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如此询问,谭月琬长叹一声,颇为惆怅地说:“时下曲目多与儿女情长有关,且那所唱之词,十有八|九都是男子在外闯荡,最终功成名就,女子却无论如何都只能等待!甚至于还要容忍意中人又爱上别的女子……我可听不惯这样的曲儿!”
这番话说完陶青禾便明白了,从古至今爱情都是男女之间永恒的话题,可偏不得这开茶馆的小娘子喜欢!
她又追问道:“你这里都唱些什么曲儿?”
提起自家茶馆,谭月琬立马来了精神,“我这唱的都是女子在外闯荡的事,皆是我煞费苦心搜罗来的!若我们女子不被困于闺阁,当是不比男子差!”
说完又拉着人往外瞧,“你快听,这段正好唱到王娘子外出经商遇到匪患,单枪匹马斩杀数十人的事情!”
陶青禾仔细听着姑娘们的唱词。正如谭月琬所说,是个女商人的英勇事迹。她不禁问道:“这王娘子的经历如何?结局又如何?”
谭月琬便将故事同她说来。
那王娘子自小贫苦,但生了一副好样貌,可她却有个黑心肠的爹,将其嫁给城里年至花甲的富商做继室!
那富商没多久便病亡,只留得王娘子一人被继子苦苦相逼,最后赶出家门。
不过王娘子自然不是轻易低头之人,她变卖了为数不多的首饰,换得些许银钱后,又开始做一些小本营生。等积攒够钱财,便去外地贩货,终是成为富甲一方的女商人。
听完曲中人的故事,陶青禾忍不住沉思起来,这唱曲内容妥妥的是大女主的成长故事啊!
可故事的后半段,也就是王娘子从做买卖开始,便一帆风顺再没遇到什么大的波折,似乎……少了些趣味性?
“不若将后半段的故事再添些波折?这样或许会更得听曲之人的喜欢?”陶青禾道。
“可王娘子就应该过好日子……她前十几年已经够苦了,为何后面还要再吃苦?”谭月琬皱着眉头。
陶青禾知她是好意,可这样的话,对生意却是没甚好处。只得再婉言道:“按我说的法子再另改一曲如何?若真无人来听,也不妨事。”
谭月琬仍是苦着脸,沉默半晌才点了头。
二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待从茶馆出来,陶青禾将余下的酥饼卖完后,日头又西下了许多。她也赶紧出城往家赶去。
……
陶二郎这段时间烦闷得很,因连续多日没有下雨,他现在不仅早上要去县里做活,晚上还得再去地里浇水,一整日竟没个喘气的时候。
今日还没进家门,钱氏的斥骂和小娃的哭喊声便传了出来。
他眉头紧皱,赶紧推门进去,果然!钱珍娘正揪着春生的耳朵,嘴里嚷嚷个不停。水生更是光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
陶二郎快步上前,抱起水生后便道:“这是作甚?怎的又打骂起来了?”
说完又觉着周遭有股臭气,他扫视一圈后,再次开了口:“如今既已分家,你好歹也把这院子拾掇一番,若让村里人看到满地的鸡屎,简直是臊死人了!”
钱珍娘此时也气极,本以为分家之后便能过上舒坦日子,可谁曾想这家虽不大,活儿却不少!
她也不忍着,又朝陶二郎怒骂,“还不是你没用!月月只靠着我娘家兄弟挣得那点银钱不说,还要我每日做这一家子的饭食,就连你爹的衣裳也要我洗,我是一点儿不得闲!”
说完似是觉得不解气,又道:“你儿也是随了你们这些泥腿子,趁我做饭的功夫,竟去玩那鸡屎,你可仔细着别沾到身上!”
这话一说完陶二郎立马变了脸色,又赶紧把怀里的水生放了下来,再一看胳膊,可不就是沾了鸡屎?
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喝道:“从未见谁家妇人如你这般好吃懒做!整日不下地劳作也就罢了,那菜园子的菜都枯死了,也不见你挑水去浇,现下更是连这些小事也做不得!大嫂还在家时,哪里需要我操心这些?”
钱珍娘见自己被枕边人说得一文不值,再也忍不住了。
她松开陶春生,朝着陶二郎扑过去,扬起手便是一巴掌,嘴里叫喊道:“既是这般念着你大嫂的好,分家的时候怎做起了小人行径?眼下人家正雇了人起新屋,你若喜欢,便搬过去住好了!”
两个小娃上一刻还在被训斥,下一瞬便看见娘亲又打爹爹去了,一时竟连哭都忘了,只挂着鼻涕泡呆愣地看着。
而就在这几句话的间隙,陶二郎已经挨了好些打。他不断抵挡落在身上的巴掌,听到那边起了新屋,心里却是又惊又疑,“这才分家多久?怎的有钱盖起屋子了?”
听他这样问,钱珍娘更是来气,下手也愈发使劲,“怎的有钱?还能是挖野菜挣来的不成?必定是你那好大哥藏的私房钱!”
打人也是门力气活儿,钱珍娘扑打这一会儿,已累得气喘吁吁,只能停下来道:“往前瞧那一家子以为是个老实的,没想到心眼全对自家人使了!”
“胡吣些什么?这般没影的事可不能乱说!”陶二郎皱紧眉头,心里仍不相信。
钱珍娘见他这样,也不愿再费口舌,只冷笑道:“那你便瞧着吧!”说完再不管一院子的人,又进了灶房去。
陶青禾不知陶家的这番热闹。家里晾了几日木材后,已正式开始盖屋子了。看着在门口忙活的叔伯们,她招呼一声便进屋放了东西。
因着家里要做近十人的饭食,便在旧灶台旁又简单搭了个灶。
陶青苗正手腿并用,一半边儿撑着放馅饼的簸箕,另一半边儿稳着挎篮,只等赵丽娘烙完能直接盛进去。陶青禾见她耍杂技似的,赶紧上前接过簸箕。
“阿姐!”
“今日酥饼可还好卖?”赵丽娘见她这个点才回来,不由担心道。
“好卖,咱家酥饼可招人喜欢了!”陶青禾笑眯眯地回答,又问道:“怎的包了这样多馅饼?”
“用陶罐煮饭约莫不够吃,正好家里油渣多,便又烙些馅饼出来。”赵丽娘回话的功夫手也没停,她用木铲将馅饼翻了个面儿,再压上片刻,便快速盛出放到挎篮里。
陶青禾想了想,说:“等灶房盖好,咱们打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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