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练功台,怀臻同齐世君经过一场激烈的比试,一胜一负一平。
二人面对面坐下,下人送来暖身的热茶。
怀臻见他满面红光,方才的比试耗时约摸一个时辰,齐世君半点事也没有。
“看来齐兄的伤势都已好全了。”
“那日我并未受伤,怀兄去而复返有何要,哟,衣服破了。”
齐世君看这口子齐整,似是利器所破。
“谁这么厉害,竟然能伤了你?”
“当时轻敌大意,不过确实是厉害,此人可就在你镇国公府。”
齐世君有片刻的愣神,嬉笑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
“怎么会呢,我父亲如何能对你动手。”
他笑着饮茶,指尖紧捏杯子,暗暗发白,眼底暗流涌动。
怀臻脱口而出。
“是个女子。”
齐世君一口酒水喷向他,怀臻扭头躲开。
“看来你认识。”
“怀兄说笑了,你莫不是想说我母亲对你动手?母亲不会武功,若没有个确凿证据,怕是有污蔑之嫌。”
怀臻认定他是故意遮掩,疑心更重。
“是个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你不会想说我妹妹?我妹妹长年不回家,不可能的。”
话音一落,说曹操曹操到。
“大哥!”
最先有反应的却是怀臻,这声音,很像她。
来人走路带风,来得风风火火,一掌拍在齐世君右侧。
齐世君面带嫌弃地拿起她的手。
“伤好点没?”
齐雪嘴才动,眼睛先一步发现某个外人在,单手扶着侧腰,夹着声音。
“好了呢。”
齐世君打了一个激灵。
“你正常点。”
“不是呢,这个这两天嗓子不舒服,时好时坏的,刚还好好的,这位是?”
齐世君为她介绍。
“你不认识?”
“我有这个必要认识?”
下巴微仰,做出高傲的姿态。
怀臻起身。
“既然不认识,本将军倒要问问齐小姐为何要冒充我?”
齐雪知道他在府中早有准备,但没想到他会和兄长在一块儿,更没想到他直接开门见山。
“你就是怀将军?不过我确实不认识你,整个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名号,你还得一个个去见了?活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说完就收获家兄一肘击疼得她五官抽搐。
“来者是客,怎么能这样说话!”
“你不喜欢我说我就不说了,再见。”
齐世君担心她就此生气。
“别别别,小妹,都是哥哥不好,哥哥跟你赔不是。”
他深深鞠上一躬。
“哼!”
齐雪就坐在他的位置上,然后拍拍自己的肩膀。
齐世君帮她按摩,齐雪闭上眼睛缓缓,面上假装平静,其实心中波涛汹涌。
“齐雪,我是你哥!”
“说点我不知道的。”
这是二人一贯的相处方式,让齐雪暂时缓和不少。
“噗嗤。”
对面的怀臻实在忍耐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看起来可不是五年不见的样子。”
原先的怀疑没有打消半分,疑点却越来越多。
“那是你少见多怪了,这丫头,以前都是帮我按摩的,自愿的,你看看这。”
齐雪睁眼,白了他一眼。
“行了,让你按按像要你命似的。”
“哥哥一百个一千个乐意,腿伸出来,我跪着给你按。”
齐雪被膈应到了,推他到一边。
齐世君另取一张凳子坐下。
“雪儿饿不饿,哥哥亲自下厨!”
