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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卿欲侍奉朕,不亮亮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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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游女帝,为何攻略宦官gb

作者:

日日日月月月

分类:

现代言情

……随她作弄罢了。

他不想玷污她的美名,不想做以色侍人的佞臣,就是因为不想……被人轻贱。若真答应了陛下,色衰爱弛之时,他就最可悲、最可怜、最卑贱的玩意。

一个没根的东西,若能为陛下的笔,能为陛下的剑,任什么物件都好,最不该的,就是妄想攀慕富贵,自以为是个人。

可是他好似没得选。

他比沈相不如太多,虽然沈相跋扈,好歹能堂堂正正立在陛下身侧,而他,荣辱身家全凭陛下一句话。

怎能忤逆她?

他再次请罪,又用僵硬的手,冰凉的帕子,重新擦净那官靴。最后将它……放到自己展开的袍衫上。

陈见从得了大运道,到斗胆反抗,挣扎这许久,也不过半个时辰。他心绪大起大落,所谓的自尊,也一败涂地。

他做错什么了吗?

好像也没有。

但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尤其是……

这种处境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权力是怎样具化的,陈见看得很清楚。陛下有的是法子作弄他这等小人物,全看她是不是还有兴致。

他觉得陛下不会善罢甘休的。

“臣为陛下擦拭右靴。”他在愈发呼啸的北风里晃了晃,声音也有些飘渺,带着隐约的颤音。

“可。”她应了,却没动弹,“卿的帕子已经脏了,要用什么为朕擦靴呢?”

陈见垂着头,目光描摹着自己的影子。越近正午,他就越矮,越小……

最后,他还会有影子吗?

“陛下如若不弃,臣澜袍内的內衫尚且干净,可堪为龙靴去灰。”他张开口,因为咬得太过用力,那血腥味弥漫进口腔,除了腥气,他还觉得舌根泛苦。

姜煦的目光黏到那破了皮的唇上,粉嫩润泽,她压抑住想触碰的欲望,轻笑一声:“卿待朕堪称慷慨,朕靴子脏了就能舍衣,那什么时候,卿愿意舍身于朕呢?”

“臣……”他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该答应了。

不要再招惹陛下不悦,冬日苦寒,他担待不起了。

“臣时刻愿为陛下献身。”

他又一次伏在地上,伏在她的皂靴面前。

姜煦挑眉,骨气果然不多,这就妥协了,她还没仗势欺人玩到过瘾呢。

怎么好意思效士大夫死谏,这等从善如流,顺水推舟,果然是天生的奸宦苗子。

不愧是游戏严选的坏种。

“朕果然没看错,卿是真慷慨。”她挂上笑,压低身子迫近他,手指终于压上了那润泽的唇瓣,“都出血了,卿不好好爱惜自身子,朕会心疼的。”

他疼得瑟缩一下,却也不敢再躲,抵在温热的指腹上,莫名想起了昨夜。

陛下就是用这只手,搅得进沈相口中,潺潺湲湲……啧啧有声。

看他攥着衣角,莫名地僵硬,姜煦以为又触动了这家伙为数不多的“风骨”,她却不甚在意,收回指头调笑道:“怎么,还委屈呢?”

“臣不敢……”

他哪是委屈,昨夜不堪的画面浮入脑海,他是思维混乱,无所适从。

那干燥温暖的触感还残存在他身上,陈见抿着唇,暗暗想:

陛下……也会这样幸他吗?

“卿待朕赤诚,朕自然不会薄待。”姜煦意有所指。

“是。”陈见脑子里晕涨涨的,表忠心的好时机都忘了顺下去说漂亮话,只来了句干巴巴的,“臣一定尽心服侍陛下。”

她要的就是这句。

“卿方才服侍朕如此周全,朕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只是等入夜了,卿也会尽心侍奉吗?”

她说的直白,陈见怔在原地,耳廓红得滴血。明明风已经足够大了,他却浑身发烫,热意腾得窜上天灵盖,他嗫嚅着,用非常细微的声音说:“臣会的……”

姜煦并没听见,但不妨碍她图穷匕见:“朕想亲自看看,卿侍奉朕的……本事。”

啊?

陈见愣在原地,一时有些听不明白。

“卿欲侍奉朕,难道就空口说吗?”

她这话说得古怪,陈见还是不解其意,想试探一下,却见陛下抬起皂靴,落在他膝盖正中。

那靴子顺着他的澜袍轻巧地上行,在腿根处轻点了一下。

她说:“这里,朕要看。”

陈见脸色陡然一变,刚有了血色的肌肤唰一下又变回了苍白,倏忽之间好似从天庭跌落到了十八层地狱。

刚才的幻想,她的温柔抚摸,都化成一把把钝刀,不留情地割向他的骨肉。

太痛了,痛得他被被钉在原地,目光也凝滞在一个点上,唇更是张了几次却吐不出声音。

他听懂了陛下的吩咐,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原来她从一开始……为的是这个。

从他感谢陛下恩赐他进内学堂学得“本事”的时候,从她暧昧暗示自己有什么“长处”的时候……

早该知道自己就是一条贱命,陛下怎么会想幸他这样的人呢?

无非是,没见过这等腌臜,想开开眼罢了。

“陛下……”他嗫嚅着,想问自己争取一点点最后的活路,“能不能不要……”

他的底气太小,声音又太轻太轻。而且低着头,嘴巴的动静都落不尽她眼里。

她敲了敲木栏杆,似乎是不耐烦了:“卿放心的,朕只是好奇想一观……”

“只是”好奇他的本事,好奇他的……长处。

他以为凭颜色得侍君主,已经足够不堪。却未成想,他的“好颜色”也只是个幌子。

他最终,只是靠一个阉人最腌臜的伤疤,得了陛下,另眼相待。

果然他是个很卑贱的人。

还挣扎什么呢?

“是。”他听见自己轻颤的嗓音。。

他感受到自己撩起衣袍,让那凛冽的寒风轻而易举地钻了进去。

他在颤栗,但依然坚定,因为无路可退。

他粗糙冰冷的手指,解开了系带。

地上散了一片雪白的布料,好像又下了一场冬雪。

姜煦看着面前人发颤但流畅坚定的动作,想他大概不是假冒的。

不过只字未辩解,就开始脱,都不用她二轮威逼利诱,可见那硬骨头不真,这顺杆爬的软骨头才是他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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