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池鱼越觉得两天前众人在那座陌生的山林里取水吃野味的行为很危险,队伍里目前还没出现染病的人,实在太幸运了。
以后就算没粮吃也只能吃树皮草根,打死她也不吃什么野味。
池鱼不知道的是已经有不少的难民朝着她想的那座山奔去,他们向往着新生,却把瘟疫和灾难带去那片山林和附近的村庄……
一行人接连赶路五个时辰,直到月上中天牲畜不管再怎么抽打也走不动的时候才停下。
刘管家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衣服和口罩,“池哥儿咱们得休息下了,不然牲口累坏了往后可怎么办。”
池堂也是累的大汗淋漓,湿透的衣服被夜风一吹有些寒冷,打了个哆嗦,“行吧,好好大家好好喂一喂牲口,不要舍不得,咱们天亮再出发。”
池堂估摸着也晚上十一二点了,不再强求。大家如蒙大赦,也顾不上喊累,赶紧一屁股坐地上休息。
这一路若不是池堂温大夫鞭策着,说是可能有追兵追上来抢劫杀人,大家也不能憋着一股劲儿走到这时辰。
池鱼赶紧嗓子里很是干渴,咳嗽一声好似都带了血腥味,赶紧喝了两口水缓解一下。
见几头牲畜实在累的不行,也是汗出如浆的喘气,很是心疼,趁着刘管家一家喂骡子喝水没注意的时候,想了想从超市空间拿出几根胡萝卜每头一根,每头牲口还奖励了一片菜叶。
其他几户人家也顾不上心疼了,拿出舍不得吃的麸糠喂给牲口,还有几人摸着黑在附近的树上摘了些带叶子的树枝过来喂,本来想割草的,但又担心某片草丛被疫病病人污染了,就没敢动。
众人在原地瘫了几乎半个时辰才缓过劲来,举着火把找了一片看起来没人走过的偏僻之处,牵着牲口过去暂时落脚。
“瞭阳城突然出现这么多得了瘟疫的人,还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有多少病人,真是老天不开眼啊!”
微弱的篝火下,有人心有余悸的说出自己的担忧。
“应该不至于,我听说瞭阳城才严查了两天,剩下的携带瘟疫的人应该走不了那么快吧?”
有人带着乐观的态度反驳。
“可是博城不知道多久了,四面八方都是出逃的病人,万一走在咱们前面……”
这次没人说话了,气氛沉重凝滞的可怕。
“咱们是往兴州去的,那里旱灾严重,希望那些病人不要往有旱灾的地方去,都去东边吧,灵河在西边,也太远了,希望那些人不跟咱们抢。”
“对对对,东边繁华又不缺水,西边又旱又远不好走,那些人肯定来的少。”
“没错,等过了瞭阳这段路,人肯定就少了,幸好咱们当时没往东边走,不然那么多病人……”
“要我说,都是博城那该死的狗官害人……”
有人低声咒骂,语气中充满了怨恨。
这话赢得了众人的一致认同,大家纷纷不再探讨无望的前路,纷纷骂起狗官来。
池鱼叹了口气,没再参与骂人的话题,瘫软的靠在车厢上,只感觉前途无光,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
当初穿越的时候如果系统把她们一家送到南方就好了,就不用这么辛苦的逃难……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池堂的哨声和铜锣声就把众人吵醒,大家睡眼惺忪,却下意识的去牵骡子,多日的赶路已经养成习惯了。
“走了,走了,每家每户赶着自己的车跟上,不要落下东西,咱们辛苦几天,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可以多休息一会儿,就像几天前一样。”
池堂挥舞鞭子驱赶骡车,打一棒给个甜枣,为大家心里埋下浅浅的期待。
车队重新赶回官道,由于天色很早,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只是偶尔见几个人趴在路边,不知道是死尸还是休息的旅人。
走了半个多时辰,官道上的车马数量才渐渐多起来,有几辆马车嘀嗒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赶上官道,速度比骡车驴车快多了。
路上的行人也稀稀拉拉起来,倒是没有昨天瞭阳城外那么多,也许都拐到其他小路上去了。
“刘管家,这附近还有城池吗?”池堂转头大声的询问。
刘管家摇头,扯着嗓子喊,“有倒是有,不过比较远也没有瞭阳城那么大,可能跟咱们北槐县差不多甚至还不如,毕竟是西边没那么繁荣的地方。”
池堂得到了回答,看着前面快马加鞭跑远的马车,那这么多的马车是从哪来的?从东边逃过来的?难不成东边的瘟疫已经很严重了?
池堂不知道的是,东面北面的瘟疫已经大范围蔓延开来,尤其是东边早就传出延州到隔壁慈州了。北边,第一波从博城出逃的人就是往北边去的,只是正好跟车队一行人错过了。
南边正处大旱去的人还少一些,情况还算好。也有往西的人,只是他们一行人赶路快走的早,只看见了第一波爆发传染的人,第二波大批人马正朝着瞭阳城这边赶来。
池堂等人越往南,路边靠双腿赶路的人越少,疫病病人看似也少了很多,路边也没了尸体。但路边的杂草树木枯黄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本来越往南树木应该越绿才是。
这是越靠南越受旱情影响吗?池鱼看着路边没有一丝绿意的树木,没有完全枯死,却给人一种蔫头耷脑的颓败气息。
“希望灵河千万不要干枯!”池鱼双手合十,第一次那么认真的祈祷着漫天神佛大发慈悲。
又是整整一天的行程,直到夜色漆黑只有满天星斗,众人打着火把前行,直到池堂估计已经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才停下。
众人面色憔悴,很有经验的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休息。这个年代的人大都有夜盲症,万幸是在平坦宽阔的官道上赶路,又有火把照亮,车子才没赶到山沟里去。
一路上疾驰赶路的车马也不少,但很少有队伍像他们这样的强度,疯狂的很,除了赶路之外好像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吃饭喝水都是将就着干粮。
“刘管家,灵河到底还有多远?咱们出瞭阳都整整两天两夜了,怎么还不到?你不是说只有不到两天的路程吗?”
有人受不住的低声询问,没有生气没有质问,语气却充满了哀求和寻找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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