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橡木湾陷入黑夜静谧。
书桌亮着一盏明亮的台灯,温言挽袖伏案摆弄黏土,截至目前试了二十中种海洋生物,距离找到梁望佑喜欢的生物仍很遥远。
梁世京一整天都不在家,看照片的事或许早就忘了吧?
忽然,房门轻响两声,好像有人进来了,沉稳缓慢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下一秒,s级alpha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现,温言咕咚咽下一口口水……梁世京这么晚了进来干什么?
浅色的丝绸床单宛若一块平铺在昏暗中的雾,alpha站定一瞬,将被子一掀。
床上当然是没人的,alpha第一时间去浴室飞快找了一圈,alpha甚至没仔细检查整个房间,抬手点击手环两下后,警报声响彻整个橡木湾……
这是最高级别的戒备!
温言惊呆了,呲拉一声倒退着划响了椅子,alpha豁然回头。
灯光大亮,四目相对。
“你干什么……?”omega失语地问。
密集的脚步声同时在楼下楼上楼外响起,狰亮的探照灯宛若一闪而过的幽灵快速掠过墙壁。
仅三秒保镖赶到。
梁世京堵在门口,温言看不到来了多少人但能分辨脚步声,呆呆站在原地不敢说话,梁世京脸色冷如冰窖地解释,“没事。”
训练有素的保镖退出去,警报声又很快消失……骤然消失的噪音让此时此刻的空间更显幽静,梁世京缓步来到书桌前,深深深深深地舒出一口气。温言突然意识到他压抑着情绪,能想通,刚刚那种情况换任何人都会生气。
他明明有大把时间出声说自己在这里,或者不用出声拧亮台灯即可,但他什么都没有做,悄无声息隐匿在黑暗的书看alpha为他着急,甚至还为他开启了最高级别的安防警报,在这种警报下整个橡木湾都会封锁,除保镖之外所有人都要原地待命。
梁世京为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梁世京为他如此滥用权力……不过这似乎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或许本就是一场捉弄。
——无论哪条都足够令人恼怒。
梁世京久久不说话,温言以为他要骂自己为什么这么晚躲在这里,或者躲在这里是不是想逃跑不想提供信息素之类的云云。
“怎么还不休息?”梁世京只是这样说。
没有责怪没有愤怒,跟“没死在外面”一模一样处事不惊的语气。
“对不起,我关掉灯是准备休息的……没想到你会进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对不起。”温言磕磕绊绊地解释着。
梁世京拉过旁边的椅子,与他隔着书桌坐下,他的手抓着扶手,手背隆起的青筋暴露出他现在并不放松的身躯,黑色衬衣薄薄地贴在他身上,露出劲瘦修长的小臂,五官优越而又没有任何表情,就是没有表情,温言才感觉到凌厉的威压扑面而来。
而且有什么变了……当梁世京转动沉黑的眼珠时,沉甸甸的重量缓缓而下,眼神不似重逢时的审度,而是一种看犯人的扣押。
“对不起。”温言只能这样苍白地道歉,脑海又不由自主浮现刚刚所见的情形。
alpha在黑暗中行走,熟稔到仿佛自带夜视能力,如果温言没听错alpha是径直往大床而来,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这是第一次么?还是说已经是数不清的多少次?
“继续做吧。”梁世京一扫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粘土,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倦怠地揉了揉眉心。
只是这还怎么做得下去?温言攥着脏乎乎的手指,“你怎么进来了?”
梁世京淡淡看着他。
“怎么了?”温言感觉得到他没有生气,但猜不出梁世京到底在想什么。
“需要你的信息素。”半秒后,梁世京说。
温言怔忡片刻,对呀,梁世京肯定是犯病了才会在深更半夜悄悄开门进来找他,按照正常情况梁世京是懒得见他一眼的,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先决条件给忘记了呢?
“好你等一下。”
因为颈环凸起的震动部分硌得腺体很疼,所以温言每晚睡觉都是换成阻隔贴,他去卫生间重新戴上颈环,开关打开的一瞬间疼痛席卷全身,从尖锐的刺疼到麻木再到双眼发黑脚步轻浮,只需要一分钟。
回到书房,梁世京仍然坐在书桌前面,只是桌上多了一支空掉的注射器。温言把想问的话尽数咽回喉咙,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只好继续捏粘土。他动作又慢又稳,像手上拿的是世间珍宝那样轻柔,梁世京目光落在他手上、脸上,描摹着划过鼻尖、唇珠、下颌、颈脖,还有松垮睡衣下那一片素白的锁骨。
“温言。”梁世京忽然说。
“嗯?”温言僵硬抬头,小小地哼出鼻音。璨璨灯光披在alpha肩头,给人的感觉不似平常那样冷漠,是那么的温和俊朗。
“还看不看照片?“
温言觉得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句话,放下粘土站起来,“可以吗?”
“跟我来。”梁世京也起身。
这间卧室已经很多年没有踏足过,这张大床曾经睡过很久……依赖期那些疯狂的日日夜夜……脸颊热起来,温言别开目光。
少顷,梁世京拿着一本厚厚的硬壳相册从保险室出来,指了指床边的休息沙发,温言坐上去,梁世京就在他旁边坐下来,两人中间隔着一张薄纸的距离。相册平摊在两人大腿上,alpha修长的手指翻开封面,一张皱皱巴巴的婴儿照片映入眼帘。是梁望佑刚刚出生的时候,皮肤红红的,手指捏成拳状放在脸颊旁边。
“这张还记得么?”梁世京轻声说。
腺体疼痛仿佛减轻了,温言也同时想起来了,当时他茫然地从床上醒来,陡然发现肚子多出一道疤痕,而道疤早已恢复得差不多,还没手臂长的梁望佑裹着小被子睡在他旁边。惊慌、疑惑、痛苦的情绪如潮水般纷至沓来,只是当看到梁望佑第一眼,这些情绪又莫名褪去。
“那时他好小,脸颊冰冰的,我害怕的叫胡立来,才知道原来这是正常现象。”温言不好意思地说。
“对。”梁世京注视着照片,“把他们也吓到了,排查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张是梁望佑躺在体重秤上的照片,电子显示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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