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向来以孝立国,因而就连过寿辰,也并非是为了主角庆贺,而是为了其父母。
席间也并非是唏嘘感慨,这个人多少岁了,而是为了表达,对父母的生育之恩。
让所以那些父母故去的人,是不允许在寿宴上饮酒作乐的。
极端一些,父母早亡的人,甚至不被允许过寿辰。
刘恪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
登基三年,眼见着就要二十三了,还没过过一次寿辰。
不仅仅是一直在打仗,父母双亡也是个重要原因。
群臣也很默契没有提及,不然君臣都会尴尬。
毕竟先帝的尸骸,特意下南洋找,都找不着。
好在刘恪也不怎么在意。
自己的孩子,能过生日就行。
姜素樘正在殿中,做着女红。
金陵姜氏,大家闺秀,学的是琴棋书画,读的是圣贤书。
女红这些手艺,倒是远没有民间女子精湛。
不过姜素樘还是在小心翼翼的,每一根纱线,织得恰到好处。
早些日子,还有些生疏,会刺破手指。
但做着做着,也就越来越熟练了。
姜素樘在做着女红的同时,不断地注视着一旁。
一个两三个月大的婴儿,正在榻上熟睡。
姜素樘很喜欢这个孩子。
不仅仅是因为,这孩子是当今天子的独子,更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保护和呵护他。
“爱妃,让朕看看孩子!”
刘恪大步流星的闯入殿中。
回航之后,还在士子身上,耽搁了一些时日。
早就想看看自己这唯一的孩子了。
他也不是没宠幸过别的妃子。
还真就只有姜素樘的肚子,比较争气。
可能这就是因果,被**得多了,总有转运的时候。
话说在吕宋的时候,刘恪还收到过姜素樘感染风寒卧榻不起的消息,没想到,最后愣是成功诞下龙子!
这个孩子,不仅让刘恪有了后,朝政时局也更为稳定。
在这个年代,这等功劳,可一点都不比稳定后方的萧元常要小。
刘恪三两步,便走到塌边,赶跑宫女。
这孩子被脚步声吵醒,竟还是不吵不闹,只是睁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
“好孩子!”
“看看这嘴巴,这眼睛,这眉毛,多像朕啊!”
刘恪激动地,都有些语无伦次。
(⊙o⊙)…
一边的宫女都被惊呆了,嘴巴、眼睛倒是好说,这两三个月的婴孩,压根没有眉毛,是怎么像您的?
刘恪却是越看越欣喜,恨不得直接抱起来。
但又有些患得患失,生怕将这小婴儿,给摆弄疼了。
“取单名一个炽,乳名阿卵。”
刘恪给儿子起了名字,又取了个较为贫贱的乳名。
大汉有这传统,乳名越是不当人,政绩生平越好。
姜素樘赶忙放下手中的事物,拜道:
“臣妾代炽儿谢过陛下。”
刘恪想看看儿子的面板,在她老娘那么多灾多难的肚子里,依然能问世,怎么也得是个小妖孽吧?
【姓名:刘炽(成长中)】
【年龄:0】
【???】
【特性:???百毒不侵???】
能力面板是一片问号,特性也是。
只有个百毒不侵,是显露出来的。
也是,打从娘胎里,就已经开始练毒抗,百毒不侵也很正常。
甚至让刘恪还有点小羡慕,他开挂的,天命里也只有百毒不侵的下位替代【毒抗】。
“这是什么?”
刘恪偶然瞥见姜素樘,刚刚放下的那方巾帕。
姜素樘低着头,面色酡红一片:
“是臣妾为陛下织的心意。”
刘恪轻轻在巾帕上揉了揉。
姜素樘,在入宫之前,是不懂女红的。
要她吹箫弹唱,没有任何问题,但这女红,着实不懂。
但入宫这一两年,竟是将女红学了个七七八八。
而且这巾帕上的字
寿。
二十三根金线织城的。
竟是为了,用来给他贺寿的。
“竟然有人记着。”
刘恪都不由得一阵愣神。
被所有人或有意或无意,而淡化的寿辰。
在这深宫之中,竟还有一个女子记得。
情情爱爱的事情,刘恪懂得不多。
也麻烦。
他也不怎么会表达。
只是望着眼前的玉人,温柔恬静,一双美眸,柔情似水。
“怎么了,臣妾脸上有东西?”
