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总在那么短暂的间隙看到他的侧脸,疼痛麻痹了意识,一时间没有拒绝。
“你轻点。”
他放轻了力度,坚硬的心也柔软了几分。
“要是让你大哥知道,也会心疼死的。”
“那你呢?”
她脱口而出这句话,意识到不对马上找补。
“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可是魏珏的妻子,我这么可怜,你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怀臻的动作稍有停顿。
魏珏还没让他太在意,可“妻子”二字提醒他,他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作为“小蝶”时她也无时无刻不想撇清关系,真相揭露,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他弃如敝履。
“啊啊,你谋杀!”
她忽然扑到他身上,这时怀臻注意到他的竟然捏住了她的伤口,渗出好些脓血。
眼角睫毛贴合肌肤,流出一条泪线。
他心疼地帮她擦拭。
“小雪,对不起。”
语气尽可能温和,学着她兄长的语气。
齐雪皱紧眉头,一把推开他。
“我何时与你这样亲密了!”
“方才岂不更加亲密?”
说完眼神就对上了,两人均呼吸收紧,换作今日以前,他会管束不住自己的感情,亲她,抱她,试着去说笨拙的情话。
可她骗了他,话是假的,心也不纯。
“你别误会,本将军是好心帮你。”
“我没误会,我刚才问的,你不准备给我个回复?你对我的厌恶究竟几分是我的名声,几分是因为魏珏?”
“魏珏于我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同理,你也是;至于所谓的名声,与我更加没什么关系。”
他心里直打鼓,这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为何他心里有点虚呢?
“这我当然知道,你穿成这样,是不是别有深意啊?”
两副装扮,一个小厮一个丫鬟,倒是十分登对。
“那你呢,一脸雀斑,又想干什么坏事儿。”
认她,那双眼睛就可以认出来了。
怀臻这才发现自己以往似乎没有太正眼看她。
所谓非礼勿视,他与齐雪有段不成的娃娃亲,在男女大防上他尤其注意。
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认不出这双狡黠、灵动的双眼。
齐雪抬头,他立即转移视线,她低头,视线立即回到她身上。
她走一步,他行半步。
“安宁这个狗东西想套人命官司到我头上,我能如她的意吗?”
语气上跟“小蝶”重合。
“自是不能,你说人命官司,莫非,就是伤了李安德的那个男人?”
根据已知消息,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人就是荀姜,这男子与安宁县主之间的羁绊想必不浅。
怀臻无意探寻他人秘闻,只是受人之托。
“不错,本来进府帮她一次,竟然想坑我,我哪能受这种委屈,你呢,不会也是因为,呀,想起来了,你和李安德关系不错,想必他已经有所察觉了。”
齐雪也猜到他重新回到县主府的用意。
“要我说你也是够蠢的,这安宁给你使绊子也不是一次两次,简直是作茧自缚。”
怀臻想,她本不该卷入这档子麻烦事的,到底是心太软。
“怀将军,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是必须存在的,安宁的存在就是为了牵制我,从前她有先帝护佑,我要想让她离开必须有个正当的理由,眼下就是了。”
当安宁踢出那个无理的要求时齐雪是真没预料到,但齐雪给过她机会了,可惜她不懂进取,屡屡同她做对,那么也就怪不得她了。
“你倒是有意思,她这样待你,罢了,你们的事情同我无关,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他扶她起来,齐雪嘴角一直带着笑,怀臻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到齐雪一蹦一跳到枯井的一面石壁上,取出了较为松软的砖头。
“你,这,怎么可能?”
他摸了摸离自己较近的石壁,都很坚硬,而且很滑。
他与齐雪一同搬砖,转头软得实在不像话。
“这,是你弄的啊?”
齐雪自满地点头。
“这是自然,你当本郡主这么多年是白干的,作为本郡主的头号敌人,我怎么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面墙被拿空,里面躺着一个人。
二人牵着手走进去。
齐雪说道:
“此人就是荀姜。”
“我看他面色红润,并没有死的迹象啊。”
“我救了他,当然就没有死了。”
怀臻一愣,原来安宁县主是真的动了杀心。
“你的意思是,那安宁真的打算置他于死地?”
齐雪叹了一口气。
“最根本的目的就是嫁祸于我,先前她诱导我答应她替她顶杀人之罪,当时我是怀疑她会将人保下,兴许他们有旧情,没想到,竟然真的要杀人。”
“此人一死,你就难办了。”
命案不是小事,先前此人救了安宁县主一事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一死,民间势必会追问到底,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极有可能就折在这事上。
怀臻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如果没有魏珏,她的成就不止于此,兴许能够威胁到弋阳公主的地位……
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一个不合时宜的猜想,也或许是为了稳住长公主,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容忍安宁做这些蠢事。
有些麻烦还是她必须接受的。
这在弋阳公主眼里,齐雪是秉持年少的情意才这样心软。
齐雪生来就是顶级的富贵命,命好是一回事,能否一直抓住是另一回事。
可若果她心计缜密至此,也怎会被魏珏所蒙骗。
这众人皆知的深情是否也是有水分的?
“齐小姐,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也和他所深爱的形象截然不同。
他的妻子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绝不!
“多谢将军夸赞。”
齐雪给荀姜喂了药,荀姜慢慢睁开眼睛。
“是郡主吗?”
“怎么,你认得出我?”
“郡主的眼睛不一般,荀姜记忆不错,便一下就记得了。”
“本郡主说过的事都不会忘记的,今后你就跟着我,做我的,先做男宠吧。”
这话另一人就听得不乐意了。
“男宠?你,你找他!”
“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总归有个名头,荀姜你不用在意我夫君那边,我会做好安排。”
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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