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应真洗澡的时间比任何一次都长。
洗好后,她没着急穿衣服,而是光着身子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她的胸部似乎比以前更大了,但是形状没有以前好看。可能是因为哺育过孩子的缘故,有些下垂。
应真上手捏了捏,怎么说呢,四十岁的胸部自然是没法跟二十五岁的时候相比的。
幸好这些年她的皮肤保养得不错,一如年轻那般光洁细腻。应真的目光沿着胸部一路向下,便看到下腹部那道疤。
原来,自己也是剖腹产的。
表姐田佳蕙生产的时候,应真曾经去医院看过她。
田佳蕙从小身体就很好,血气充沛。剖腹产后躺在病房上,脸上却一点血色都没有。
应真问她感觉还好吗。
田佳蕙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一醒来感觉自己像是被废了武功一样。生孩子划拉这一刀,身体里那点子真气全被放空了。我现在气虚得跟你说话都喘。”
后来外甥女满月,应真又去看了她们母女一次。那时候表姐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她掀起衣服给应真看自己肚子上的疤痕。
剖腹产的伤口才愈合,疤痕还是粉红色的。
“你知道剖腹产要缝几层吗?从子宫到皮肤整整七层!”
田佳蕙掰着手指告诉她是哪七层,应真听得很害怕。
谁能想到,结婚一年后,她和宁君昊的女儿就出生了,也是剖腹产。
宁君昊刚才告诉她,然然还未出生,她就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他还说,没见过比她更称职的母亲。
宁君昊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透着一丝酸,说她满心满眼全是女儿,他这个丈夫经常被忽略。
真的是这样么?说实话,她虽然渴望孩子,但想象不出自己给人当妈的样子。
……
应真低下头,右手食指轻轻触碰着自己肚子上那道疤。传说中的比基尼切口,位置很低,哪怕穿三点式比基尼也看不到。
毕竟十几年了,那道疤痕已经如鱼线般浅细,看上去并不可怖。但应真还是真切地感受了到了生育在这个身体上留下的痕迹。
梳妆台上摆着她年轻的时候就爱用的护肤品,只不过产品线全换成了抗老功能的。
应真严格地遵照护肤流程一层层地往脸上涂抹护肤品。她脸上的皮肤也保养得不错,除了眼角嘴角多了几道细纹,唇色比以前黯淡,没有别的问题。
应真对着镜子细细地涂抹眼霜,又往嘴角附近多涂了些抗皱面霜。
她从浴室出来,卧室里没人,宁君昊不在。
*
应真推门进来的时候,宁君昊正在书房给秘书打电话。晚上的庆功宴,他去不了,周添代他发表开幕致辞。
看到应真进来,他跟电话那头说了句“让司机明天早上七点开车过来接我”,便挂断电话。
他表情和语气都很冷淡,看到应真的那一瞬,眼神柔和了些许。
这一天下来,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应真感觉已经超出她能应对的极限了。此刻,她只想像个驼鸟一样,什么都不去想。
和女儿尚未建立起情感链接,在这个世界宁君昊是她最亲的人。
她才不管呢!不管宁君昊是三十还是四十,他就是她新婚一个月的丈夫!
于是,她像以前一样紧紧搂着宁君昊,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诉说着自己的委屈:“都怪你!你说你忙,没时间来接我。我拍完戏从剧组打车回家,路上车子不知道撞哪了,然而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老了十几岁……我现在又老又丑,胸部也变形了,肚子上还有一道难看的疤!我明明才二十五岁,我还没年轻够,就变老了……”
浴室的热气氤氲得应真原本素净的脸色一片粉红,她越说越激动,“你们都说我是失忆了,其实根本不是!”
宁君昊极少看到她情绪如此失控,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用他都未察觉出来的温柔语气道:“不管你是失忆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你始终都是我老婆。”
应真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这么多年,他还在用以前她送他的香水。
她心神稍定,气呼呼地推开他,“你少来了。连结婚纪念日都想不起来,连礼物都要秘书帮你去买。我看啊,我们感情也好不到哪去。”
宁君昊已经想不起来妻子上次像现在这样不加掩饰地向他发脾气了是什么时候了。她那张素来冷淡的脸因为生气和委屈,而显得格外生动。
如今的他早已经修炼得即便被说中了,也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含笑地抱着应真:“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们的感情好得很。”
这一晚,宁君昊原本像以前一样,和应真分房睡。但年轻的应真刚回来,似乎对他格外依恋。
应真现在看宁君昊,还带着新婚的滤镜,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有些晕乎。两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亲完之下,她没好意思看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心里有些发酸。
眼前的宁君昊终究不是那个每天跟她亲亲抱抱举高高的男人了。
“今天在医院,你干嘛那么凶啊?看你气呼呼地推门进来,我还以为我们离婚了。”
她怕他像白天那样跟她摆总裁架子,将脸贴在他胸口,两只胳膊转而紧紧搂着他的腰。
宁君昊听到“离婚”两个字眼里闪过一丝阴翳,声音有些发紧:“你别乱说。”
应真感觉到他胸腔地震动。很快她的肩被他轻轻推开,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漆黑的瞳仁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下一秒,应真的唇就被堵上了。熟悉的气息侵占了她的感官,唇齿间的缠绵让她这一天搅得乱七八糟的心神一点点归位。
然而没多久,她便呜咽着推开宁君昊,有些羞恼地瞪着他:“宁君昊,你现在技术还不如年轻的时候!”
宁君昊呼吸有些不稳,那双淡漠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他抹了把唇,根本不敢告诉她,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尝过她嘴巴的味道了,都快想不起来接吻是什么滋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应真在回避亲吻这件事。每次他凑近想吻她的时候,她都找各种理由避开。
久而久求,他也不再向她索吻了。女儿一天天长大,他工作繁忙,一年到头夫妻同房次数也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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