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自助餐厅搜寻了半天,也没发现那个自称易容大师的人妖,我敢断定,他就是盗窃三人组团伙之一,虽然网站照片上他又换了一副模样,但以我多次上当受骗的经历,那眉宇间娘娘腔的气质错不了。
我与人妖相识三次,两次都是在自助餐厅,按概率论,自助餐厅还是值得再等一等的,可我都啃了三个红烧肘子了,其中有一个还是偷了别人盘子里的,再吃……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一大早吃这么油腻,再过两年会不会变成油腻大叔。
我的目光继续在密密麻麻的吃饭人群中游走,人妖也是人,也得吃饭啊,根据吃啥补啥的道理,他不太可能吃蛋……想到这儿我一眼瞟向了凉拌菜的区域,果不其然,在凉拌黑木耳前面站着一位华丽丽的姑娘,从身高到身材均与那个人妖极其吻合。
我丢掉手里的肘子,没错,就是她了!
“好久不见!”
我用勺子挖了大半勺黑木耳放进她的盘子里。
“我认识你吗?”
嗯?这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怎么如此生硬,一点也不柔软。
我正眼一看,肯定不是那个死人妖,女人倒是好女人,但胸前纹两把交叉的斧头算怎么回事。
一句台词从我脑海飘过,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怎么,斧头帮开枝散叶了?
我内心奔腾着一万匹小马驹,你妈,都是正了八经的女人了,没事瞎吃什么黑木耳。
但看在两把斧头的面上,我还是选择了心口不一,“哦,不好意思姑娘,我认错人了,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这盘黑木耳算我送你的,再见!”
我转身要走,但被对方一句呵斥,“等等!”
我倒吸一口凉气,但也没慌乱,纹斧头了不起啊,我一没招你二没惹你,你总不能用胸前的斧头砍我吧?
“把这个喝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送你的!”
我低头一看,顿时一头汗水,鼻炎鼻塞都通透了,妈的,一碟辣根。
我对辣的极致是大蒜和山东大葱,辣椒都不碰,这不要了我的老命!
我摆摆手,“姑娘,我不喜欢吃辣根的。”
“我也不喜欢吃黑木耳。”
“不喜欢吃你可以不吃啊!”
“但我喜欢看你吃不喜欢吃的东西!”
好一句绕弯弯的强人所难,我往四周咂摸了两眼,发现吃饭的人都挺正常,抠鼻子、打嗝、吧唧嘴,唯一一个有纹身的还是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儿,色儿都掉了。
看来是我多虑了,应该不会出现对方大手一挥,周围几桌人纷纷站起,左手叉子右手勺子的置我于死地。
再说,我还有一个警察朋友呢,他……好吧,他现在自身难保了!
既然没有带人,看来我有必要以大哥哥的身份教教小妹妹怎么做人啊!那就别怪我将步子迈的大一些了!
我接过那叠辣根,当着斧头女的面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中。
对方如果有胡子,用吹胡子瞪眼形容最合适不过了,而我,如果是个小人……没错,此刻我就是一个小人,并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容。
“姑娘,不要以为身上带了两把斧头就觉得自己很厉害,关键时候斧头又拿不下来,出门在外切不可锋芒毕露,很危险的!”
斧头女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三天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你会在泰国下船,然后受尽折磨,最后扔私人乐园里喂鲨鱼!”
我撇了撇嘴,抬起我右脚的人字拖,“看见这是什么了吗?一双拖鞋?没错,但这不是一双普通的拖鞋,这是火云邪神穿过的人字拖,我如来神掌是很厉害滴!”
斧头女瞪了我一眼,甩头就走,如此刚烈的女子,我也只能嘴上占点便宜,真正能征服她的,估计只剩威武雄壮、套马杆的汉子了。
有人就喜欢烈女,对此我十分不解,烈女遇见她的真命天子自然就柔顺下来了,而往往是那些没有金刚钻的人,偏偏扬言要满足自己的征服欲,最后弄的鼻青脸肿。
哎,怎么这么像我自己?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一只厚重的手拍在我肩膀上,吓我一哆嗦,我转头一看,是刘炳坤。
他紧锁的眉头已经打开大半,见到我甚至开出了一朵灿烂的菊花,不用问,刘亚楠把该说的都告诉他了。
“有多大把握?”
刘炳坤直截了当地问。
我实心实意地摇摇头。
“计划和方案呢?”
“一点头绪都没有。”
“盗窃者是谁?”
“还在找。”
刘炳坤略有失望,他拍着我的肩膀,“小刘啊,国宝能不能回家就看你了,这是一份沉甸甸的任务和使命,也是常人望尘莫及的机会,哪怕我们从他们手上买过来都行啊,只要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到时候你去北京去国家博物馆,我给你免票的待遇!”
我顿时受宠若惊,去国家博物馆还能免票?这是什么待遇?这不是把我当成人上人了嘛!
我唯恐来不及地点点头,“放心吧,刘局长,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丢不了,我把这船拆了也帮你把瓶子找出来!”
刘炳
坤欣慰地点点头,“小刘啊,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随手拿了一个黑木耳放进嘴里,转身离开。
没错,这才是官僚主义作派该有的风格!
当“法拉丽”三个字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身上的鸡皮疙瘩还在暗流涌动,一个男人被一个男人碰了,那是基情,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碰了,那是爱情,一个男人被一个人妖碰了,那是什么?
