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远将书房收拾出来,从百应堂中领了一张新的床榻摆放在内,让魏宣暂且在书房安顿,等到洪怀由回来后再作打算。
昨天被虏进蛇洞,魏宣压根没合过眼,蛇洞味道过于难闻,他总不能捏着鼻子睡。
今天一整天又都被兴奋感塞满,毫无任何疲惫,现在万籁俱寂,骤然放松下来,躺上床魏宣就开始呼呼大睡。
书房朝向东南,早上窗户外太阳光洋洋洒洒地撒进屋内,魏宣眼皮动了动,他哼唧了一声,扯过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
预想魏宣应当不会起得太早,施俞白起床后先下山了一趟,他提着半笼包子来到徐宁远住处时,魏宣还睡得人事不知。
徐宁远正在院子里练剑,施俞白挨在门框看了一会儿,笑着夸道:“大师兄剑法又精进了。”
听到他说话,徐宁远施施然收了剑,摇摇头:“已停在元婴初期太久。”
施俞白修为比他低一个小境界,自然看不出徐宁远的修为境界。
徐宁远五岁便拜入回苍派,七岁其他人方才有仙骨的年纪他便已经悟出了自己所修哪一道,早早进入内门拜洪怀由为师。他仙骨不凡,天赋极佳,修为一日千里,八岁的时候练气期,不过十岁已经已经开始筑基,十五岁踏入金丹,方才二十已经突破金丹期。
而现在他已经停在元婴初期五年。
即便明白修为每上一个境界,便越难突破,然而凭他的天赋和日更不辍的努力,也不至于需要停在元婴初期五年之久,就连洪怀由都对他未有进境而感惊奇。
闻言,施俞白也对徐宁远迟迟没有进境而不解,不过他并不修剑道一途,对此只剩疑问而无头绪。
剑道与符篆一道不同。剑道倚靠于前人留下的剑谱,剑术越精进,对剑谱理解得越深入,如会贯通,修为方能大进。
能够创出精妙的剑谱的无不是一方大能,这样的人寥寥无几。
即便是飞升的仙尊们都不一定能够留下一本精妙剑谱。
写出的剑谱如不是顶尖剑法,与破烂无疑,写出的低阶普适性剑谱也只适合修为不高的修士,除了造福修为低微之修士,对己身几乎毫无用处。
而能创出绝妙剑法的又能有几个人?
符篆一道千变万化,能修符篆者莫不是都与这一途有缘分的。
修士们都言,符篆一道才真是天地所选的修炼之士。
无缘分者除非能仿造前人留下的符篆书写得一模一样,否则只差一笔,这符就报废无用。
有缘者即便胡乱书写,就是不是威力巨大的符篆,也总能发挥些其他作用,虽然也几近于无用,但毕竟没浪费符纸不是?
符篆道相比于剑道一途更靠悟性,靠灵光乍现。
符篆一道入门难,一直难到了化神期,这个阶段几乎全要靠修士们大量专研前辈的符篆之术。此些境界的符修即便能自创符篆,也不过是些低等的几乎没什么大用的符篆。等真正能够写出威力至强而绝伦的符篆方才可能踏入练虚期。
剑修可以一辈子不创任何剑法就能飞升,符修却不能,他们修行一生都在创造符篆,只有创出的符篆越精妙方才理解了符篆一道修行的奥秘,方才可能飞升仙尊。
因而修真界剑修多而符修少。
“师兄不必太过忧心,你如此剑术,进入元婴中期想来也不过是这一两年的事。”施俞白安慰他。
徐宁远摇摇头:“只恐长鸣大会时还未有突破。”
长鸣会十年一比,修真界众修士皆能参与,回苍作为仙门七大派自然是万众瞩目,不是为了自己仅是为了门派,作为大师兄,徐宁远都无法说服自己不早日突破。
“师兄修为在同辈中已是佼佼者,何须忧心至此,长鸣会第一的名头有自然是好,没有也无妨,师兄不必将门派大任都压于己身。”施俞白道。
然而徐宁远当了十几年的大师兄,每日夜都告诫自己成为大师兄必要以身作则教导师弟师妹们。他不愿将门派的荣耀压在师弟师妹身上,严苛教导他们不过是因为殷切希望他们能有所成,不至受人欺负。回苍一派的重担他习惯了担着,习惯于逼迫自己,不愿师弟师妹们为了门派同样操心。
施俞白看他沉默不语,正想要再劝说几句,一道轻快的声音就从门内响起,打断了他预要开口的话:“哥哥!你们都起床啦。”
转头一看,魏宣穿了一身雪青白鹤暗纹长衫,对着撒入屋内的阳光正欢快的大笑着,眉眼弯弯。
徐宁远收了剑进屋,看到魏宣笑得这般无忧无虑,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明媚起来,他方才那点沉郁也消散不少:“去洗漱完,过来吃早饭,二师弟给你买了吃食回来。”
闻言,魏宣立即转头看向桌上放着的包子,开心地“哇”了一声:“谢谢哥哥!”
然后蹦蹦跳跳就去洗漱了。
吃完饭,魏宣支着脑袋,施俞白帮他束发,他盯着窗外仍在练剑的徐宁远,开口跟施俞白说话:“哥哥,我们今天还可以去御剑吗?”
施俞白摇摇头:“今日要去师父处,没法陪你御剑了。”
洪怀由不擅符篆一道,他师父乃是碧云长老,前日闭关方出,今天唤他前去的符篆就挂在他屋门边。
“啊……好吧。”魏宣的兴头立即断了,蔫了吧唧地扁扁嘴。
替他绑好头发,施俞白从袖口摸出一张符篆,交到他手上,嘱咐道:“你带着这张符纸,能挡住修为比我低微者十招,不过一个人还是最好不要下山。回苍派内除了相互切磋严禁打斗,不会有人对你出手,且可放心。”
等到施俞白走了,魏宣坐在昨天坐着的石壁边,盯着徐宁远在练剑。
他目光一错不错十分有存在感,徐宁远练了一会儿剑停下来,目光同他对视,魏宣立即笑着对他挥了挥手:“哥哥!”
徐宁远没忍住也笑了笑:“是不是无聊,需要下山去看看吗?”
魏宣笑容立即更大了,迫不及待站起来,然而刚往前走了两步,看到徐宁远额上地细汗,脸上笑容消失,还是摇了摇头:“不了。”
“怎么了?”方才还开心得很,分明是很想下山去玩,徐宁远道,“哥哥陪你去。”
他年纪不大,心性也小,正是喜欢四处玩的年纪,闷在这里看自己练剑必定无聊。
“不要不要,哥哥练剑哇,不用管我的。我要等昨天的小蚂蚁们过来和我玩。”说着,魏宣又坐下来,顺便还捡了根小树枝握在手里。
以前师父练剑都不喜欢他打扰,被他叽叽喳喳念得烦了就把他挂在树上,任由他怎么大喊大叫都视而不见。
直到他放声大哭,才会把他放下来,并告诉他:“不可以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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