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继续追责:
“谁家女子?!这肯定是个祸害!”
”能跟你一起出去的,绝不会是正经门第出身!”
“是不是又带了花魁出去放荡?!你就不能学好?**你的奏章,朕都压了一人高了,你要气死朕不成......”
雨桐听得胆寒,冷汗浸湿了衣衫。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天子之威如雷霆,稍有行差踏错,就会丧命,甚至连累亲族。
与慕容熙有牵扯,绝非理性之举。
“对了,选王妃的事,上次可是你亲自定的蓝萱儿,不准抵赖哦!朕已经告诉过你母妃,着手让礼部准备了!”
皇帝还能这样耍赖嘛?!
知道皇帝不会勉强他,只是咋呼一下,根本不屑一理。慕容熙扯扯嘴角,一脸满不在乎。
里屋的雨桐则暗暗一惊。
原来慕容熙已选了蓝萱儿做王妃,却对她只字不提,还邀她一起出去骑马。
真是妥妥的花花公子!
她为自己曾对慕容熙产生良好印象,感到幼稚可笑。
看来在安定侯府吃的亏,还没让她长够教训啊。
天魏帝走后,雨桐也向慕容熙告辞,谢绝了他“一起用晚膳”的邀请。
玄王府马车送她回去,经过门口的时候,头发花白的王府总管,正老泪纵横地交待人照顾好王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王府。
雨桐第一次切实感受到:靠近皇权的人虽荣宠甚于他人,可也离危险更近,动辄便会有无妄之灾,正可谓“高处不胜寒”。
夜里,雨桐辗转到很晚,才渐渐入梦。
朦胧的夜晚,她又到了华灯盏盏,人影瞳瞳的元宵灯会。
幼小的她哭喊着寻找“晔哥哥”,那个长着獠牙的狼面具,则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雨桐在梳洗时,脸盆中还映出了狼面具的形象。她想:晔哥哥,一定是童年生活中跟她息息相关的人。
“小姐,崔夫人和姑太太一起看您来了!”
金盏掀帘,将雨桐的娘亲崔夫人和姑母让进了房间。
姑母脸上带着泪痕,崔夫人眼睛也红红的,像是哭过。
原来,她二人来京城,还是不放心雨桐的表姐王婉,先去冯府看了看她,顺道拐到她这里来了。
“雨桐,你表姐......怕是不行了。你尽早去见她一面儿,迟了,只怕就来不及了......”
姑母抽抽噎噎地,说完就忍不住捂着脸嚎啕。
雨桐想起上次在冯府见表姐时,她身体还算好,怎么也不会到“不行”的地步。
“好,我这就准备一下,去看望表姐。”
金盏和银缎立即吩咐伙计,去取来人参、燕窝等滋补的药材,备车出发。
到表姐房里时,就见表姐躺在床榻上,脸色萎黄,眼窝深陷乌青,颧骨突出,果然是气息奄奄、病入膏肓的状态。
房里只有一个丫头,是表姐从娘家带过来的。
她抹着眼泪,啜泣说:
“没见过这么心狠的一家,小姐都病成这样了,他们说这里用不着太多人,将仆婢都调派到新夫人那院儿。”
“最初还做做样子,请个郎中开了副药,后来就再不管了。
“奴婢去求冯老夫人,他们拦着不让我进院儿。奴婢去门口等少爷,少爷他......一脚踹我肚子上,说小姐**倒干净......”
原来,冯詹事已经将新人娶进门。新夫人不给表姐治病,这是想让她病死,拔除眼中钉啊。
“雨......雨桐,你来了?”
表姐从床榻边上侧着头,微弱地打招呼,艰难地伸着手,像竹枝般枯瘦,去拉雨桐。
“银缎,马上去请郎中过来。”
就在冯府府邸不远的地方,就有她开的药坊,药坊里有聘请的坐堂郎中。
“雨桐——”
表姐紧紧攥着雨桐的手,
“我......也熬不过几天了,拜托你,得空的时候,来替我看看......你外甥外甥女儿......”
“别说这丧气话。”
雨桐拍拍表姐的手,
“你还年轻,不过是生点气,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俩孩子,还得亲娘看顾才行,旁人再好都代替不了的。”
“可我......只怕撑不过去了......有后娘就有后爹,我实在放心不下......”
“小姐!”
银缎气呼呼地推开门,
“郎中倒是请过来了,看门狗不让进,说他们冯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他们......这是要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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