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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皋禽

小说:

臻宜

作者:

徐吟行

分类:

古典言情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身罩着件轻薄斗篷,闲适自在地走在岳阳城内大道上。

老者似乎有些畏风,一路将斗篷拉得严严实实。他怀里好像还抱着东西,只见老者一手似横在胸前,另一只手笼着斗篷,因身材挺拔并不显老态,行走起来十分轻松自如的模样。

任谁来看也不会想到,这老者的斗篷下藏了个人。

此人正是闻炎鹤。

趁着只有青玉一人在臻宜身边,他使计吸引走那武婢的注意力,就在刹那机会间,将臻宜一把拉开,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青玉看回来的视线。

闻炎鹤指尖藏了嗅即昏厥的迷药,探手时便使臻宜头脑发昏出不了声。就在青玉回头没见臻宜,立即转头探回芙蓉轩内那一两眼的功夫,闻炎鹤已扬了半边斗篷起,错身将臻宜挡在自己的斗篷下。

恰好也叫从酒楼那头赶来的侍从们,并没能看见这里刚发生的情况。

这一切,只发生在转瞬之间。

旁边过路百姓,也没人特地留意芙蓉轩前站着带帷帽的一位小姐,即便有人一晃眼好像看见少了个人,也只会以为是人流中打眼看错了。

一手挟住臻宜,一手笼着斗篷,闻炎鹤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的猎物掳进怀中带走了。

一觉醒来,臻宜只觉眼皮沉重,头昏脑涨。

她努力想睁开双眼,却怎么都无法办到。甚至四肢也坠得麻木,让臻宜想抬手揉揉眼睛也不行。

躺着尝试使力,挣扎了好久,才终于撑开了困倦得仿佛粘一块儿的眼皮。

见眼前是陌生的床帏,臻宜的神智与力气渐渐回笼,这才缓缓翻身坐起来。

她好像记得,自己今日是同青流青玉带着几个睿王侍从,出门去城内闲逛,还在酒楼吃了一顿午饭。

怎么莫名其妙来了这样一个地方。

闻炎鹤那药粉效力强,会令人暂时忘记嗅入前后那一阵发生的事。臻宜如今是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在芙蓉轩门口被那老者瞒天过海掳走的事情。

闻炎鹤推门进来时,就见他今日的猎物正在桌前坐着,手里还捧着一杯茶。

看这模样,倒还挺自在?

闻炎鹤站着看臻宜。

臻宜在他面前不远处坐着,瞳孔都震惊得放大了。

“太、太子……不对!”

臻宜很快否决了脱口而出的称呼。

眼前人不是太子闻炎熙。

臻宜与闻炎熙日日相处,近乎十年不曾分开。她怎么会认不出闻炎熙?

眼前人虽然与闻炎熙相貌相同,气质却截然不同。五官虽如复刻,眼眸的颜色却不太一样,闻炎熙双眼是偏深的褐色,眼前人是浅淡的琥珀金色。

“是你!”心念急转,臻宜忽然知道那夜里的“闻炎熙”为何出现得那么反常。

性情大变般以铁爪掏出臻宜心脏的人,并不是相识十年有余的太子殿下。

是眼前这位瞳色浅淡,气质邪谲,与太子宛如双生之人。

“是我。”闻炎鹤笑吟吟地在臻宜对面坐下,“我们又见面了,臻臻小郡主。”

“你好像已经猜到我是谁了。”闻炎鹤把玩着手中的指虎,“是否需要在下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你……”臻宜又惊又怒,一时不敢说话。

臻宜一开始以为眼前人相貌是影卫的易容。

可即便易容,距离如此之近也不可能毫无破绽,更不要说臻宜对闻炎熙的相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人除了瞳色,其余部位当真与闻炎熙毫无二致。

本朝对双生皇子的忌惮传言,臻宜也有所耳闻。若眼前人不是刻意易容成闻炎熙的模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恐怕会是,比睿王图谋大宝更轰动天下的一件事。

闻炎鹤将指虎往桌子中央一丢,笑道:“别害怕,这回没带铁爪在身上。”

说完,还举起右手给臻宜看个清楚。

臻宜眼中满是警惕,但僵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这人出手狠辣,那夜里臻宜连害怕也来不及,就在倾盆大雨中浑身冰凉,焉知这人不会因为她说错一句话,又旧事重演。

见臻宜紧张得脸色惨白,闻炎鹤有些没趣:“被追杀的时候胆子不是大得很,还能自己站起来,这会儿连张嘴都不会了?”

臻宜艰难地尝试开口,唇瓣张了张又闭上,一个音节也没发出来。

半晌还是一个字都吐不出,倒是把闻炎鹤逗乐了。

“捡你回来果然没错。”闻炎鹤大笑起来,“确实可爱得紧,难怪闻炎熙对你念念不忘。”

这人居然敢直呼太子大名。

臻宜要绝望了,她在宫中从未听过有这号人物,现在看来,他不但极有可能是一位皇子,还似乎身份不凡。

闻炎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孪生兄弟?

臻宜满心疑惑。

“我今日差人跟去查了一下,那群侍从是睿王的人。你身边那两个会武功的婢女,好像是魏家的人,此前跟在魏砚山身边做事的。”见臻宜还不作声,闻炎鹤抛了话头,“小郡主,看来离开太子后,你也挺招蜂引蝶的嘛。”

“还真是一如既往。”

最后一句,闻炎鹤压低了声。

但臻宜听清前头的话,忍不住眼里就含了怨怒。她怎么就“招蜂引蝶”了?

见小猎物眼神灵动了些,闻炎鹤这才舒服,“瞪我干什么,我可没说错。虽说这两个都是出了名的风流种子,但怎就都飞你这个小郡主身边来了?闻炎熙可是现在都不知道你活着。”

这意思就是,臻宜必定有什么手段,勾了两个皇亲重臣为她遣人照顾不说,还能让他们都隐瞒着臻宜未死的消息。

臻宜但凡力气大点儿,这会都想把茶几掀闻炎鹤脸上,可她只敢想想,不敢付诸行动。因摸不清这人到底想干嘛,便还是如从前那样装做胆小怕事模样,问:“我什么也没做过,你为什么要杀我?”

闻炎鹤摊了摊手:“想彻底解闻炎熙蛊毒,就得用你的心头血作引、心头肉入药,老头子下了命令要一劳永逸,我就领命去做呗。”

大言不惭,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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