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士晋在庄子上受了款待,第二天一早,等裴萧萧她们起来了,就过来见礼,要告辞归家。
裴萧萧挽留了几句,让人吃了早饭再走,被安士晋婉言拒绝。
“一夜未归,家妹定然担心。我放心不下她,还是早些回家报个平安来得好。”
“虽说昨日已让老仆回去说了,可没见着人,她那爱担心的性子定是一夜未眠。等见着了我的人,才会放心。”
“多谢县主及几位小姐的款待,我铭记于心。”
又对着一样前来告辞的丝桐客行了一礼。
“昨日斗笛酣畅淋漓,这等畅快感,是我未曾体验过的。”
“若是有缘,还望我们能再次相会。希望彼时我二人,能在技艺上更上一层楼。”
丝桐客还了礼,等安士晋离开后,也向裴萧萧等人道谢告辞。
有了昨日的精彩纷呈,就显得今日的无趣。
崔青卿将下巴搁在桌子上,脑子里还在回忆昨天的斗笛。
要是再有点新的乐子就好了。
斗笛她是听腻了,不过可以来点别的。
孟白龟等了一夜,没等来韩长祚,心里就像是吊着块大石头,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
他……到底还来不来啊?
裴萧萧也是作此想的。
人在眼前晃悠的时候,总觉得别扭,想躲着。
这不在身边了吧,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裴萧萧猛然惊醒。
习惯真是太可怕了。
过去这么多年,自己身边不曾有他出现,也过得好好的,不曾如现在这样,想这么多。
如今这人在眼前晃悠,形成了习惯,一不在,就开始觉得不适应起来。
啧,有点崩了自己月老下凡,独自美丽的人设。
纪丹君翻阅着公西玉泉新送来的信,厚厚一叠,看得很仔细。
时不时,因信上的内容,莞尔一笑。
崔青卿看看左边靠窗的阮文窈,认认真真地在做绣活儿,不好意思打扰。
再看看右手边看信看得出神的纪丹君,心里开始痒痒。
“丹君都看笑了诶,信上可写了什么趣事,能让你如此开怀。”
纪丹君微微挑眉。
“的确有桩趣事。不是什么隐秘事,与你们说也无妨。”
“玉泉和三皇子殿下先前遇袭,同楚家二郎冲散了,随后流落到乐安城附近的慈幼堂内——这事你们还记得吗?”
一听有八卦,原本昏昏欲睡的裴萧萧立刻打起了精神。
孟白龟也聚精会神地听着。
阮文窈虽然手上的活儿没落下,耳朵却是高高竖起。
“记得记得!听说有个姓齐的少年郎不幸被灾民踩死了。这事儿我记得清清楚楚。”
提起齐大瑞,崔青卿就开始长吁短叹。
她还在江南的时候,崔仁悦和蒋燕娘也是艰难度日。
靠天吃饭的抗风险能力是非常低的,但凡有个天灾人祸,一家子就得饿肚子。
崔青卿知道饿肚子的滋味,很难受。
饿了就只能不停地往肚子里灌水。
睡觉的时候,翻个身,都觉得能听见自己满肚子的水在叮铃哐啷地两国交战。
崔青卿对乐安城外那间慈幼堂老弱病残的感同身受,是比谁都要来得强的。
崔青卿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恨得牙痒痒。
当年她饿肚子的时候,要是谁愿意给她一口稀粥喝,她都能收拾没几件东西的行李,直接跟人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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