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俩人告密!
萧暮秋懊恼自己的失策。
娇娇娘完全无视她的愤懑,往元宵手里塞进一张银票:“大人,小小心意,望您笑纳,请诸位同僚吃酒吧,顺便帮我在二公主面前求个情。”
元宵不接受贿赂,态度强硬道:“公主殿下自有定夺。”
这话仿佛回答了,又好像什么都没答。
娇娇娘心慌不已,愁眉苦脸道:“真是二驸马自己溜进来的。”
萧暮秋面无表情:“不,是他们硬拽的我。”
娇娇娘大呼冤枉。
萧暮秋瞧着挺解气,脚步都轻盈了,乖乖配合元宵,由一行人陪着,钻进等候在巷口的八宝马车。
元宵负责驾车。
路上摇摇晃晃。
约莫两炷香的时间,马车停下。
昏昏欲睡的萧暮秋睁开眼,掀开帘子一瞧,朱红大门上匾额写有“御平公主府”的字样,遒劲有力,神采超逸。
是温灵蕴出宫建府时,圣上亲笔所书。
并将她的封号由“硕平”改为“御平”。
“御”乃至尊独享,当作一国公主的封号,在祖制中万万没有过。
何况温灵蕴既不是长女,也不是中宫所出。受宠程度不言而喻。
驸马的社会地位,跟公主的受宠程度成反比。
所以她这二驸马,位于驸马鄙视链的最底层。
别说青楼不待见她,但凡是不正经的娱乐场所,都不待见她。
“驸马,咱们进去吧,别让公主等久了。”元宵贴心的打起车帘,邀请她羊入虎口。
换来萧暮秋一个大白眼。
她自小喜净,每日归府都会先沐浴更衣。
公主府的下人在温灵蕴的教导下办事妥帖,早早的备好浴汤。
萧暮秋挂念着风清清的事,沐浴格外久,直到浴汤的水变凉,她才一个激灵回了神。
刚走进鹤兰院,就见元宵垂首站在寝殿门前,毕恭毕敬的向温灵蕴禀告。
“莺花楼的老鸨说,驸马走前门不成,自个儿绕去了后门,溜进风清清的房中。”
一道娇柔婉转且不失威严的话音自门内传出:“几时?”
“辰时三刻。”
“驸马和风清清说了什么?”
“奴才不知,不过离开时,风清清依依不舍拉着驸马的衣袖,央求驸马明日务必再去,并一路相送。”
寝殿内一阵静默。
院子内也随之一阵静默。
萧暮秋放轻脚步,慢悠悠的来到元宵的身边,凑近他耳朵:“你真是个当细作的好苗子。”
元宵本是公主府前院管事的儿子,年幼时感染风寒,高烧了一夜,脑子烧得不太灵光。
是以做起事情来,总有五分单纯和五分傻气,很难被人收买。
单凭这一点,温灵蕴就对他另眼相待,特地派他去驸马府做事。
此刻,他睁着水润润的眼睛,问:“驸马,奴才哪里没说对吗?”
萧暮秋竖起大拇指:“全对。”
风清清的确对她依依不舍,的确拉着她的衣袖,的确求她务必再去,也的确一路相送!
何止是全对,完全是大对特对!
对得她百口莫辩。
若不向温灵蕴交代这份奸情的来龙去脉,她都对不起萧家的列祖列宗。
果然,温灵蕴轻唤道:“驸马,你进来。”
萧暮秋没好气的瞥了元宵一眼,推门进殿。
在偌大的殿内绕了一圈,于博物架的后头,寻到一抹曼妙柔美的雪色倩影。
“公主。”萧暮秋懒懒地拱手。
温灵蕴“嗯”下一个字。
她微扬起下巴,侧颊的线条极是宁静,不时的踮踮脚,像是在找东西。
萧暮秋没多言,兀自坐到桌边的绣墩上,斟了一杯茶,呷上一口。
“为何找不到呢?驸马,你快来帮本宫找找。”
“公主要找什么?”
“戒尺。上回打过你手心后,忘记放到哪里去了。”
萧暮秋嘴里的茶瞬间不香了,侧着眸子,与嘴角含笑的温灵蕴遥遥相望。
只觉她的笑容媲美雪窖冰天。
但心神尚且镇定,指了指摆在博物架最上层的青白釉玉凤瓶:“微臣好像随手放进这个瓶子里了。”
“随手能放这么高呀?”温灵蕴语气温柔,配上这一句反问,显得阴阳怪气。
萧暮秋充耳不闻,搁下茶杯,去取瓶子。
她身形高挑,比温灵蕴略高出一个头顶,轻而易举的拿到戒尺。
温灵蕴摊开手,示意她将戒尺交给她。
萧暮秋却一戒尺打在她的掌心,力道不大不小,疼的她“嘶”了一声。
她自是不依:“你——”
萧暮秋道:“公主坏了约定。”
三年前,温灵蕴年满十七,到了不得不择选驸马的年纪。
央求萧暮秋看在儿时情谊的情分上,向陛下自请尚公主。
萧暮秋本就有自己的盘算,便答应下来。
大婚当夜,她们签订契书,定下数十条约定。
譬如,为显“夫妻”和睦,公主每月仅召幸驸马一夜。
此召幸非彼召幸,无非是同榻而眠,再无其它。
本月初一,温灵蕴已经召幸过她一次,今夜是第二次了。算违约。
“青楼的龟公都告状到公主府了!”温灵蕴揉揉发疼的手心,轻推了下萧暮秋,坐进美人榻中,歪靠着扶手,腰肢凹出个软绵绵的弧度。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