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发现谢轻意的心情竟是罕见的好,眼里漾着微微笑意,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甚至眉宇间还有些得意浮现,竟有几分神采飞扬的意味。
她想了想,谢家最近虽说是乱哄哄的,但远远没到要倒的地步吧?
施言在床边坐下,问:“有什么事这么高兴,分享下?”
谢轻意淡淡地扫了眼施言,眼里的笑容隐去,问:“你很闲?”
施言最近天天来探望谢轻意,已经熟知她的一些特定话语,例如,你很闲,那就是,我给你找点麻烦让你忙起来。她赶紧说:“忙,还没找到王定坤。”
她特别狗腿地轻轻捶着谢轻意的胳膊,道:“您给指点一二?”
谢轻意斜睨一眼施言,又扫了眼被施言轻轻锤着的胳膊,大概是因为最近每天都能见到,又或许是极难得的她住院居然有人每天都能来探望她,虽然怀有目的,别有居心,四舍五入,也是探望嘛,不是员工照顾老板的那种。
于是,她没收回胳膊,让施言继续捶。
施言觉察到谢轻意没挪开手拒绝,捏胳膊的动作改成按摩式的轻捏,央求道:“求您了,行吗?”
谢轻意说:“你又何必执着于王定坤呢?逮到他,没有其他证据,很难定得了谢承安的罪。”
施言说:“我逮着他,谢承安总不能坐视不理吧?用他来当饵还是不错的。”
谢轻意说:“你跟谢承安派过去的人都挺……咳,王定坤在地下赌场当打手,你的人跟谢承安的人同时找过去,你派的人,拿着照片找人问,问的是赌场服务员,服务员直接去报了信。谢承安更傻逼,派去的人是王定坤认识的。他没看到王定坤,但王定坤看到了他,于是王定坤直接溜了。”
她嘲讽地轻呵一声,又补充句:“不在缅甸了。”
投奔远房表亲,去了越南。当然不能施言一打听就说,谢轻意问她:“你来探望伤员,就不能买点伤员爱吃的?”
施言理直气壮地说:“你钓着我,我当然也要钓着你,礼尚往来嘛。”
一点零食,谁稀罕。谢轻意无语,懒得再搭理她。她把胳膊收回来,不让施言再按。
施言起身到旁边的茶几旁,打开生活助理拎过去的零食袋,从中提出一个保温盅,回到谢轻意旁边。
谢轻意的目光落到保温盅上,暗暗猜测:逗我玩?还是有吃的?粥?
她现在只能吃流食,粥、糊糊之类的。
施言见到谢轻意的眼睛定在保温盅上,噗哧一声乐了。那巴巴的样子全然没有平时的冷漠模样,终于有点二十岁小女生的样子。她笑问道:“猜猜是什么?”
谢轻意冷哼声,心说:“谁稀罕。”扭过头去,不看施言和保温盅。
施言可是知道谢轻意的秘书每次来都给带糖,谢轻意每次都放在床头,然后等到下次她再来时,糖纸在床边的垃圾桶里。
谢轻意爱吃甜食。
她替谢轻意放好小餐桌,打开保温盅,说:“特意去买的糖粥,尝尝合不合你口味。”将勺子递给谢轻言。
谢轻言想说不吃。
可是住院这么多天,有人来探望,给买爱吃的食物,还是有点馋。她接过勺子,回了句:“越南。”把王定坤现在的地址,以及他去投奔的谁,都告诉了施言。
两清了!
一碗糖粥换一个人,施言还是划算的。
当然,她也可以把眼线撤回来了。总派人盯着,工资不便宜。
施言开心地揉了把谢轻意因为有伤不方便洗头而变得不那么顺滑的头发,扔下句:“谢了!”
起身,快步出去,打电话去了。
谢轻意拿起勺子盛粥的动作顿住,她抬起头看向门口,听着快速离开的脚步声,差点把勺子扔了粥掀了。
就知道施言只是来换消息,不是来探望伤员的!
谢轻意气得差点想通知眼线打草惊蛇,让王定坤再跑一跑。
她冷哼一声,发消息,让人把王定坤的消息透露给谢承安:竞争去吧。
她刚发完消息,施言又回来了。
谢轻意瞬间心虚,默默地把手机塞到被子里。她心说:“我心虚个毛,谁叫你揉我头!我俩很熟吗?”
施言把手机揣回兜里,跑去洗手间洗手。她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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