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样的事,裴萧萧再没有心情继续待下去。
她连濮阳伯夫人的面都不想见,遣了秋菊去同人告了声罪,直接就跑了。
主要还是担心纪家姐弟。
孟白龟自然是跟着了,她向来是裴萧萧的跟屁虫,方才也见了全场,气得两只手藏在袖子里搅烂了那方丝帕。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心思说话。
夜风吹在身上很舒服,白日的燥热一扫而空。
却吹不走心中的烦闷。
裴萧萧一路都牵着纪丹君的手,包在掌心里。
纪永川骑着马,控制着速度走在马车边上,时不时擦着泪。
公西玉泉跟在他身边,到了辅国公府门前,下了马,拍拍他的背。
“别往心里去。”
纪永川低着头,怔愣着说不出话。
半晌,才应了一声。
扭头去后面马车,把纪丹君扶下来。
裴萧萧拉着纪丹君,脸上满满的都是不放心。
但昏昏欲睡的孟白龟还在,强撑着不肯睡,站在那儿头一点一点的。
纪丹君用下巴指了指一前一后摇晃的孟白龟。
“快些儿送白龟回去吧。”
裴萧萧欲言又止,抿了下唇。
“真不用我一会儿过来陪你?”
纪丹君垂眸,片刻后缓缓摇头。
“不必了,你也够忙的了,无需担心这些小事。”
纪丹君的目光落在还在抹泪的弟弟身上。
“我能处理好的。”
裴萧萧咬了下唇,不放心地道:“若有事,只管让人去相府找我。”
“好。”
纪家姐弟并未立刻进府,目送裴萧萧他们离开后,才转进府中。
纪丹君牵着弟弟的手,慢悠悠地走在空旷的辅国公府内。
“永川。”
纪永川带着哭音回应。
“姐……”
“你不必如此。反正他们说的也是实情。”
“那是无法改变的过去,我们只能接受。”
“爹没有错,母亲也没有错。”
纪永川瞪着哭红了的眼,头点地很重。
“我知道。”
纪家兄妹的母亲王氏被哄骗出城后,叫北戎那几个贵族给糟蹋了。
当着她的父亲纪贤安的面。
那会儿纪丹君已经开始记事,亲见这样的冲击,想忘也难。
她记得那些北戎贵族男子猖狂脸上求而不得的愤怒表情,鼻端还似乎残留着他们身上浓重的体味。
纪丹君摸着脸上被烙铁烫过留下那道疤,那是爹留给她的,最宝贵的东西。
是爹铮铮铁骨的证明。
母亲被宸妃救回来后,精神恍惚的模样,叫所有人都看去了。
谁都知道母亲身上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这样的事,外祖家与他们姐弟俩的关系彻底断了,至今都没有回转。
母亲远嫁的时候,纪丹君没有反对,没有哭求。
她高高兴兴地送走了母亲。
虽然那时候,母亲已经不太认得出她了。
但她是打心眼里为母亲高兴的。
离开这里,母亲的病兴许就能好一些,日子也能过得舒心一些。
头一回,她回府后没有去祠堂。
安抚好弟弟后,回去自己院中躺在床上,睁着眼发呆直到天明。
裴萧萧离开濮阳伯府后没多久,崔绩也走了。
他远远地缀在后头,骑着马,慢悠悠地跟着。
看着裴萧萧在辅国公府门前下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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