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案终于又有了些眉目，某种意义上此番又是和凌语冰一起办案，曹世一整日都待在了京兆尹衙门，原本以为不过三日，调查起来并不会有多复杂，没成想，这三日意外身忙重伤的女子摞了厚厚一叠卷宗，光是看这些卷宗自然称不上多，可是每一个卷宗都需差人上门调查情况，这一来一回自然是颇耗些功夫。
眼看卷宗过了一大半，经核实后都不是要找的人，曹世有些怀疑他们的调查方向是否正确，随即又否定了自己，语冰所言从无虚言。
京兆尹李捷见曹世一脸愁容便出言宽慰：“曹大人已埋首许久，不如先随我去饮一杯茶。”
曹世本欲推辞，但忽觉却有几分头昏脑胀于破案无益，便同京兆尹李捷一起去了偏厅用茶。
“李大人请，今日多有叨扰，我以茶代酒谢过李大人。”曹世举杯说道。
“都是同僚，大理寺办案我理当配合，曹世小友多礼了。”李捷笑着，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京兆尹乃从三品官员，比大理寺少卿的正四品高一级，李捷本不用亲自相陪，但是吏部尚书嫡女爱慕曹世之事在京中何人不知，曹世前途不可限量，李捷又怎会错过此等结交的机会。
“李大人，李大人”屋外传来一阵声响。
李捷眉头微皱，看向曹世抱歉得说道：“那是江少尹，平日里挺稳重的人，今日这般定是有什么要事找我，我去看看。”
“李大人慢走。”
曹世又待了片刻，回到桌案前，原本的茶盏已添新，桌案也整理了一番，曹世又翻看了几本卷宗。
“死者女，身分不明，约莫50余岁，九月十八于南市街头被狂奔的马匹踩踏身亡。”卷宗的上还画了个叉，这说明尸身无人认领，至今在衙门中。已过三日，竟无人发现其失踪……
曹世正不解之时，李捷领着一老翁走了进来，曹世放下卷宗，问道：“这位是？”
“何来，何侍郎府中管家，何夫人身边的嬷嬷失踪了三日，故来衙门寻人。”
何群府邸正好在柳公老宅隔壁，曹世瞥了眼方才的案卷，已过三日无人认领，这应当不是巧合，他问道：“所寻之人可是约摸50余岁的老妇？”
“大人如何知道的？”老翁惊讶道。
曹世摆了摆手：“你无需管，我待问你，既是夫人身边的嬷嬷，怎么失踪三日你们才来寻人？”
老翁看着曹世，有几分迟疑，身旁的李捷说道：“这是大理寺少卿曹大人，你但说无妨。”
“倒也不是我不肯说，我只知道老爷夫人交了差事给蔡嬷嬷，具体何事我也不便打听，连着三日菜嬷嬷未归夫人觉察不对，今日才让我来报官。”
曹世点了点头，看向李捷：“李大人，可否带我们去停尸房，让何管家仔细辨认？”
“曹大人意思是，这衙门里那具无人认领的女尸便是何管家口中的菜嬷嬷？”李捷恍然道。
“是与不是，看过便知。”
停尸房中，阴冷异常，何来不敢上前查探，只隐在曹世身后远远瞥望，李捷命人掀开了盖布，只是将将露出了脑袋，何来不忍再看，便喊到：“是她，是她，别拉了！”
曹世转头看他：“确定？”
“我与蔡妙娘十几岁就同在何府伺候，自然是确定。”何来抹了抹眼泪，声音微颤：“那么多年了，新人来旧人去，我和蔡妙娘始终留在何府，不曾想她竟就这样去了？大人可知她是如何去的？”
“被马踩踏致死。”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何来面色悲痛，难以抑制地掩面而泣。
何府。
曹世和衙门的人一起将蔡妙娘送回了何府，何夫人听到下人通报后红着眼走了出来，何大人陪在身侧。
“都怪你，无端差遣妙娘行事，如今可好，她竟撇下我去了，你可知妙娘与我不是寻常主仆，自小的情谊你让我如何是好，如何向妙娘的父母交代！”何夫人甩开何达升的手，眼中泪水流了下来。
何达升也是分外自责：“事到如今于事无补，确实赖我。”
曹世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他横了心说道：“还望何夫人何大人节哀，只是曹某还有一事请教，何大人与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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