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猛然抬头看眼前人,恍惚能看到赤裸上身,只系围裙,一手拿杀猪刀,一手捏着钥匙。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视线再往上,是个猪头!猪面人身!
瞬间,撕心裂肺尖叫唱多重奏,大家四面八方的逃。
没有钥匙,门却开了。
大家有了方向,连滚带爬。不知谁在嚎叫:“别拉我——别拉我——我错了,我以后好好做人——”
“我裤子——啊——谁扒我裤子!”
“啊——啊——别、别跟着我——”
毫无心理建设的恐惧,以至于后面几个景大家都没心思,全是短跑冠军,百米冲刺,一口气冲到安全出口,直至光明降临。
一群人气喘吁吁,在出口的长椅缓神。程久桉抚着胸口,靠着宋岭乐嚎,“呜呜呜——好恐怖啊——”
他和猪头人接触,遭到万点暴击,丝毫没意识到鞋掉了。垂头看袜子,嚎得更惨,“我招谁惹谁了。”
“都好好的,就我被扒裤子,鞋也不见,就我这么狼狈,不要面子是吧?”
“我真的服了,无语!”
宋岭乐很害怕,但被他这番模样笑得眼泪花出来,其他人亦是如此,哈哈大笑。
梁司聿笑得倚靠柱子支撑,扫视发现人数不对,“苗锦郁呢?”
其他几人来回对视,又看向出口:“没出来?”
宋岭乐立马打去电话,盛临回忆,“最后一个场景,她都在。”
宋岭乐的电话打出去没多久,出口出来一阵铃声,越来越大,大家才放宽心,盯着通道。
直到苗锦郁出来,摇晃手机:“我在呢,怎么了。”电话费很贵,她没接,也没挂断。
程久桉看到她就嚎,“我的好苗苗,我的神,我的女神——”
苗锦郁无语看傻子,“你的鞋。”她走最后,工作人员提醒她鞋掉了,让她跟着工作人员走回头路。
前面的人一溜烟没了,她无法,只能转身再走一遍。
盛临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个!”
程久桉:“没看出来啊,你胆子这么大。”
梁司聿:“难怪我刚刚看你那么兴奋。”
苗锦郁:“你怕得往我身后躲,拽我衣服,能观察我的表情?”他捏她的肩膀,紧攥着,领口勒脖子,险些喘不过气。
最柔软的语气,却是最猛烈的加特林。
梁司聿揽她,锁她喉,咬牙切齿,“你变了,学坏了,会攻击师父了。”
苗锦郁挣脱开,往宋岭乐身后躲,宋岭乐挡住:“不许欺负她!”
暴雨小了很多,细雨绵绵。原计划的摩天轮泡汤,鬼屋和电影院都不在计划内,但意外,难以复刻的惊喜。
几人打车去电影院,看完电影出来,是吃晚饭的时间。餐厅是梁司聿提前订的,只是那天味道不大对,大家以前常来,明显感觉换厨师了。
顺嘴一问,果真。
程久桉随口说:“还不如苗儿做长寿面。”
苗锦郁看大家,“可以,一会儿我回去做。”
梁司聿冷冷看向程久桉,“没必要。”
程久桉没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那个眼神也没解读出来。和盛临去厕所,盛临很无语,一拳打在他的胸脯,“梁司聿生日,你让人家下厨干什么,把人家当什么?”
程久桉后知后觉,她的神情自然,应该没想太多。他打自己嘴:“怎么老是嘴笨。”
“何止嘴笨。”
——
梁司聿十七岁生日,苗锦郁送给他一只钢笔。他偶尔练字,钢笔很适用,她想了很久,才找到价格适中,也适合两人关系的礼物。
礼物是当天晚上回去给的,女生回去,五个男生聚在客厅看电视。
苗锦郁敲门,进去,五双眼睛齐刷刷看着她,像舞台上的聚光灯,默契,一言不发。
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苗锦郁每一步都带着审视和谨慎。
梁司聿从地上起来,横躺沙发上,长腿将沙发全然占据,双手为枕,半垂眼眸,被挡住,她还是能看到他的瞳孔泛光。嘴角是意味不明的笑。
她递过去:“刚刚忘记给你了,生日快乐。”
梁司聿坐起来,“谢谢。”
几个坐地上的少年真成追光灯,诡异看着她不说话,苗锦郁问:“你们、看我干什么?”
异口同声:“没干嘛。”
程久桉:“你今天格外漂亮。”
苗锦郁才不信他的鬼话,她早上也穿这身,怎么没看到这些怪异目光。
苗锦郁往后退,“那……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要考试,都好好考。”
众人默契点头,目送她离开。直到她消失在门口,几人齐刷刷看回电视。
苗锦郁的脑袋从门外伸进来:“你们、”
电视开了一半,猛地又关。“什么?”
梁司聿仍躺沙发上,促笑了声,也不知道笑谁。她说:“你们……早点休息,别看电视了。”
好好好。
晚安苗苗。
记得关门!
门砰地一声,门内少年这才放松,肆无忌惮起来,门的隔音效果不如意,她听到,“快开,快开。”
“对了,梁司聿,杂志你藏哪儿的?藏哪儿才能防住宋岭乐!”
——
暑假开启,她再次踏上回家路程。轻车熟路,心情是新一番激动。刚分别几天,大家都有不舍,群里异常活跃,分享日常。
梁司聿一如既往冷酷,做高冷男神。但他会和苗锦郁私聊,不多,偶尔。
是冷战结束,深聊那次,她对夏令营感兴趣,他说到时候给她发照片分享。
夏令营是筛选即将成熟的竞赛生,他和盛临入选,为期一周。
校门口,拍照,发她,【你的梦想大学,加油。】
图书馆,发给她:【还不错,挺大。】
食堂,【要刷卡,选择挺多,以后自己来。】
四人寝上床下桌,【以后你的宿舍。】
他像提前给人参观大学,发给她以此激励她好好学习。
苗锦郁:【好看。】
【好喜欢。】
【你加油。】
两人聊天,从不是有来有回。更像是留言,她看到,回复,他看到,再回复。可能一天也就来回三四次,结束。
他会偶尔抱怨菜咸,饭菜难吃,室友打鼾,讲座无趣,一堂讲座下来他只记得教授的头衔和走过的国家。
他发校园湖畔的夕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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