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巷尾中,百姓闲暇之余最喜议论些风流轶事。秦家嫡女品貌皆佳许配的儿郎也是地位相当的沈家。这般门当户对的婚事,众人议论纷纷的却不是即将成亲的秦拂与沈以廷,而是秦拂在出嫁之时要携庶妹一同嫁入沈家。
秦家庶女宝扇,在城中本无多少人知晓。但前些日子,礼佛的庵堂中,这位庶女被人看到衣衫不整满面潮红的模样,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无论宝扇是否当真失去了清白,但被人瞧见了这般不体面的样子名声终究是毁了。
“秦家二小姐,应当是清白仍在不然依照沈家的地位,即使是纳妾也不会纳一个丟了清白的女子。”
有知道其中内情的,闻言抿嘴一笑,意味深长道:“你怎么知道沈郎君是心甘情愿纳的妾室?”
……
沈以廷果真是不情愿的。
那日礼佛沈以廷也在其中。屋门敞开沈以廷瞥见那显露于外的晃眼肌肤时顿时眸色一沉堪堪收回视线不再细看。只是沈以廷是个传统守旧之人认为男子三妻四妾是寻常事情
只是向来端庄持重行事妥帖的秦拂却在两家商讨婚约之事时贸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沈家老夫人极其欢喜秦拂认为秦拂是她心中最为理想的孙媳妇。而且秦拂提出的要求凭心而论并不算过分。秦拂并非要求沈以廷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而仅仅是带庶妹进府。在孝道的压迫下沈以廷只能低头勉强允许宝扇进门。只是沈以廷心中自有打算将宝扇纳为妾室后便将她当作一件摆设放在后院任凭其自生自灭便好。
秦府。
自从出了庵堂之事后原本就性情软弱的宝扇越发不愿意出门。秦拂肃着一张脸让丫鬟将宝扇闺阁的屋门打开。见到是秦拂宝扇柔柔地站起身子。宝扇身形纤细这些时日因为传闻之事整日茶饭不思越发身形憔悴。秦拂轻瞥了一眼宝扇红肿如杏核的眼睛语气中夹杂了几分轻视责备。
“真是无用又不是当真被毁了清白整日哭哭啼啼的作甚?”
宝扇身形微颤脑海中思虑起当时的景象脸色仍有惊惧神色:“若不是长姐来的及时那登徒子……”
秦拂看不得宝扇这般哭哭啼啼的模样她不日便要嫁给沈以廷仔细思虑之下还
是要宝扇同她一起嫁过去帮她拢住沈以廷的心。
宝扇诺诺点头但声音中满是担忧:“可是沈郎君并不喜我恐会给长姐添麻烦……”
对于沈以廷有意拒绝
秦拂并不担心凭借宝扇这般柔弱可怜的姿态再加上她有意筹谋即使沈以廷郎心似铁也会有所动容。
男子的嫌恶与男子的爱意向来都是一般并不长久。
秦拂又仔细叮嘱宝扇一番让宝扇莫要再哭哭啼啼就算要垂泪也要留在沈以廷面前流。
宝扇红着眼睛轻声应是。
等到秦拂离开宝扇面容上的愁苦神色尽数散去。那日庵堂是她一时不察。尹小姐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她与谢观曾经有过几分情意竟下了狠心要毁掉她。为此尹小姐甚至耗费大力气买通了秦拂身旁的丫鬟将宝扇引入燃了迷香的屋舍中。屋中有早早等候的性情暴戾之徒拉扯之中扯坏了宝扇的衣裙。若非宝扇平日里对贴身丫鬟仔细叮嘱若是发现有异样便立即去寻秦拂。秦拂及时赶到没让那恶徒得手。但尹小姐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赶来还是将宝扇的窘态看在眼中。
世人对女子多苛责。此等情状即使宝扇如何分辩也没有人会相信她的清白。宝扇自知嫁进高门无望便只能为如今的自己筹谋着最好的道路。
因为名声被毁宝扇做出黯然神伤的模样。但宝扇不会因此毁掉自己的身体弄得面黄肌瘦只会惹得秦拂嫌弃彻底将她当作弃子。这些时日宝扇越发显现出对于秦拂的依赖和感激让秦拂坚定原来的心思将宝扇一同嫁进沈家。
毕竟这样无依无靠的宝扇模样未损只能攀附着秦拂过活叫人如何不放心。
宝扇有了去路便思量起害的她如今这副田地的尹小姐。宝扇深知此时不是适当的时机。若是宝扇做怨妇情态追在谢观身后指责尹小姐是如何心狠手辣陷害于她。即使谢观信任宝扇但依照如今的局面谢观必然不能迎娶宝扇而谢家其他人也不会允许谢观为了昔日旧情人出气便毁了婚约。
宝扇只能静下心来暗暗筹谋待时机成熟将今日种种耻辱尽数返还给尹小姐。
……
大婚当日沈以廷神色淡淡看不出过分的欣喜。洞房红烛熄灭沈以廷与秦拂双双就寝一切显得平淡如水。
沈以廷与秦拂相敬如宾度过了三月时光。在此期间宝扇一直被冷落地放置在偏院仿佛已
经被人遗忘。但宝扇仍旧安静地待在院落中,刺绣缝衣,偶尔会将绣好的手帕香囊,送给秦拂。
大夫为秦拂诊脉后,轻抚长髯,摇首叹息道:“夫人以后的时日还长,不必为子嗣之事,如此劳心费力。
秦拂眉头紧锁,冷声道:“那便是还未探出喜脉了?
