克制,往往便会使得女子不堪忍受,昏厥过去。
蔻甲陷入皮肉之中,留下深凹的红痕,张清萍却仿若不觉,她心中猜测道,陆渊回抱回府中的女子,可是因为陆渊回的不知节制,才陡然昏迷不醒。
……
宝扇悠悠转醒,她昏迷过去,并非是装假。只因陆渊回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若是在他面前耍弄些小女儿手段,定然会被他看穿。宝扇借机和陆渊回肌肤相近,但心中着实惴惴不安,若是陆渊回心思再冷硬些,丁点不顾念魏茂的兄弟情意,将她当做恶徒一般,肆意处置。
依照宝扇柔弱的身子,恐怕连十棍棒,都不能撑过去,便要晕死过去。
怀着对陆渊回的惧怕,宝扇是当真昏迷不醒。只是,待宝扇醒来时,看到床榻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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