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他如今刚刚升官,想必忙的很,定然不愿意来教她。
她咬唇想,大不了说完凤双姐姐的事,她就不要他教了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也不再犹豫,直接道:“楚大人,我也不给你卖关子了,我就直说了。”
“安平郡主娴静淑德,才貌双全,我觉得与楚大人很是相配,有意为你们二位做媒。不知楚大人意下如何?我知道之前你们二人有过一些不愉快之处,但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必因为一点小事,破坏了这么好的姻缘呢?”
楚知禹转头直视着白玥道:“公主觉得那是一点小事吗?”
他的眼神很深邃,像是要看到她的心底去一般。白玥莫名的有些心慌起来,她避开他的视线,看向一旁,道:“既然事情都过去了,所有人都过得很好,那就向前看,不是吗?”
楚知禹沉默了片刻,道:“公主确实过得很好。”
白玥感觉他话里有话,但她不敢再多想,接着道:“楚大人不是一直想找位可以与你同窗共读之人吗?安平公主是整个京城出了名的才女,楚大人夙愿可偿,应该高兴才是。”
楚知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扯扯嘴角,道:“公主这般为臣考虑,微臣惶恐,无以为报,只能先尽心尽力把公主的射御之术教好。”
他说完,飞身上马,坐在了白玥身后。他的双臂前伸,抓住缰绳,白玥本就娇小,这下子整个人都被他包裹在怀里一般。
她的脸瞬间红透了,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想和他拉开些距离,但楚知禹的身躯像是铁做的一般,根本无法挣脱分毫。
他低沉悦耳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响起:“公主,得罪了,但跑马时需得护住公主安全,臣不得已而为之。”
他轻叱一声,驱动坐下的马儿开始奔跑。马儿奔跑时颠簸不已,白玥的身子在他怀中不断的起伏触碰,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这实在是过于亲密了。
白玥的脸热得快要冒烟了,她脑海中宛如烧开的水一般,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一片混乱。慌乱中她紧紧地抓住了缰绳,侧脸看去,楚知禹俊美的脸就在她的眼前,如刀削斧刻般的侧脸流畅立体,好看的像画出来一样。
“我、我……我要下去。”她心慌的不行,没法思考,只想摆脱此刻的境况。
楚知禹放慢了速度,淡淡道:“怎么?是臣哪里教的不好吗?”
白玥红着脸摇头,低头看他环抱着自己的双臂道:“不是。是我、我觉得我们这样……有些不妥。”
楚知禹道:“公主想学,臣负责教,哪里不妥了,公主未免想的有些太多了。况且公主不是已经为臣安排好了婚事,就更不必担心这些了。”
“……”白玥被他这样一说,顿时没话说了。只好继续坐在他怀里,努力忽视与他的接触,尽量不去想这些事。
可楚知禹身上的冷松香不停地往她鼻子里钻,他身上散发的热气都彻底将她笼罩,实在是难以忽略。白玥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手脚都不知道向哪里放了。
至于楚知禹说的那些御马之术她听是听见了,可一点都入不了脑子。
“公主你自己来试试吧。”楚知禹将缰绳递到她的手里,自己松开了缰绳。
“啊?好。”白玥呆呆地接过来,她脑子里面一旁空白,哪里还能御马。
没了控制,他们胯.下.的马儿很快就开始飞跑起来,白玥吓得惊呼一声,紧张地抓住了楚知禹的手臂,慌张地道:“帮、帮帮我!”
楚知禹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替她稳住了马,安抚道:“公主不用怕,有臣在。”
被他看到自己没用的样子,白玥有些羞愧,但她在宇文婼那里说了大话,即使心里再想回去躲起来,也只能硬着头皮学下去。
她只能尽力甩开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强打起精神,对楚知禹道:“楚大人,刚才是我走神了,你再和我说一遍吧,这次我一定好好学。”
楚知禹扬眉看她一眼,道:“好。”
-
等从马场回到永春宫,白玥只觉得自己全身酸痛,手都要抬不起来了。
暮雪心疼地伺候着她沐浴,轻轻为她按摩,舒缓放松。
“公主,您若是太辛苦就别练了吧?奴婢看您这样太受罪了。”
白玥摇摇头道:“我没事的,若是这么一点小事我都坚持不了,那我还配当公主吗?”
暮雪犹豫着道:“可是楚大人他那样教……有些不妥吧?不如让陛下给您换个女教官来吧。”
白玥想起今天楚知禹和自己紧贴在一起,脸又红了起来,好在她在沐浴,本来就有些脸红,所以看不太出来。
但让她换掉楚知禹她又不想这么做,一是因为楚知禹教的确实很好,二是明明是她自己对父皇提的让他来教,现在又要换人,这样出尔反尔不太好。
想到这里,她只能下决心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尽量把楚知禹当作是普通的官员来看。
也许是她不停的自我洗脑有了效果,接下来的几天过得还算安稳,她练习御马也还算顺利,自那日以后就,楚知禹就没有再做过出格之事,只专心教导她的射御。
而她的生辰宴也终于到了。
景灏帝按照之前的约定,这天天刚亮就带着白玥去皇陵祭奠她的生母。
皇陵修建在深山之中,需得穿过大片的松柏树林,陵前立着一块汉白玉的石碑,写着白玥生母宁淑皇后的生平。
白玥读了石碑上的内容才知道母亲乃出自名门纪家。纪家自开国皇帝那时就跟着先祖皇帝征战,雍国立国后,纪老被封国公。之后几代纪家亦是多出名将,满门忠烈。
只是后来纪家子嗣不兴,人丁渐稀,到了宁淑皇后这一代,白玥的外公只得了一儿一女,这个儿子后来也在战场上为了守城浴血战死。
再加上后来宁淑皇后离世,纪公和纪夫人悲痛欲绝,没几年就相继病故了。
白玥听皇帝讲了纪家之事,亦是悲伤不已。
她含泪对着母后的墓碑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头,为她上香祈福。
供桌上摆满了各种祭品,后面有福宁寺的和尚们咏颂着经文,为宁淑皇后祈福。
檀香袅袅,与烧尽的扎纸灰烬一同被清风吹起,向上飞腾,带着祭奠之人的哀思一路向天空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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