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总是像流水一样过得飞快,吴州已经有过年的氛围了,
这些天沈珏和常叔忙着采买,静安反倒闲了下来,她准备了年货,拿去送给可黎婶和小白。
“婶子你在家吗?”静安推门而入,老远看见婶子的身影在灶台忙活。
她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将集市刚刚买的肉和点心放桌子上。
“婶子,我来帮忙。”
可黎婶在炖羊汤,静安不喜羊肉,但帮忙炖还是可以的。
婶子也没有拒绝,端起刚刚蒸好的窝窝头递给静安。
说是来帮忙,但静安已经吃上了,猝不及防间,静安顺口问出了心中很想问的问题:“婶子,刚认识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你身上的这个助眠的药味,到底是什么方子啊。”
可黎婶沉默了片刻,似乎是不知道如何说起。
“这是民间偏方,之前遇到过好心的人教的。”
静安站起来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便被婶子打断:“娃子,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我并非是不让你找,只是隐约觉得,你要找的人,过于危险。
如若你实在不死心,便去向西山庄子的人打听吧!但,我能肯定的是,庄子幕后之人权势滔天,这是条死路。”
静安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只知道自己带着小零嘴来找小白时,婶子的话还在耳边盘旋。
“怎么啦?”小白伸手在静安面前晃悠,“发什么呆呢?”
“哦哦,没事。给你带的好吃的。”
“哎呀!”小白气得跺脚,“安安姐你又忘记了,我年后就要挂牌选花魁了,要保持身材,你还送吃的诱惑我。”
静安笑得没心没肺,继续往小白怀里塞:“吃吧,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去练习。”
虽然生气,但小白还是将点心塞进兜里,小姑娘连吃带拿骂骂咧咧:“我要练习啦,争取早日通过考核,挂牌接客,接客一年给自己赎身,然后就出去和你一起开店。”
面对小白真诚的眼神,静安微微触动,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我等你。”
从庄子里出来,天已经渐渐发暗,静安顺着林间小路往回走。
不知为何,静安最近总觉得疲惫,可能是气虚之症犯了。
思及此,静安加快脚步往回走,可越走越晕,眼看意识即将模糊,突然一双手稳稳扶住了自己。
“姑娘还是这么不小心呐。”萧云从半路出现,轻巧地扶住了静安。
静安定了定心神,看到是萧云从后,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萧公子?你怎么在这里?”静安有些吃惊。
“有事要办,顺路看到姑娘似乎有些不舒服。”
“山路崎岖,沈珏居然没有陪同吗?”
静安没有接他的话茬:“既然公子还有事情要办,我就先告辞了。”
到嘴的肥肉,萧云从自然不会让她飞了,他上去一步,用身体挡住去路。
“我看姑娘实在不舒服得紧,天色不早了,一个人我也不放心,不如我送姑娘一程?”
两人并肩走着,一路上萧云从的嘴说个没完。
“文姑娘是京城人士吗?”
“文姑娘可有心仪之人?”
“文姑娘在药铺学习多久了?可还习惯吗?”
“文姑娘上次脖子的玉佩甚是好看,今日怎没瞧见?”
“什么?”静安下意识地警惕起来,这厮何时见过自己脖子上的玉佩?便搪塞道,“姑娘家饰品多,您说的我也不记得了。”
静安并不打算现在暴露玉佩,不知敌友的情况下,静安选择观望。
“便是上次那个团花玉佩,我第一次在店里见到便觉得精致,今日没戴倒是可惜。”
萧云从的话属实密了一些,静安本就累极。
奈何这人又热情进攻性又强,敏锐地抓住静安话里的漏洞刨根问底,静安强压下心中想逃跑的冲动,笑着应下每一句。
“不好意思萧公子,前面就是集市,我可以自己回药铺。这一路麻烦您了,下次有机会再感谢您。”
“现在就可以感谢我,文小姐想怎么感谢我。”萧云从双手背过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静安很想找到地方钻进去,但情况不允许,只得硬着头皮冲萧云从笑。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声急促的喊叫将静安拉了回来,只见沈珏提着灯笼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来,头发被风吹起,连带灯笼都一颤一颤的。
“文小姐!文小姐……”沈珏在静安面前刹住,嘴上喊着静安,眼睛却警惕地盯着萧云从。
“常叔已经准备好饭菜了,我在集市口等你,迟迟不见你回来,把我急坏了。”
沈珏横在两人之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萧云从,咬牙切齿地问:“萧公子怎么在这里?”
“沈公子今天应该感谢我,文姑娘今天在下山的路上不舒服,我见她一个人实在危险,便护送她回来,文姑娘刚刚还说要感谢我呢。”
说罢,萧云从冲着静安笑了一下,但对于他的行为,静安本能地有些抗拒,便往后退了一步。
萧云从蹬鼻子上脸,被沈珏制止:“萧公子怕是有事要忙,我和静安便不打扰了,常叔还等我们回去吃饭。”
“别啊,沈珏。”萧云从直接明牌,“我今日不忙,况且,我也确实有事找你商量。”
沈珏懒得理他,护犊子一样将静安放在身后:“对不住,今日真是有要事在身,改天再聊。”
“改天是什么时候,明天吗?”萧云从不依不饶。
萧云从让人尴尬的功力只增不减,三人在路口僵持半天。
冬日天色沉得极快,路口风大,沈珏顾及静安身体,认命道:“对,明日。”沈珏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明日辰时药铺见,萧公子觉得可行吗?”
萧云从满意点头离开,临走还不忘给静安抛媚眼。
“回去吧。”静安冲沈珏笑道。
“对不起,今日是我的疏忽,常叔说你在村子里工作了很久,很熟悉路,我便只在前门大街这里等你,我明日便买辆新马车,专门送你,这次是我不好,没有下次了。”
静安还没反应过来,沈珏抬手摸上静安的额头:“是发烧了吗?萧云从说你不舒服,什么情况,老毛病犯了吗?”
“嗯,额,是,有点头晕,应该是没休息好。”
本朝男女大防并不严重,况且两人认识很久,沈珏这种主动贴贴蹭过来的情况也是有的。
但静安还是感受到了脸颊温度的上升,难道真的发烧了?
沈珏听到老毛病犯了,加快脚步急着回去找药,静安想说自己没事了,沈珏却一刻耽误不得。
两人肩并肩走着,偶有冷风吹过,带动烛火摇曳,平添几分冷意。
静安寻了话题道:“对了,萧公子他?”
“他是辽国皇室旁支,算得上半个王爷。辽国王室并非一家独大,而是多方势力交会,临王、律王、羟氏还有拔氏,以及众多部族首领。
萧云从是律王支脉,有话语权,但不多,且律王封地在多年前受到侵扰,只得离开前往辽国大都安身,相当于变相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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