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只见代善身着蓝色缎面铁叶甲,甲片上的铜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眼神却像淬了冰,在一众亲兵的簇拥下大步走出营门。
黄台吉立即换上热情的笑容,上前行礼道:“二哥!我奉父汗之命前去给大明皇帝下战书,途经萨尔浒,特来拜会。”
“二哥为我大金扼守要地,日夜操劳,实在是辛苦了。”他的语气恭敬,目光却敏锐地捕捉着代善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代善摆摆手,故作轻松道:“明军孱弱,我在此地如入无人之境,每日不过是杀几个明军解闷,何谈辛苦?”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倒是八弟你,深得父汗信任,委以如此重任。若是途中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哥哥开口。”
黄台吉心知代善话中有话,仍保持恭谨姿态:“我等兄弟都是为了大金的存亡,二哥在此杀敌保卫大金,弟弟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不过此番出使,还真有一事要劳烦二哥。这一路行来,发现沿途斥候稀少,看来路上并不太平。还望二哥能派兵护送我等一程,确保战书能安然送达大明。”
代善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本想推诿,可黄台吉把“大金存亡”搬了出来,若是拒绝,反倒显得他不顾大局。
而且他心里也清楚,若是黄台吉真在萨尔浒附近出了意外,父汗第一个要问罪的就是他。
更让他憋闷的是,父汗已经许诺,只要黄台吉顺利回来,就把两蓝旗交给他,那可是实打实的兵权,一旦到手,黄台吉的势力便会远超自己,而自己现在反而还要保护他的安全。
他攥了攥拳头,强压下心中的嫉妒,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有何难?八弟为大金出力,哥哥怎能不帮?”他转头对亲军喝道,“去,把镶红旗的扎木苏带过来,让他领三百骑兵,护送四贝勒到抚顺!”
“多谢二哥。”黄台吉拱手道谢,眼神却在代善转身的瞬间冷了下来。他清楚代善的心思,这三百骑兵说是护送,未必没有监视的意思。
但眼下他急需借代善的人手护送自己,也只能暂时收下这份“好意”。
扎木苏很快带着人马赶来,清一色的骑兵,个个神情彪悍。代善拍了拍扎木苏的肩膀,低声嘱咐了几句,眼神时不时瞟向黄台吉,那意味不言而喻。
黄台吉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地翻身上马:“二哥,时候不早,小弟这就启程了。萨尔浒之事,还要劳烦二哥多费心。”
代善挥了挥手,语气敷衍:“去吧,祝你一路顺风。”
看着黄台吉的队伍渐渐远去,代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猛地一鞭抽在旁边的木桩上,木屑飞溅:“哼,等你栽了跟头,看父汗还会不会把两蓝旗给你!”
远处,黄台吉勒住马,回头望了一眼萨尔浒大营的方向,对身旁的牛录章京低声道:
“告诉扎木苏,沿途按咱们的路线走,若他敢耍花样,不必留情。”
牛录章京领命而去。黄台吉策马前行,风吹动他的衣袍,眼底满是凝重。
此去大明,前路凶险,不仅要应对明廷的怒火,还要提防身后的算计。但他别无选择,只有拿到两蓝旗的兵权,才能在这后金的权力漩涡中站稳脚跟,甚至……走得更远。
队伍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只留下扬起的尘土,在萨尔浒的暮风中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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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的目的地抚顺城,正在举行一场**行赏,重振士气的大会。
清晨的阳光洒在抚顺南郊的校场上,却驱不散空气中凝重的肃杀之气。一支支部队在军官的带领下陆续列阵,刀枪的寒光在朝阳下闪烁。
校台之上,天枢军副总兵卫朗承与抚顺总兵朱万良并肩而立,身后站着十余名参将、游击。卫朗承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台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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