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闲扯了,给……”
说着胡锦瑟递了张信纸过去,静安打开一看,密密麻麻勾着奇怪的鬼画符。
静安前后倒转了一番,还是没看懂,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唐觉平吸着鼻涕,好奇地凑上来。
“咋嘞?这不是写得很清楚吗?”
静安苦笑看着胡锦瑟,又瞅见桌上子期报平安的信件,心想这丫头的字,还不如子期一个小孩子。
静安放下信纸,坦白道:“看不懂,要不你直接口述?”
胡锦瑟撇撇嘴:“你个大户人家小姐,怎么连字都识不得。”
静安宠溺地看着她,到底没舍得批评她字体的问题。
“你看哈。”胡锦瑟指着信纸,“上次你不是让我统计,吴州凉州两城的官员变动名单吗?”
“太多了,大大小小的都记在这里了。”
静安拿着信纸哭笑不得,只得让锦瑟念,自己再重新誊写一遍。
“你意思是说,凉州的越知府是被排挤下来的?”
胡锦瑟点点头:“现在这个姓赵的,把他顶替了,给了个什么罪名,下大狱了,前不久才放出来。”
静安轻笑了声,对于赵这个姓氏来了兴趣:“锦瑟,再帮我一个忙。”
胡锦瑟认命摊手:“帮帮帮,你开口我何时不答应过。”
“去查查这个凉州新任赵知府,是不是咱们老朋友,赵家的人。”
胡锦瑟似乎是发现什么,眼睛一亮。
“你在北地朋友多,小道消息多,来源不问我一概,价格好说,只要消息可信。”
嘿嘿嘿,胡锦瑟一脸坏笑,接过静安给来的金锭子。
静安呼啦啦给钱不计数,胡锦瑟悄悄藏多少她都装看不见,只要锦瑟人靠得住,事情办得好。就凭她与赵家是世仇,且子期还在江南,不可能背叛这点,就足够静安信任她了。
“对了对了。”胡锦瑟将金子装好,“你可知,西山庄子出事了。”
静安手一顿:“你且详细说来。”
“最近吴州出了位侠士,专杀与流金丸有关的一切,甚至顺藤摸瓜,找到了西山庄子。”
“为何叫他侠士,因为据外界传言,他只杀嫖客,当夜的姑娘全被迷晕,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有早上醒来身边冰冷的尸体。”
静安听到迷药,隐隐产生了兴趣,这位侠客的杀人方式,与自己很是相似啊。
“一开始我以为是你来着,但仔细想不对。”
“你若真想对西山下手,必是一击命中,而不是像无头苍蝇一样泄愤。”
静安点头,对于锦瑟的评价保持默认态度。
“这侠客可了不得,最近西山都低调了很多,赵荻死后赵二公子找到线索本就火大,如今又有安保问题。”
“据送菜回来的叔说,赵二公子发了好大的脾气。”
静安回忆起那位眼神轻蔑,肤色苍白的少年,雷霆手段让人胆寒。
竟然再次亲自回西山敲打,想来这侠客已是骚扰得西山不得安宁。
静安转了转镯子,突然想出一个绝佳的点子:“之前,你为我寻的迷药,现在还有渠道吗?”
锦瑟点了点头:“不是我吹,整个北地都没谁能做出李老头那样的迷药,我这可是熟人,说要惩奸除恶,磨了好久,他才买给我的,寻常都没地买去。”
“而且,除了迷香外,所有入口的迷药都没有解药,安全得很呐!怎么,你还想要啊?”
熟人?陈奸除恶?静安笑得灿烂,这不是刚瞌睡便有人前来送枕头吗?
西山想必已经防范迷药,却还是被这侠士三番五次得手,想来,这位侠士用的,并非市面上普通的迷药。
若是如此,这般侠义之情,静安不介意好好利用。
“帮我个忙,问问你那买迷药的李老头,最近有没有侠士前去买过迷药。”
锦瑟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姑奶奶,咱们道上的人要讲规矩,不能瞎打听,你这不是坏我清誉吗?”
静安觉得好笑,跟胡锦瑟拌起嘴来:“你胡堂主不是能干吗?这点小事做不好?”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不要乱挤不属于你的圈子,懂吗?”胡锦瑟咬牙切齿跟静安争论。
“人家不告诉你,你可以偷偷观察啊。蹲门口,树梢,找块石头钻进去也行,你胡堂主还怕这个。”
胡锦瑟气得牙痒痒,起身义正词严道:“我胡锦瑟行得正坐得端,从不干偷鸡摸狗的事。”
静安毫不在意,慢悠悠地从口袋掏出一张银票来,轻轻拍在桌上。
“哎哟,日后吴州不太平了,你胡堂主可怎么办啊!”静安目光扫到胡锦瑟流哈喇子的神情,笑道,“你这堂口,继续开起来,说不定日后啊,有大用处。”
胡锦瑟看着那一百两,脸上的笑容怎么都下不去:“干,干,干的就是偷鸡摸狗的事。”
“祖宗放心,我胡锦瑟最会躲了,之前追债的都上门了,愣是没发现我和子期。”
静安将信纸收好,笑着调侃:“好好干,不然给你这死丫头撤了。”
说着便往外走,胡锦瑟拉住她:“每次来问完就走,活像逛窑子来了,都不知道坐下来喝杯茶。”
“乖!”静安摸着胡锦瑟的脑袋,心中感慨还是女孩子好摸,沈珏那小子毛硬硬的,手感不行。
“你的过敏药我配好了找人给你送来,不着急,这些天先休息。”
两人就这么匆匆分别,胡锦瑟叹气,静安像偶然飞到身边的雁,只歇脚,便匆匆离开了。
吴州风云变幻,这只盘旋的雁子,又能坚持多久呢?
静安刚回到铺子便收到了苏夫人的请帖,内容很简单,府上明日有诗会,请静安前去小聚。
静安捏着信件,不安感再次袭来。
这个苏夫人,到底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不去是不可能的,既然是诗会,人多眼杂,万一碰到熟人被认出,后续的事情便不好办了。
静安做了充足的乔装,化了完全不同风格的妆容,还未到辽国前,静安都是穿宽大的麻衣糊弄过去。
如今南来北往做生意,又顶着青楼的名号,自然修身多了。
静安特地挑了条水色长裙,还不忘用金链缠住腰肢,面纱的笼罩下,无人能将她和曾经药铺的伙计联系在一起。
去孙府的路上,静安望着街边的风景,思绪翻涌间,街边行走的姑娘引起她的注意。
脚步匆匆,但沉稳有力,应当是练家子,神色紧张,却丝毫不乱,眼中满是志在必得,风吹动兜帽的瞬间,静安脑海中浮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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