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媓神色微僵:“南姻?你见过她?”
男人点了点头,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失望:“不过也是在很多年前了,我离开极夜城的时候,你应该还小,”月华自上而下倾泻,晕染着男子如画般完美的容颜,“我叫临奚。”
临奚……幽媓皱眉思索,她真的没有印象。
“我父亲是葛炎,是族里的预言者。”他又道。
这下幽媓想起来了。父亲确实曾和她提过,族里曾经有位德高望重的先知,名叫葛炎,据说他在睡梦中看到了巫族灭亡的预言,然后……就失踪了。
幽媓眼前一亮:“那个预言是他留下的?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办法让我们活下去?”
临奚却只是摇了摇头。
幽媓失望极了。
临奚仔细地打量她。如相胥所说,确实有几分姿色,年岁不大便显露妍丽容光,想必日后也会出落得风华绝代。
“你为何要接近扶桑王?”他忽然问。
幽媓抬眸,正想回答,忽然想起那日宴会之变:“你就是在夜宴上下毒的人?”
他目光变幻,道:“不错,是我。”
“你为什么诬陷我?”
“诬陷你?我可没那闲工夫,不过是在替人办事罢了。倒是你,你接近扶桑王,难道不怕他杀了你?”
幽媓哼道:“他答应了,要让我做扶桑王妃!”
“……”
临奚注视着她,眼里暗流涌动,半晌竟笑了,让幽媓不明所以,只听他冷笑道:“你在以色侍人?”
幽媓脸颊烧起:“你胡说什么?”
“你的目的呢?想杀了他,取而代之?”临奚目光闪动,喃喃低语道,“也对,他活不了多久,你要是有信心斗得过那帮老狐狸,倒也可以试试。”
幽媓皱眉:“你是在给谁办事?”
临奚望着她,琥珀色的眼眸似笑非笑。
“想套我的话,可没那么容易。”他唇角勾起诱人的弧度。
幽媓冷哼一声:“我是想听听你有什么本事,反正都是替人办事,还不如替我办事。”
“哦?那种代价,你未必付得起。”
“哦?看来你的雇主很厉害啊,花那么高的价钱包下你,你和他真的只是寻常交易?”
他的脸色陡然转冷。
“自然比不得你,在扶桑王身下曲意承欢。”
幽媓也冷了脸:“你说什么?”
“怎么?恼羞成怒了?”他冷笑。
“你不也一样?”她眯起眼睛。
两双眼眸厮杀般交织,颇有几分腥风血雨的意味。临奚眼里有杀意,幽媓也一样。这倒让前者有些意外了,他习惯了旁人忌惮的目光,她这样毫无惧色,倒是少见。
幽媓脸色阴寒。
她尚未痊愈,不是全盛时期,临奚能夺过连珏咒,可见灵力修为不低,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败他。
但气势不能输。
临奚眼瞳缩紧,忽然闪耀金色,幽媓一惊,结印对着临奚胸口飞去一掌,他似乎预料到她会出手,轻描淡写地结了个引便解了攻势。
“这次先放过你,”他说,“下次,你未必能如此走运。”
幽媓瞿然抬眸:“你站住!”
掌风飞去之处,临奚挥袖结阵,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花叶簌簌,只剩下幽媓一个人。
……
与此同时,王宫里,阿蘅和风昱正跪在地上。
阿蘅低着头,紧咬嘴唇,风昱神情凝重,眉宇暗沉。
在他们面前,是青胤挺直的背影。
屋子里太静了,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清,简直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青胤终于开口:“她离开多久了?”
阿蘅把头低得更深:“大概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青胤转过身,脸色冷得像结了冰,“她去外面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你们两个就是这么当职的?”
阿蘅吓得面色苍白,风昱更是有苦难言。这能怪他吗?两个女人都瞒着他,他怎么能看得住?
好在他们的救星及时赶到了。幽媓步履匆匆来到门前,看见他的身影,不由得一怔,脱口而出道:“青胤?”
他抬眸,眉宇暗沉。
她倒有些惊喜,因为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然而看到地上跪着的阿蘅和风昱,两个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她又立刻反应过来:“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要出去的。”
“你去哪里了?”他故作平静道。
“去见一个朋友。”
“朋友?”他皱起眉。
幽媓不明所以,她看着他走到跟前,倾身过来,好像从前无数次确认她有没有撒谎一样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莫名有点心虚:“就是……进宫前交的朋友。”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薄唇翕动,吐出她无论如何都预想不的两个字:“临奚?”
她愕然抬眸:“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他眼底骤然掀起狂风暴雨。
临奚。
他又出现了,和上一次一样,横亘在他和她之间。
胸口的怒火腾腾燃起,他猛地钳住她的手腕,幽媓猝不及防就被紧拽,一个踉跄,跌到他怀中。她惊慌地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眼眸。
“就这么舍不得他?”他质问道。
幽媓意识到不对,赶忙道:“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他严厉地打断她,问道。
“我要找的不是他,是个算命的老头,”她说,“今天晚上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临奚,我们两个也不是什么朋友,刚才在路上我还和他打了一架呢!”
他半信半疑,然而幽媓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你怎么知道临奚这个人?”
青胤一怔,而后移开目光,神色有些不自在。
幽媓更误会了:“你知道是他下的毒?”
他确实不知道,皱起眉:“我只是猜到他为谁效力。”
她不说话了。
他看到她的脸色褪去柔和,忽然结起一层刺骨冰霜。再然后她勾起唇角,讽刺地笑:“原来你早就查清楚了。”
“……”
她眯起眼眸:“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你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污蔑我?你知道我一直在查真相!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愕然:“我……”
指证相胥?不行。此值非常时期,有很多事需要摄政王出面去做,此时责罚他无异于自断一臂。
最后,他说:“那样做没有意义。”
幽媓不可置信:“没有意义?”
她险些把命丢在苍梧山,而他说那没有意义。他只在乎他自己,在乎扶桑,却没有关心她在乎什么。
她悲愤道:“所以你任由我受人凌辱吗?!”
他脸色微沉:“我说过,我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是扶桑王妃。”
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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