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磕完后并没有着急起身,而是继续道。
“您把这消息告诉了我们,自然是不能留在吴州了。
目前赵家人去京城面圣,我们暂时没有危险,可今后的路,对于您来说还是太难走。
我会拜托常叔将您送走,您可以先想一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地方,您忘掉这一切,重新买个宅子,好好生活。”
说完,静安朝地上重重磕去,咚的一声,沉闷的声音落在可黎心里,带着不容置疑。
可黎知道静安话中的意思,自己如果想活,就忘掉所有,忘掉庄子,忘掉小白与静安,忘掉这个神秘的文家,从此像死过一样,再也不开口。
常叔率先开口,不给她选择的机会:“我正有此意,往南边走吧,我知道一些小镇,赵家的手伸不到那里。”
可黎瘫坐在一旁,顺从地被阿洲带走,只是,当她的脚踩到门外的雪地上时,鬼使神差的,她回头望向静安。
屋内的火炉映照她的脸,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真切。那个当初眼神炽热,说拜师学艺的小姑娘,早已消失不见了。
帘子放下的那一刻,静安突然面向常叔,常叔小跑过去接,然后就看到静安嘴一撇,眼眶一红,豆大的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
“怎么了这是?”
常叔的安慰让静安更加绷不住,扑到常叔怀里哭了起来。
“对不起叔,我一直在添麻烦,对不起,我一直在做错事,我现在还,惹毛了赵家。”
静安刚起床,头发随意地束着,整个脑袋都埋在常叔怀里,哭得常叔心都碎了。
“怎么可能,我们安安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孩子,一个人就能想到那么多主意,还把人救了出来,怎么会做错了?
做错的分明是那些鱼肉百姓的毒虫,你是善良的好孩子,我们从没嫌过麻烦,即使是少爷来了,也会支持你的。”
常叔这些年陪着静安,早就把她当作亲闺女,即使没有沈珏这层关系,他也乐意宠着静安。
“关于流金丸,沈家和辽国苦苦搜查都没有线索,小姐一下子就找到了,好厉害的。”
“真的吗?”静安委屈地问道,还是不抬头,死死地抱着。
“真的,少爷知道了,一定会夸小姐的。”
静安总算是不哭了,抽抽搭搭地吸着鼻涕,常叔拿了干净毛巾来给她擦脸。
“我觉得,母亲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西山庄子,和我母家,究竟是什么关系?赵家,长公主为何牵扯其中?母亲为何会变成后宫嫔妃?”
常叔无法回答她,只得安慰道:“少爷已经在查了,没事的。”
自搬家后,静安又将母亲给的玉佩带在身上,此刻她摸着玉佩,突然想到了什么。
“或许,辽国人知道?”
常叔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静安将之前萧云从看出自己玉佩的事情告诉常叔,这下轮到常叔犯了难:“我也不清楚,可以的话,等少爷来了,和少爷商量一下,我同他写了信,怕是已经在路上了。”
“没事。”静安摇头道,“我想,他应该愿意告诉我。”
正值年关,街上到处是置办年货的百姓,静安顺着人流,来到了辽国的驿站前。
“您好,我想见萧公子,就说是文静安有事相求。”
驿站下人听到静安的名字,不敢怠慢,火速进去通报。
静安在门口等着,雪花落在静安肩头,很快融化在外衣上,抬头看,新一轮的雪又要来了,静安往门檐下站了站,希望萧云从来的时候,外衣不至于湿透。
就在静安后悔为什么没带披风出门时,一把油纸伞悄悄地出现在静安头顶。
“风雪这么大,怎么不进去等着?”
萧云从不知何时出现,静安回身道:“没事。”
“那下人已经被我罚了,下次你要来,便直接进来就好。”
“萧公子,我今日来是想问……”
“外面冷,先进去再说吧。”
静安被萧云从带进内室,静安不想多待,便没打算将外衣脱下来,但萧云从举起手一副要接的样子,静安不好意思道:“我来真的只是想问你件事。”
说着静安从怀里掏出玉佩:“这个东西,你是不是认识。”
她有些紧张,将玉佩在手里捏了又捏,“我想知道,你认识文度秋吗?有人托我找他。”
萧云从按了按眼皮,似乎是早已料到了:“前几天我听探子说,似乎有谁家遭贼了,痕迹清理得干净。
我想你应该会来找我,不过比我预计得要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静安没有说话,浓重的睫毛压住了眼下的情绪,萧云从不多嘴,接过静安递上的玉佩。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知晓你身份了。”
虽然不知道萧云从如何得知,但他确实没有遮掩,不然静安不会这么直白地来见他。
“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公主殿下,您与您的舅舅,也就是我的表叔父,长得非常相像。”
“几乎是第一眼,我便确认,你便是叔父心心念念的外甥。”
信息量太大,静安一下没反应过来。
自己好不容易接受了无亲无故的事实,为什么,现在要告诉自己这些?
“心心念念?母亲前几年在宫里病死了……病死了……”显然静安对这个说法并不满意,她抬头看向萧云从眼中满满的不甘心。
萧云从沉默良久,开口向静安解释:“叔父刚逃回辽国时,身受重伤,休养了好些年。在辽国站稳脚跟便急忙向燕国打听消息,想将娘娘从宫里接出来。”
“可燕王狡诈,我们始终无法与娴嫔娘娘取得联系,最后,父亲和叔父都以为,娴嫔娘娘应该是幸福的,直到宫内传来死讯,他们才意识到不对劲。”
“当时叔父急于寻你,但之前找娴嫔娘娘时操之过急,宫中对你的消息守口如瓶,直到三年前,皇宫宣布你的死讯,叔父大病一场,已然是后悔至极。”
“叔父真的尽力了,他在辽国无权,只得依附单薄的表系血缘,辽国权力分配复杂,我们这一脉在政坛一直不占优势,只得经商,到手权力不多,实在是有心无力。”
越解释,静安越觉得无力,她慢慢地坐下来,终究是没再开口。
萧云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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