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叔猛灌一大口水,压下起伏的胸口。
“傍晚我快闭店的时候,有辆马车悄悄停在药铺外面,我心下嘀咕,装作没看见。
你那时刚刚出门,我心想一时半会回不来,照常将工人打发了,准备关门。”
“在我出门准备将药铺门的灯灭了时……
突然,有人喊我,我一扭头,一个胖子,满脸横肉,目露凶光,和你给我的画像神态如出一辙。”
常叔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继续道:“他没带随从,就一个人,打量完咱们店铺,看见你门口挂的牌子后,走了进来。”
“我当然是小心伺候着,询问他需要什么,结果这死人什么也不说,跟大爷一样,问我是不是大夫,伸手让我把脉。”
常叔越说越气,对着空气指指点点起来:“我自然说我不是正经大夫,就是个,嗯……只会看店门上挂的那几样。就失眠,脚气,还有不孕不育和不举的江湖郎中。如果他是生病,要去专门的医馆。”
静安笑笑,可黎这种药,寻常大夫根本发现不了,更别提根治。
自己连续几天,下药量那么大,就算最后到嘴里的肉不多,泡了许久,静安保证每块肉都吸饱了水。
常叔继续吐槽:“他就,固执的让我看,我假模假样的摸了几下,告诉他,‘最近心火旺盛,肝肺郁结,有多梦盗汗情况’巴拉巴拉。我肯定不能上来就说他不举,他那个脉好好的,很正常。”
常叔有些无奈,对于这种人,他最是头痛。
“然后他生气了,直接掀桌,抄起家伙就想打我,嘴里念念有词,说我是庸医。”
说着常叔亲自演示起来:“在他拳头落下的一瞬间,我装作害怕极了,赶紧跪下来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大爷是不是最近总觉得体虚,做事提不起力气,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时候’”
“然后他似乎相信我了,说自己这段时间不舒服,问有没有办法治。
我说这边有偏方可以一试,不过嘛……要很久的疗程,他如果不放心可以先带回去一份。”
说罢,常叔摆了摆手:“总之就是我们交涉了好久,赵荻嫌麻烦,让直接给他开药。
我又是把脉又是问诊,折腾好久磨磨唧唧,给他拿出你之前给我那个药。按照你吩咐的,先表示他自己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最近可能没有新的刺激,换新的之后会好起来的。”
“因为身体虚火旺盛,房事太多。让他用药,一天一次,喝十天。
我还专门吓唬他,这个药起效快,大概两三天就觉得自己能行了。
但是服药期间不能行房,无论自己想法有多大,都要憋着,不能动怒。心平气和,忍过十天,找新的刺激,就能好。”
“我还特意交代,十天之后的第一次行房很重要,要找新的漂亮的,十天之后行房如果成功,这个病就好了。如果没有新的刺激,不能成功的话,药量还要加大。”
常叔两手一摊:“按照原话说的,给了他十天的量,然后赵荻似乎是信了,不过结账之后便威胁我,说要我管好自己的嘴,如果让他听到风声,就烧了我这铺子。哎哟,我好怕怕哦……”
常叔模样夸张,语气里面全是不屑:“谁稀罕他,沈家有自己的镖局和路线,沈家的大货从来不走吴州的镖,不知道在神气什么。”
静安只是笑了笑,不知不觉间,指甲在手掌形成一道血印。
她很紧张,紧张的心要跳出来了,虽然她很想抱住常叔,告诉他自己现在很激动,很怕失败。
但不知为什么,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常叔慷慨激昂地演讲后,静安只是平静地点头,又交代了些如果赵荻下次再来的注意事项,表示自己这几天不会在店里干活了。
常叔、点点头,算是默许了静安的做法。
两人聊天后静安回到房间,常叔本就知道暗卫的事情。
静安表情阴沉得可怕,她紧咬嘴唇,在做最后的决定。
“阿洲。”静安关上房门,平静道,“这几天拜托你盯着赵荻那里,有情况随时汇报,辛苦你了。”
所以特意留了房间,自从静安发现后,便没有让他随时守在附近,而是让他每晚都回房睡,只有出门或者办事时才跟着。
此时静安一声令下,阿洲从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微微颔首,正准备离开。
“他身边有护卫,小心些,盯着赵府就行。”
静安不知沈珏从哪找来的护卫,她没有精力去探究,相伴多年,她早已将阿洲看作自己人。
虽然他在身边多年,从未失手被发现,但,静安没有底气去赌,她不想再失去了,所以这几天派他出门时都会一遍一遍叮嘱。
静安瘫软下来坐到地上,窗外月光透到屋内,衬的夜晚格外发冷。
小白两人约定,要一起看今年的初雪,静安抬头望向窗外,心里默默地想,十天之后,会不会下雪呢?
预想中的雪没有到来,阿洲汇报说赵荻这十天格外老实,饮食清淡,每日起床锻炼,更没有进过偏院。
静安拜托常叔换了辆大号的马车,又在郊外找了处院子,打扫干净后让可黎婶住了进去,为保万全,她要转移所有人,一旦婶子被找到,后果不堪设想。
可黎婶一开始不同意,但静安不争辩,不解释,只一味地带她走,可黎最终还是妥协了。
一行人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等待十天后的夜晚。
第十天傍晚,赵荻喝下最后一副药,连晚饭都没吃,便急忙备车离开。
阿洲带来消息,看那路线,应该是往西山方向走的。
静安让常叔备好马车在附近藏起来,自己与阿洲乔装一番后,悄悄摸进赵府后门。
赵荻出门会带走一大半的护卫,只留下看守他书房账本的下人。
静安提前在赵府常用的那口水井中下了安眠药,天才刚暗下去一点,趴在墙头的静安和阿洲便听到了打哈欠的声音。
静安拿出锦瑟的迷药,两人将点燃的香扔进院子,静安趴在墙头大气不敢喘,黑暗中,她只能数着自己心跳的声音。
不知数了多久,慢慢地,整个赵府安静了下来。
待门卫彻底熟睡后,静安两人悄悄推开后门。
阿洲手中举着迷香在前面开路,静安小心地观察四周有没有意识清醒的人。
阿洲在赵府附近蹲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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