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月,谢流光在又斩获两头七阶灵兽,一头八阶灵兽以后终于稳固住境界,从万兽林疾驰而出,准备前往禾州,去往不周山。
不同于他们到万兽林,慢悠悠的去,沿途还能欣赏风景,到处玩玩。谢流光这次可以说是兴奋不已,斩天剑踩在脚下,一路御剑疾驰,三天便离开云州,到了禾州。
禾州靠海,海上灵气充沛,而不周山是海上的一座仙山,经年飘雪,惊涛猛啸阻拦去路,因此鲜少有人前往,远离凡尘琐事。
是以此处虽远离通天宗,但秋飞燕闭关,回回都是在此地。
谢流光对这里说熟不熟,一共也就来过两回,一次是刚入元婴,拜入秋飞燕门下也没多久,秋飞燕带他来此地取东西;一次是突破大乘观象境,秋飞燕让他来此处渡劫。
仔细想想,其实秋飞燕平日里待他也说得过去,拜师典收徒,仙盟宴夺魁,都给了他应有的风光,吃穿用度也是按首席大弟子的分例来的,一招一式,教他的时候也算尽心尽力。
虽鲜少让他离开宗门,但若外面有什么机遇,也是头一个告诉他,让他去闯。只是不曾给他多的丹药法宝,他手里没存下几个东西,在外历练所得,大多也都交给宗门了。
通天宗首席大师兄,人人敬仰,人人艳羡,谢流光原先只当师父是在锻炼他,原来换成许承天就不一样了。
原先有的,尽数给了许承天,原先没有的,也尽数给了许承天。
而自己则唐突背上骂名,锁在那缚灵台,百年来日日遭灵火烤,见到的所有人对他无一不是带着嫌恶的目光,听到的皆是有关许承天的新兴风光事。
对。
到底说尽心尽力地教自己、让自己好好修炼,一层一层向上突破,都不过是为了给许承天留位置而已,不过都是为了到时候交给许承天而已。
他一边想着,墨山闲却冷不丁问:“笑什么?”
他一愣,摸上自己的嘴角才发现自己在笑。
他把嘴角拉着向下,说:“在想师父的事。”
墨山闲淡淡看着他,面色沉沉,看不出喜怒。
谢流光对谢鸿影总是直呼大名,叫秋飞燕却总是改口不过来,习惯就叫了师父。
三百岁修道,也许跟秋飞燕相处的时间还是太长了,让他在这几百岁里习惯了尊敬秋飞燕,哪怕被对方生生取走心头血。
谢流光撑着脑袋眨了眨眼,又说:“不对,他已经把我逐出师门了。”
他们这会儿正在禾州沿海的一家客栈里,桌上是小厮进来上的饭菜,墨山闲原本有一口没一口地给他喂,这会儿却停了。
“既然如此,还一口一个师父的。”墨山闲凉凉道。
谢流光微妙地觉察出他不大高兴,两个人无声地坐了片刻,谢流光又想起来好像每次叫秋飞燕师父,墨山闲兴致都不大高。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说:“可是宗门里的所有人,都叫他掌门,我也叫了他很多年的师父,我总是忘。”
就因为是自己尊敬的师父,带给自己的痛才更剧烈。不像谢鸿影总是待他很冷淡,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得了秋飞燕的青眼的。
于是他停了停,又说:“我记得很清楚的。”
记得很清楚,秋飞燕是如何定下他的罪名,如何将剑贯穿他的心脏,取出他的心头血。
“清楚不清楚都罢了,此后也不会再有瓜葛。”墨山闲道。
谢流光轻轻应了声。
片刻,墨山闲又道:“你可记好了,如今你的肉|体,重新入道的路,还有你的剑,都是我给你的,和你那师父毫不相干。”
谢流光又笑了起来,束起的长发是墨山闲给扎的,衣袍也是墨山闲给穿好的,他眉眼弯弯:“我知道的,前辈待我很好,比师父好。”
墨山闲看着他,半晌,谢流光重新说:“秋飞燕。”
·
在海边休整两日,第三天天朗气清,海面上风平浪静,他重新踩上剑,划着波涛驶向不周山。
没多久,眼前的仙山清晰可见,不大的小岛上拔地而起,高处高耸入云,山顶常年落着积雪,此时也正飘着小雪。
谢流光在空中停下,手指轻轻触上山外无形的屏障,指尖触上涟漪般的波纹。
“山上只有一位渡劫的气息。”墨山闲的声音响在耳畔,却不见其人。
谢流光放下手,目光在山上停了片刻,手上的镯子和这寒风一般冰冷:“秋飞燕闭关,身边只会留几个外门弟子做事。”
“通天宗没有知会他仙盟宴的事才奇怪,他既然已经知晓,就不会毫无防备。”墨山闲再次告诫。
“我知道的。”谢流光垂眼,静静等了片刻,再次伸手,在空中结了一个印。
面前的屏障再次如水面般晃荡,谢流光御剑,这次毫无阻碍地进入了这屏障之内。
山上寒风四起,海上风平浪静。
“师父原先带我来的时候,教了我进来的法子。”谢流光迎着凌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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