那是倒霉催的!
我远远往店里看了一眼,只有两个大老爷们,没有人妖的影子,但除了他俩,我也找不到顺藤摸瓜的藤了。
进到店里,那个鸡窝头理发师立马认出了我,什么,我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妈的他都笑瘫在地上了,我能看不出来?
“哈哈,你不是……你不是……哈哈……”
另一个理发师着实一惊,抬头看了我一眼,立马躺在地上打起了滚,“哈哈……你不是……你不是……哈哈……”
你说你俩到底死不死!
我懒得搭理他俩,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你笑任你笑,过会儿让你死翘翘!
两个人在地上打了一会儿的滚,又坐着捂着肚子、擦着眼泪一番痛笑,哈喇子都他大爷的顺着嘴角往下流,最后实在体力不支了,满脸通红,趴在了沙发上,偶尔一笑还带着抽搐。
癫痫的症状也就这样了吧!
我拿起桌子上的香水,朝脚上喷了两下,“找两位是想打听个人。”
“谁?那个姑娘?哈哈!”
鸡窝头紧紧捂着肚子,摆着手,以示自己承受不住了。
我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姑娘。”
“你找他干什么?还没被他摸够吗?哈……哈……”
鸡窝头此时已经神志不清。
我扔给他一颗烟,让他冷静冷静,“前两天船上丢了一个瓶子,你俩听说过吧?”
鸡窝头点上烟,使劲吸了一口,“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我俩偷的!”
“当然不是你俩偷的,但那个假姑娘难逃其咎。”
“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偷瓶子的人就是那个假姑娘,估计判个终身监禁问题不大,而你们收容过他,不排除你俩也是嫌疑人的可能,巧了,我正好有个警察朋友,他现在正愁着没有可利用的线索,假如我把你仨的事告诉他……”
鸡窝头又抽搐了一下,不过这一次他不是笑的,是吓得一哆嗦。
“这位大哥,这事可不能乱说啊,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他就来过我们店一次,比你那天进门早不了半小时,他说他以前也理发,问能不能在我们店里帮个忙,我们看他长得漂亮,说不定还能招引几个色鬼理个发,于是就让她留下了,没想到过会儿你就进来了……”
我使劲嘬了一口烟,“我可是打听着你家招牌来的,可不是看见了什么其他货色!”
“对对对,大哥您肯定不是,也是在你屁滚尿流……不是,是连滚带爬……不是,是慌不择路……”
“哎呀,行了,就别用形容词了,当时的情况这些个词都很苍白无力,你就从我跑了以后继续说!”
“大哥跑了以后,我俩才知道他是个人妖,我俩都觉得寒碜。”
“你俩哪人啊?”
“泰国人。”
妈的,泰国人还嫌人妖寒碜,你不如告诉我日本人唾弃女优。
嗯?等等,他俩是泰国人?
我感觉哪里不对劲儿,被那个人妖霍霍的,我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看到泰国人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人妖,人妖可是分两种,男变女、女变男,再看看眼前这俩手无缚鸡之力、白白净净的弱汉子,他俩原先不会是女的吧?
想到这儿,我往后挪了挪椅子,妈的,别把我的阳气都吸过去啊!
“这么说,你们和他也只是一面之缘?”
鸡窝头点点头,“你走了之后,他在我们这儿待了一上午,还别说,那个人妖对美容美发化妆都十分精通。”
美容美发都十分精通?莫不是我大中华的蓝翔技校毕业的?
看来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起身,只听隐约的“滋啦”一声,从上到下打量一遍也没发现哪里有撕裂的地方,我喃喃道:“只是在这个船上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为什么?他死了?”
“没有,他换了一副面孔活着好的呢!”
从“法拉丽”出来,听见西柚船长邮轮上的小广播,那声嘶力竭的威胁、呐喊和祈求,令人啼笑皆非。
我趴在邮轮的围栏上,海天相接的远处乌云密布,还有三天船就在泰国靠岸了,即使现在我找到那个人妖和他的团伙又能怎么样,没有证据,找不回瓶子,更没有理由逮捕人家,倒可能打草惊蛇,提高他们的防范意识。
我一拍围栏,对,不能找那个人妖了,即使和他走个对面,也要装作不认识,暗度陈仓才是硬道理。
突然,一阵芳香从身后袭来,我撩了撩头发,究竟是谁这么有眼光,看背影就能猜到这里站着一位谈吐不凡的绅士。
“想死啊?”
嗯?有点耳熟。
我回头一看,正是刘亚楠,嘴角的淤青若隐若现。
“一点头绪都没有。”
“盗窃者是谁?”
“还在找。”
刘炳坤略有失望,他拍着我的肩膀,“小刘啊,国宝能不能回家就看你了,这是一份沉甸甸的任务和使命,也是常人望尘莫及的机会,哪怕我们从他们手上买过来都行啊,只要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到时候你去北京去国家博物馆,我给你免票的待遇!”
我顿时受宠若惊,去国家博物馆还能免票?这是什么待遇?这不是把我当成人上人了嘛!
我唯恐来不及地点点头,“放心吧,刘局长,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丢不了,我把这船拆了也帮你把瓶子找出来!”
刘炳坤欣慰地点点头,“小刘啊,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随手拿了一个黑木耳放进嘴里,转身离开。
没错,这才是官僚主义作派该有的风格!
当“法拉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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