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谷……谷谷!”
是谁再一次打破眼前的宁静?我举目四望,毫无发现,大洋之上怎么可能出现布谷鸟。
真奇怪!
众人拥有灼烈的眼光,但我视而不见,直到我暗渡陈仓的眼神与忧愁姑娘怒其不争的眼神交叉而过,我下意识拍了拍肚子,你他奶奶的可真能帮我出丑!
随后我泯然一笑,没办法,有些事超出了我能力控制范围。
“你看看,侦探都饿了,不能再等了,我都要前列腺增生了,他肯定就是凶手,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西柚老家伙双手握拳、不由分说,在客厅里咆哮着转着圈。
我真想扯起老家伙的衣领告诉他,你可以不用在这里等的,没人要求你那样做,再说这是你的船,你可以随地大小便,你如果前列腺增生,你的秘书估计也不会同意吧!
嗯?我何时变得这么毒舌了!
但给西柚老家伙尴尬一击的是没人搭理他,视若空气,他刚才仿佛咆哮了一顿寂寞。
老家伙咬着后牙槽,“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打算在我的船上怎么折腾,川西,别忘了,这也是你最后一趟航行,上了岸,你就不是警察了,我看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川西摇摇头,捡起桌子上的橘子,他张大嘴巴,将一个橘子瓣往空中一抛,橘子瓣垂直掉进他的嘴里。
这一幕我不禁思乡之情泛滥,我们村的狗吃别人喂的东西不就是这副模样嘛!
西柚老家伙一肚子窝囊气,但人却没走,这让我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此刻如果扬长而去,背影难道不潇洒吗?难道他是在等我和川西怎么收场?
尴尬的气氛总需要聪明帅气、情商智商双高的人出来插科打诨,我大手一挥,“船长大人和警察叔叔都消消气……要不然你俩出去打?”
身后,有人拧了我一把,从疼痛程度推算手指甲的长度,这个人只有可能是我的忧愁姑娘。
被忧愁姑娘这么一拧,一个脑瓜崩突然在我脑海打响。
“大家都让一让!”
我用手扒拉着。
“你要干什么?”
川西大叔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我要发功了。”
我屏气凝神,一步三晃来到床前,而后四肢趴在地上,像蛆一样匍匐而行,床下空间有限,我的脸也就刚刚能离开地面。
我原以为如果这辈子有机会趴在床底下会因为我做了什么不良之事,唉……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如今居然是为了一个死去的老头儿。
“你刚才是不是就在这个位置?”
我嗷嗷叫道。
“再往里面去点!”
我又挪了挪,“这样呢?”
“差不多,不过你的头比我的头大。”
你奶奶个腿,我让你说我头大了嘛!
我斜着头,歪着眼,向客厅扫了一圈,不出脑瓜崩所料,以床下的视野范围,凶手脚踝以下是看得清的,也就是说,蓬头垢面男应该看清了凶手穿的鞋子是什么样的。
我心中暗喜,嘴角飘过一丝……一丝……妈的,哪里来的蜘蛛网!打扫卫生怎么还留死角!
我又从床底下蠕动出来,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出世之貌。
我走到蓬头垢面男面前直言不讳,“大哥,凶手的鞋是什么样的?”
被我这样一问,蓬头垢面男愣了一下,继而点点头,“一双白色运动鞋!”
“是不是这一双!”
我指着成功人士的鞋子。
“对,就是这一双!”
成功人士像炸雷一样跳起来,“你是说我是凶手?就凭一双鞋子?”
“不是,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只有你一个人穿了运动鞋,我难道要指着他的皮鞋硬说是运动鞋吗?”
我指着秃头秘书,他脚上的皮鞋与头皮相互辉映。
“这什么也不能说明,既然你们分不清东西南北,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们真相!”
成功人士走到门口,站在秃头秘书前面,一腔怒火。
“我这双运动鞋是上个月公司给我的,公司当然是我叔叔的公司,因为公司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跑一场马拉松,参加的每个人都会获赠这样一双鞋,他,冈萨雷斯,也有这样一双鞋!”
冈萨雷斯?
我瞅了两眼秃头秘书,这身材、这相貌、这肤色,一副亚洲人标准的面孔,和冈萨雷斯有什么关系?怎么还取一个欧美的名字!
“你也有这样一双鞋?”
我问秃头秘书,冈萨雷斯同志。
冈萨雷斯点点头,“就在我房间里,但我这两天一直没穿。”
口口声声是没用的,这不能排除冈萨雷斯同志案发后回房间换一双鞋的可能。
“还有,杀人不是需要杀人动机吗?好,我来告诉你们他的动机!”
成功人士指着冈萨雷斯的鼻子,“他有一位重病的妻子,很重的病,需要高昂的治疗费维持她的生存,冈萨雷斯三番五次同叔叔借钱,数额已经透支了他在公司至少十年的薪水,前天,他又和叔叔借钱,但被叔叔拒绝,我当时在场,我亲眼看见他握紧拳头、身体都在发抖……”
“阿基
诺,你给我闭嘴!”
冈萨雷斯怒不可遏,就差从嘴里喷出一堆火焰来了。
成功人士阿基诺当然充耳不闻,“你就是杀人凶手,是你杀死了你的救命恩人,你会遭报应的!”
“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董事长!”
冈萨雷斯这个名字真的罩不住他,被阿基诺一激,竟有些慌不择路。
成功人士阿基诺的话与蓬头垢面男提供的信息相得益彰,这样一来,动机、人证也就都全了。
海风吹动着窗帘,阳台外的星星扭扭捏捏、闪闪烁烁。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在燃烧,呼呼作响的那种燃烧,这燃烧部位如果换成脂肪,我微微凸起的啤酒肚早就飞灰湮灭了。
再看看两腿发软,脸色苍白,除了“不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的秃头秘书冈萨雷斯同志,就这副熊熊样,他还有杀人的胆量?
“需要逮捕他吗?”
川西大叔指着冈萨雷斯。
“稍等片刻,我想去冈萨雷斯的房间去一趟。”
“请便!”
既然死者有可能是窒息而亡,那么令他窒息的东西在哪里呢?现场没有,那就是被凶手藏或扔了。
我、冈萨雷斯和一个年轻警察穿越狭长走廊,来到冈萨雷斯的房间,开房间门的时候老冈同志的手一直在抖,这让我再次感觉凶手另有其人。
老冈是个顾家的男人,在床头摆放着一张女人和孩子的照片,也许这两个人就是他的精神家园。
在鞋柜里我看见了那双白色运动鞋,鞋子很干净,我闻了闻,没有一丝脚丫的气味……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两件事,一是这双鞋不会是刚刚被人穿过,二是下辈子投胎我有当狗的潜质。
作为一名严谨的私家侦探,我是不会放过任何角角落落的,比如说垃圾桶,当然,那位可能说了,把作案工具扔自己房间的垃圾桶里,与主动投案自首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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