姜素樘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没有,就是太好看了。”
刘恪顿了顿,拉起了姜素樘的手。
“朕曾经说过,收复长安后,再行登基。”
“你可为后。”
简单的三言两语,就定下了至关重要的皇后之位。
但刘恪觉得,她值得。
即使剔除金陵姜氏的背景,剔除妖孽一样的弟弟姜祛寒,剔除当今唯一的龙子。
这个在宫中,各种被**,却没有一句怨声的玉人儿,依然值得。
——
等到次日,萧元常、廉汉升等文武,也从置壁港回来了。
“朕让今科士子们,去往民间,协助农人们秋收。”
“他们怎么做的,你们也应该都知道。”
“朕以这秋收为殿试,诸卿认为,该点何人为状元?”
上朝第一件事,就是点状元。
群臣心中早有计较。
毕竟这关乎着未来朝廷的用人方向。
魏季舒和薛嘉,两人共同推举了甄富。
他们两人,之前被刘恪打发去,解决秋收人手短缺的问题。
合计之下,就是采取了类似于甄富的做法。
反正吕宋的金子够多,采取金钱激励的方式,能够让更多的人,投入到秋收之中。
说白了,朝廷这种**机器,就是研究怎么花钱。
方式方法很重要。
把钱用在刀刃上,就是能力的体现。
此外,两人也考虑了海说的出身。
海说出身寒微,多少不受朝中世家大臣待见。
老子诗书传家,寒窗苦读数十年,凭什么不如你一个破落户?
如果当了状元,仕途肯定会更加困难。
魏季舒和薛嘉的出身,也都不好,就想顺便帮一把。
状元只是虚名,往后如何走的更远,才是重要的。
不过萧元常却有些异议。
“这状元,非海说莫属。”
听到萧元常的话,刘恪微微挑眉。
其实他内心,也是比较倾向于海说的。
只是甄富确实也是个好苗子,值得培养。
两人都没有优秀到,足以跟对方拉开明显差距。
所以刘恪才会犹豫。
也正是因此,他才对萧元常如此坚决而有些惊讶。
萧元常知道皇帝心中疑惑,他拱手回答道:
“海说与甄富的会试考卷,都是由臣亲自批改。”
“再加上二人的秋收举止,以臣之见,两人都极其优秀。”
“但是对比甄富,海说立足于天下。”
“虽说在秋收时,效率不如甄富。”
“但其言行举止,却能影响朝中,乃至整个天下。”
“尤其难能可贵的是,海说能脚踏实地,为民办事。”
一部分文臣,对萧元常表示支持。
海说的一言一行,对官员的表率作用,是可以预见的。
与之相反,甄富就
多少有点不可复制了。
虽然效率确实惊人,花钱也花的对,但没人有无极甄氏的家资,就算有,也很难像甄富一样,有挥金如土的魄力。
反倒是海说。
咱没钱,那就肝。
至少对于普罗大众而言,是可以做到的。
至于点做状元后的**压力。
萧元常没怎么考虑。
魏季舒、李景绩这种道士出身,皇帝一样敢力排众议重用。
从来不用怀疑,皇帝在用人方面的魄力。
只要有才能,绝对会被放到最适合的地方。
一众世家重臣,望向了何坤。
何坤不仅仅是大部分世家重臣的领袖,还亲自参与了科举。
他的意见,举足轻重。
“臣也认为,海说理应为状元。”
何坤有自己的一番逻辑。
这科举第一要义,既不是选材,也不是教育天下。
而是牢笼志士,让全天下的聪明人,都钻到科举的牢笼里,白首穷经。
这样的话,聪明人就不会异想天开了,也不容易被歪门邪道蛊惑。
天下即使还有人想要**,也不过是些草寇之流,成不了气候。
要是东胡八部能在一边打天下的同时,一边推行科举,再在科举的题目之中,加以约束。
指不定,兴复汉室也不会这么顺利。
“诸卿的意思,朕都明白了。”
刘恪朱笔一批,便定下了科举名次,海说为状元,甄富次之。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直接对海说、甄富,予以重用。
两人乃至今次科举的所有士子,都还需要继续在基层,好好磨练一番。
倒是吕奉父。
朝中缺猛男,又正好是北伐**东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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