“我怕被毒死。”
“什么话,不信你问问怀臻,我厨艺可好了。”
怀臻随口说了句:
“不敢恭维。”
齐雪说道:
“我看过母亲了,先走了。”
齐世君挡住她的去路。
“好歹见见父亲,虽然他嘴上不说,但还是很想你的。”
“大哥,父亲的性子你比我清楚,之后再说吧。”
怀臻走过来笑道:
“齐小姐真是厉害回家还需兄长求着,孝字千斤重,齐小姐力大无穷,直接捏了个粉碎。”
齐雪面色不变,这点话还激怒不了她。
“大哥你也听到了,其实很多事情回不去的。”
她扶着他的肩膀。
“破镜难圆。”
不过,她不怕难,现在还不到时候,最要紧的是先从魏家的泥沼中解脱出来,对此她早已有了算计。
齐世君突然发笑,从怀里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方盒。
“打开看看。”
齐雪打开,齐齐整整的糖人,心跳不稳。
她仔细数了数,大概一千八百二十五个。
五年,一天一个。
“弋阳的传统,逢年过节捏糖人帮自个儿挡灾,大哥嘴笨,你不愿意见我,妹妹,我始终相信你不会那么绝情。你知道吗?前些日子见了你丈夫,哥哥曾有意打破这层嫌隙,但,性格不合终究,但妹妹,我们都离不开你。”
“你以为这样我就感动了吗?你太小瞧人了!”
她的眼泪止也止不住,齐世君那日遭难全是因为她,他本不是个轻信人的性子。
齐世君嘴角忍不住上扬。
“你之前可答应哥哥了,马儿给你,初一十五都回家。”
怀臻插到两人中间。
“什么马?”
齐雪心口一紧,要完蛋,齐世君的嘴比她的手更快。
“哦,是这丫头带回来的,说是与人借的那晚还装……”
齐雪捂住他的大嘴巴。
“呃,那个是,我的丫鬟给人借的马,我用当然我回来取,我跟镇国公府的关系一向很紧张,我也想趁此机会讲和,对对对,就是这样。”
齐世君静静地看着她扯谎,杏眸微眯。
怀臻闻听此言心中更是好奇,两兄妹的表情过分怪诞,尤其是齐雪,像是谎言被拆穿前的找补。
“什么样的马?齐兄,你来说。”
齐雪只好放手,扯了扯齐世君的袖子。
齐世君眉眼舒展。
“那马儿看着没什么特别,比一般马儿瘦小些,通体红棕色,体力不错,嘶鸣声更高亢。”
“那是我的追风,不知齐小姐是怎么得来的呢?”
两人同时看着她,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一个谎言需要数不清的谎言来圆,她本不想如此。
齐雪说道:
“小蝶给我的。”
“她在哪!”
怀臻眼眸泛红,大力拽着她的手臂。
“那天也是她的祭日,那天我忽然听到她的声音,然后那匹马就交给我了,然后我把马放回原处,我看不见她的。”
事情紧急就只能随随便便乱扯了,回去后还要与小蝶通下气,找一个解决之法。
齐世君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怀臻忽然一阵狂笑。
“唯一一次求我竟然是为了帮你,怪不得她听了那些话心里不自在,那你知道她和魏珏的关系吗?不对,是你安排她去做的!”
齐雪脑子也是懵懵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夫君待我很好,小蝶是我的人,夫君自然也是相当尊重她的,你认识小蝶?我没听她提起过你。”
“是我害了她。”
怀臻情绪外露,齐雪必须接上,接连表现出质疑、愤恨、释怀的表情,只是这出戏太让人难以接受了,让她始料不及。
“不怪你,我知道是踩踏,所以我才会写下血书,逼迫魏珏立案。”
“她肯不肯见你?我想见她一面。”
怀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没有,她说就快投胎了,我不想打扰她。”
“有提起过我吗?”
齐雪平静地说道:
“没有。”
齐世君的眉头就没停下来过,这两人当着他打哑谜?
“怀兄啊看你脸色不佳,你先回房休整片刻,大事稍后再议,她对你无礼,我一定好生教训。”
“好。”
齐世君安排下人送他去歇息,他带着齐雪到僻静地方。
“死丫头,说实话。”
“啊?”
“那我马上就过去告诉怀臻那晚你做了什么。”
齐雪死死将他拉住,苦苦哀求:
“哥不要啊。”
只要那件事一说怀臻就知道人是她了。
她犹犹豫豫地把除了魏珏背叛她以外所有实情都告诉他。
齐世君听完眉头还是皱紧的。
“你装神弄鬼骗他!为什么?”
“我那是为了救你,擅闯皇陵是死罪,我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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