“是。
遣退大夫,秦拂轻轻地揉着眉峰。丫鬟见状,连忙劝慰道:“姑爷与小姐如此恩爱,子嗣迟早会有的。
秦拂冷笑一声:“恩爱?
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哪里算得上恩爱。
秦拂嫁进沈家,才知道后宅凶险。沈家父母,以及出嫁前,对她百般满意的老夫人,在秦拂每次请安敬茶时,话里话外都在敲打,让她早点孕育子嗣。尤其是沈母,成亲不过三月有余,借口为了子嗣着想,便提出要将身边的丫鬟给了沈以廷。秦拂心中嗤笑,便是她成亲一月,立即有孕,沈母也会找到其他借口,给沈以廷纳妾。
对于长辈的关心,秦拂自然不会推辞,她选定了良时,将沈母赏赐的丫鬟,指为妾室。秦拂握着手中新制的锦帕,眉眼舒展,心道:无论沈母给多少妾室,她都尽数收下。只是能不能得到沈以廷垂怜,就要各凭本事了。
……
得知了秦拂的打算,宝扇面颊羞红。秦拂性子强硬,哪里容许宝扇拒绝。秦拂将一切都安置妥当——梳洗,装扮,换衣。
连宝扇身上擦的香膏,都是秦拂仔细挑选过的。有种淡淡的墨香,是沈以廷最为欢喜的。
宝扇跌到在沈以廷怀中时,沈以廷只觉得手掌之下,是绵软的肌肤,令人心神微恍。宝扇站稳身子,便怯生生地退出沈以廷的怀抱。
沈以廷询问:“你是哪个?
宝扇并不作答话,身后的丫鬟解释道:“这是夫人的庶妹,也是郎君的妾室。
沈以廷拧眉,竟然是庵堂中的那女子。他本以为,定然是个花枝招展,行事放荡的女子,不曾想……这般楚楚可怜。
秦拂的意思分外清楚,便是要将宝扇送给沈以廷。虽然意识到,宝扇不是朝三暮四的女子,但沈以廷并没有动宝扇的心思。只是,沈以廷拒绝的话语刚说出,就看到面前柔弱可怜的宝扇,琼鼻泛红,泪眼朦胧,好不可怜的模样。
沈以廷不解:“你哭什么?
丫鬟见状,识趣地离开。
宝扇柔唇轻启,像一株瘦弱的芳草,轻轻摇首:“没有……哭……
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还说没有。
沈以廷眉峰紧锁伸出手掌抬起宝扇的下颌。那双美眸中闪烁着盈盈水波。像是被沈以廷突然的举动惊吓到宝扇鸦羽般的眼睫轻颤莹润的泪珠扑簌簌地滚落下来落在了沈以廷的手腕处。
肌肤比之月色更甚几分。如斯美人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饶是哪个男子都无法抗拒此等美景。或许是夜色温柔沈以廷鬼事神差地俯身吮去了玉瓷般脸颊上的泪珠。泪珠已经被擦拭沈以廷本应该停下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嘴唇向下移动吮住了樱红的唇瓣。
宝扇温顺地站在那里让沈以廷任予任求也不知反抗。这般柔弱的姿态令沈以廷内心的恶意疯狂滋长他一改平日里的内敛沉稳行事毛燥如同未经人事的少年郎君。
宝扇被沈以廷打横抱起放在了软榻上。宝扇轻声解释庵堂之事是被旁人陷害……烛火摇曳人影交叠。纱帐被尽数放下遮掩了旖旎春光。得了宝扇身子的沈以廷早已经知道了宝扇的清白。沈以廷心中浮现出悔恨暗道当日他不该离去而应该主动上前将宝扇护在怀中为她抵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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