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见雪顿时明白是谁放到门框上的,肯定是谢琅。
嘴上说着白嫖,实际还是借了。
温见雪摸了摸灵石,灵石上也有一点灰,这说明这五枚中品灵石是几天前放在门框上的,他忍不住笑出声,对谢琅稍微有那么点好感。
如果不是放在门框上,他对谢琅的好感会更高一点。
刚才要不是他躲得快,灵石直接给他开瓢了。
意料之外地解决了钱的问题。
温见雪心情愉悦地收起五枚中品灵石,他动作轻快地做好饭,坐在厨房里吃饭。
刚吃完饭,心里想着明早就去把修丹道需要的东西买回来,便听外面传来一阵嬉笑声。
温见雪住在这里好些天,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乍然听见嬉笑声,温见雪有些发毛,他坐在厨房仔细倾听。
嬉笑声不像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声音,片刻就消失了。
温见雪紧接着听到有人喊谢琅的名字。
谢琅?
温见雪思索片刻,撑伞悄然走出住所,朝声源处走去。
温见雪好奇心重,碰到这种情况,如果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他今晚睡不着。
.
“谢琅,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你?”
温见雪还未走到声源处,便听到这么一句话,他加快脚步,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谢琅和几个青年。
此处靠近苍兰派练武场,道路两旁都有石雕石灯笼。
绵绵细雨下,温见雪看到谢琅身穿一身灰色短打,背着个竹篓,他发丝凌乱,左脸有个鲜红巴掌印,嘴角挂着一丝鲜血。
此时,他正低着头,用手背擦嘴角的血液。
几个青年撑着灵力罩,拦在他面前,面上带着不善的笑容。
“你已是个废物。”其中一个青年道。
谢琅擦尽嘴角血液,缓缓道:“谢谢提醒,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还不自己交出半月剑,难道是要我们动手刨你丹田,取出来吗?”
半月剑正是谢琅的本命剑。
谢琅已是废人,与半月剑之间联系不深,只要从丹田内取出来,抹掉谢琅的神识印记,便能为自己所用。
谢琅抬起眼帘,他鸦黑的长睫被雨水浸湿,神情温和。
“半月剑你们驾驭不了,恕我不能交出。”
几个青年闻言,怒火中烧,他们维持着虚假的笑容,道:“你一个废物都驾驭得了,我们为何驾驭不了?还是说,你觉得我们连废物都不如?”
几个青年也是剑修,但他们没有本命剑。
本命剑几乎伴随剑修一生,因此,普通灵剑,或者下品灵剑都不能成为剑修的本命剑,需要的是能够经受淬炼,不断提升品质的中品灵剑或上品灵剑才能成为剑修的本命剑。
众所周知,谢琅的半月剑是一柄上品灵剑。
气势最强的那个青年走到谢琅身旁,捏住谢琅肩膀,“谢琅,咱们是同门,别闹得太难堪了。”
谢琅拂开他手,平静道:“半月剑是我从秘境中带出来的,你们若想要,大可禀明掌门,只要掌门同意,我立刻让出。”
掌门是谢琅的师父,他虽从头至尾没帮谢琅说过一句话,可从他不将谢琅踢出门派的行为来看,掌门是不希望他们把谢琅逼得太狠。
几个青年都不清楚掌门为什么不让他们把谢琅逼得太绝,思来想去,猜测掌门是怕被人拿捏住话柄,说徒弟一废,立刻绝情寡义。
几个青年不是不知掌门有多好面子,碍于掌门威严,几个青年挨到今日,才私底下找到谢琅要半月剑。
但显然谢琅没有他们想象中识趣,不愿交出半月剑。
几个青年冷下脸。
谢琅绕开他们,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住所了,告辞。”
几个青年心中压着的火气骤然升起,他们掐诀拦住谢琅:“事到如今还不知自己的处境,竟然如此,也别怪我们不顾及同门情谊。”
谢琅抬眸看向他们。
为首青年抽出自己的下品灵剑,架在谢琅脖子上,笑眯眯对其他人道:
“谢琅,谢师兄今晚不幸遇到雄雌双盗,惨遭杀害。临死前,将半月剑交于我,委托我替他报仇,我推脱不得,只得接下,日后定将竭力追杀雄雌双盗,为谢师兄报仇雪恨。”
其余几人立刻会意,笑着抽出了自己普通灵剑。
“武师兄所说,我们皆可作证。”
谢琅神色微敛,他招出半月剑。几个青年见到他手中的半月剑,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他们运转灵力,快速朝谢琅杀来,招招狠辣,欲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谢琅。
谢琅基础打得很牢,可无法使用灵力后,他与这几人打斗,无异于是以卵击石。更何况,他伤还未好。
谢琅很快落到下风,他背着的背篓被人一剑劈烂,背篓里的灵药散了一地,全沾上污泥。他分不出心神去顾忌散落地上的灵药,强大的灵力迎面而来,迫使他跪在地上,喉咙内涌起浓郁的血气。
为首青年见谢琅落到下风,一脚踹到谢琅胸口,谢琅喷出鲜血,鲜血尽数溅到手中所持的半月剑上。
半月剑铮鸣一声,剑身爆发出强烈的月白色光芒。
温见雪隐藏在黑暗里,被强烈的月白色光芒刺得眼睛难受,他垂下眼帘,在帮谢琅与不帮谢琅之间犹豫。
帮?他不过是个练气一层,即便出去帮谢琅,也帮不到什么忙,说不定还会一起被杀。
不帮?看样子,谢琅难逃一劫。
此刻,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应帮忙。如此既不会惹上麻烦,沾上人命,亦没有威胁了。
可是……
温见雪想到那五枚中品灵石,又做不到袖手旁观,冷心冷血。
他咬了咬牙,心道:真是上辈子欠你谢琅的!
心里如此想着,他逼迫自己保持冷静,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想出解救的办法。
思虑再三,勉强想出一个解救办法后,温见雪深吸两口气,装出一副强势的模样,撑伞快步走向谢琅。
“你们在做什么?!”温见雪疾声道。
几个青年闻言,警惕地朝温见雪看来,看到只有一个人,几个青年互相使了个眼神。
“你是谁?少管闲事。”几个青年并不认识温见雪,开口威胁道。
温见雪走到谢琅身旁,半跪下,轻声道:“夫君,你没事吧?”
谢琅五脏六腑都痛,口鼻全是血,他眼前被雨水打湿,听到有人在他耳侧喊夫君,他侧头看向那人。
只一眼,谢琅便认出喊他夫君的人是谁。
谢琅擦去嘴角和鼻下的血液,阴郁眉宇染着几分戾气,他嗓音嘶哑,道:“你怎么来了?”
温见雪心道,我想来吗?要不是看你要被打死了,我也不会来。
心里如此想着,温见雪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扶住谢琅,亲切道:“瞧见有人欺负夫君,所以就来了。”
温见雪左口一个夫君,右口一个夫君,饶是傻子,这时也该知道温见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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