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在一旁看得如痴如醉,不住地发出由衷的赞叹:“妙啊,妙啊!公子这般书法造诣,真可谓神人也。”
赞叹过后,王员外恭敬地将墨宝轻轻卷起,放入一旁早已备好的精致锦盒中。
王员外伸手轻拍了拍身旁那个看似古朴的箱子,含笑着对苏玄染说道:“苏公子,这箱中乃是王某的一点微薄心意。”
言罢,他又将装着文房四宝的精美木匣递至苏玄染面前,言道:“这一套文房四宝,还望苏公子笑纳。”
苏玄染微微颔首,以此表达谢意。
王员外起身,拱手道:“苏公子,我尚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便先行下车了。我已吩咐车夫护送公子回去,望公子一路顺遂平安。”
苏玄染也拱手回礼,王员外下了马车后,马车缓缓启动。渐渐驶远,辘辘之声渐消。
王员外静立原地,负手而立,气度沉稳。
其身旁心腹之人双手捧着那个装着墨宝的精致锦盒,满心疑惑,凑到王员外身旁轻声低语道:“老爷,那苏公子仅仅是一介生员罢了,您缘何要送上这般厚重之礼?
王员外听后,轻声一笑,缓缓道:“你当知晓,你老爷我能富甲一方,皆仰仗这精准的投资眼光,多年来未曾有失。此子年仅十六便已成为秀才,且师从周老夫子。他天资过人,前程必定如星辰般闪耀。”
“今赠此财物,若他日后功成名就,彼时欲求其墨宝,恐难如愿。”言罢,王员外轻抚胡须,满脸皆是自得之色。
虽说此子考中秀才当日已派人送去贺礼,然又怎比得上此番亲自求取墨宝呢。
心腹之人在一旁恭敬地听着,脸上满是钦佩之色,连连点头:“老爷高见,老爷高见呐。”
但当他的目光落到那装着墨宝的精致锦盒上时,还是难掩心中困惑,他微微躬身,态度极为恭敬问道:“老爷,那此墨宝,该做何处置?
王员外微眯起双眼,目光闪烁了一下,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悠悠说道:“且先将墨宝妥善收起便是。”
苏家院子内,黄昏夕阳余晖正好。
温曲儿此刻正悠闲地坐在院子里烤炉旁的桌子边,碳炉中正烤板栗,在炉火的烘烤下,栗子渐渐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她手持一杯香茗,轻抿一口,淡雅的茶香在唇齿间散开,一脸惬意地享受着这黄昏里的悠闲时光。
突然,一阵清脆的马车声由远及近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温曲儿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院子门的方向。
不多时,苏玄染轻推开院子门,缓缓走了进来。刚一踏入院子,他目光便落在坐在那里的温曲儿身上。只见他清冷如霜的眼眸,瞬间便柔和了下来。
温曲儿瞧见熟悉的修长身影踏入院子,双眸瞬间明亮,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尽是喜悦,语调欢喜言道:“苏玄染,你回来啦!”
苏玄染看着她,清冷的面容上,此刻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抹淡淡笑意,虽是浅淡,却饱含着别样的温情。他颔首示意,款步朝着温曲儿所在的方向走去。
温曲儿这才留意到,苏玄染身上抱着诸多物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上面堆叠着一大袋米以及一个精致的锦盒,肩上还挽着一个包裹,模样瞧着颇为吃力。
她见状,面露心疼之色,疾步迎上前去,伸手准备那米袋与锦盒取下。
苏玄染见她这般举动,微微侧身避开,轻声道:“无妨。”言罢,径直朝着院子里的桌子走去。
温曲儿见他如此执拗,也不愿就此作罢,趁着他走动时,抬手取下锦盒,走在他身边,嘴里忍不住嗔怪道:“哎呀,你这架势,倒像是把整个集市都搬回来了呀。”
苏玄染侧目看了她一眼,眼眸盈满暖意,却并未言语回应。两人走到院子里的桌子旁,将东西一一放上。
温曲儿目光扫到苏玄染露在外面的些许手臂,只见上面竟被重物压出了一道深红的痕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尤为刺目。
她不禁微皱眉,眸中满是关切,轻声开口道:“苏玄染,往后莫要再这般费力地带一大袋米粮回来了。我常会去镇上走走逛逛,家中若缺了什么,随时都能购置些许回来。况且你平日里给我的家用已然颇为充裕,着实无需你如此费心操劳。”
苏玄染见她如此关切自己,眼中暖意越浓,深邃眼眸里,波光流转间尽是温情。他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嗯,我知晓了。”
温曲儿却依旧心有疑虑,不肯罢休,又追问道:“当真?莫要诓我才是。”
苏玄染瞧着她那副较真的模样,不禁勾起一抹浅笑,神色认真且带着几分宠溺回应道:“嗯,自然当真。只是你往后去镇上采买时,切不可一次性购置过多物品,免得自己背着吃力。”
温曲儿见他认真模样,这才放心下来,点头应下他话语。她目光流转,落在桌上古朴的箱子与锦盒上,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抬眸看向苏玄染,眼神中透着问询之意。
苏玄染也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示意。
温曲儿依意而行,打开精美的匣子,便见一套文房四宝静静躺在其中。
毛笔的笔毛柔顺且富有弹性,笔杆质地精良,纹理细腻。墨锭乌黑发亮,隐隐有着光泽流转,散发出阵阵墨香。纸张洁白如雪,纹理均匀,触手细腻,砚台的质地温润,雕工精美。
温曲儿双眸中透着疑惑,满含着问询之意望向苏玄染。
苏玄染却只是以柔和温润的目光,静静看着她,并未言语。
温曲儿目光从苏玄染身上移开,落在旁边那个透着古朴韵味的箱子上。她轻缓揭开箱盖,顿时一片银光闪烁,只见箱子里白花花的银子整整齐齐码放着。
温曲儿凝视着箱中熠熠生辉的银子,惊愕之色在面庞上弥漫开来。好一会,她才慢慢抬头望向苏玄染,双唇微张,有些磕磕绊绊开口道:“苏玄染,你……你这……?”
苏玄染见她那副讶然之态,宛若稚子般可爱,眸中柔和之色更甚。他嗓音温润而和缓,将王员外求墨宝之事娓娓道来。待说完,便让温曲儿将银子收起来。
温曲儿静静听完苏玄染的讲述,怔愣了片刻,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无力感。自己忙碌做糕点摆摊半年多,也不过才挣得那么一星半点的银子。
可苏玄染,仅仅轻轻挥笔书写了四个字,便换来这白花花的四百两银子。
果真是应了那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当真是一字千金呐……这般鲜明的对比,她神情瞬间黯淡下来,一抹沮丧悄然爬上脸庞。
苏玄染听着她喃喃低语,虽是声音极轻,却也一字不漏地落入耳中。他眼中悄然闪过一抹温柔,声音温润又带着关切,轻声问道:“你可有兴致练字?”
温曲儿听了他这话,心中莫名有些气闷,她蹙着眉,没好气应道:“不练!那王员外岂是因你字好才求的墨宝?”
苏玄染此刻方才听出,她话语里酸溜溜的意味。嘴角不自觉微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神情带着一丝诙谐,悠悠然回应道:“嗯,且是盖了章的。”
温曲儿听他这么说,顿觉胸口一阵憋闷。终究是没能忍住,抬眸轻轻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带着几分嗔怪,几分恼怒,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不自知的娇俏可爱。
苏玄染看着温曲儿此时的模样,深邃眸底似有幽光在微微闪烁。嘴角那抹笑意,宛如幽潭中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缓缓晕染开来,笑意随之愈发浓郁。
一阵低低的笑声自他喉间逸出,笑声带着一种空灵澄澈,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悠悠回荡。
温曲儿瞬间被这笑声所吸引,微微睁大双眸,眼中满是讶异,她从未见过苏玄染如此肆意开怀的模样。
此刻的他,向来清冷如霜雪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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