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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小说:

美人刀

作者:

深叙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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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惊落摸着他有些发肿的右脸,有些心疼地说:“还疼吗?”

宋岸摇头,还没心没肺地笑着:“早就不疼了。”

“走,我带你去东市买烧鸡吃。”宋岸很好哄,每次他们吵架,宋惊落只需要拿出一只烧鸡,就肯定能哄好。

很快,他们就到了东市,烧鸡铺前。

宋岸不知道突然看到了什么,突然说:“阿姐,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那边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他跑得很快,宋惊落转头时,他人影都不见了。

宋岸走进一间脂粉铺子,之前这间铺子总是站满了人,他一个男子,终究是不好意思买这些女孩子家的玩意儿。

今天远远地看着没人,他觉得机会难得,就跑了进来。

但当他走进这间铺子的时候,就察觉出有些不对。

可是已经晚了。

一股奇怪的香气往他口鼻里钻,他几乎立刻就卸了力气,动弹不得。

他渐渐失去了意识。

宋惊落迟迟等不到他回来,便开始四处找他。

旁边几个商贩说,他好像往那家脂粉铺子去了。可那家铺子却店门紧闭。

宋惊落在旁人异样的目光下,将店门踹开。

她问道:“你们可知道,这家店的老板是谁?”

有一人答道:“这好像是赵家的铺子。”

宋惊落心中一凛,她沿着地上的痕迹,找到了这家店的后门。

门前有好几道车辙印,像是慌里慌张地就走了。

她找来一匹马,跟着车辙印一路快马扬鞭,来到城外的树林里。

只见宋岸被一群大汉绑在树上,头向下垂着,似是在昏迷。

他们举着鞭子,在他身上抽打着。

宋惊落瞬间气红了眼。

她从腰间两侧抽出两把软剑,脚尖轻轻一踏,就到了宋岸面前。

她两只手像前一甩,软剑就像绳子一样缠住了两个人的脖子。

剑刃划破他们的脖子,洒出两串鲜红的血珠。

“这是什么招数?如此怪异!”后面的一个大汉惊呼出声。

“大家小心!”

“你是谁?敢坏我们主子的事情,活腻了?”又一个大汉说道。

宋惊落冷笑一声:“我看你们,才是真的活腻了。”

她说完话,就陡然出剑,周身都散出一股冷意来。

这些大汉虽然身强力壮,武功却不是很好。所以她很快就放倒了那些大汉,把宋岸救下来。

她眉眼染上一层戾气,拿剑指着他们:“你们主子是谁?”

他们沉默。

“不说是吧,好啊。”她利落地出剑,斩断了刚才挥鞭之人的手臂,他嚎叫出声,鲜血溅了几个大汉一身。

“还不说的话,我就砍断你们每个人的手脚,扔进河里喂鱼。”

他们闻言慌了神,争抢着开口:“别别别!我说我说,是赵立斌派我们来的!我们只是拿钱办事,女侠饶我们一命吧。”

果然是他。

“想活命的话,就跟我去赵府找他对峙。”

话音刚落,林子深处突然射出几根冷箭,宋惊落没来得及制止,只能看着他们全部毙命。

她深吸一口气,神色冷得吓人。

宋惊落把宋岸送回府,又请了大夫来,之后便直奔赵府。

赵立斌笑着出来见她:“宋姑娘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让我好好准备准备。”

宋惊落懒得跟他说场面话,开门见山道:“我弟弟的事,是你派人做的吧。”

赵立斌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令弟出什么事了?”

宋惊落死死盯着他:“他在你们家的铺子里,被绑架了。”

“还有这等事?!实在对不住啊宋姑娘,都怪我今天给他们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回家探亲,这才让那些歹人有机可乘,是我管教下人不严,实在该死。”

“但天地明鉴,这件事可跟我没有半分关系。宋姑娘说是我做的,你可有证据?”

宋惊落知道,他是铁了心不会承认。她冷冷一笑,平静地说道:“你也知道你该死啊。我今天来,就是要提前知会你一声,你伤了他,你们赵氏全族,都要拿命来偿。”

-

这几日冀州内广为流传,说要来一位新监察。

这位监察姓路,名阡,字夕绝,出自世代清流世家路氏。冀州守将宋祈的嫡妻还是路家现任家主路鸣的亲妹妹。

他本人的履历也很出彩。十五岁便进士及第,十八岁时琴棋书画骑射乐样样精通,至少在淮都同辈人中,找不到敌手。他为人更是如清风朗月,十几岁进入官场,就连那几个老油条都挑不出他的错处来。

只不过,也许是老天也看不得有人如此完美,还是让他拥有了一个缺陷:他是个瞎子,走到哪儿都要蒙着一条白布。

他如今正是甚得圣宠的时候,却被派来冀州做监察,府衙里的人都如临大敌,因为他们猜不出皇帝想要做什么。

宋惊落在茶馆里听着这些议论,愈发对路夕绝这个人感到好奇。

他在众人眼中是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谁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在大权在握,血洗朝堂。

记得当时有几位朝臣还以为他是从前的那个文人榜样,写了整整两页纸的长篇大论,想在朝堂上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一句话还没能说完,他们就被路夕绝云淡风轻地抹了脖子。

宋惊落作为罪犯被押在一旁,看着他面上仍然带着无可挑剔的笑容,安静地低头擦着手上的血。

似乎察觉到什么,路夕绝缓缓抬起头,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宋惊落明明看不到他的眼睛,却在他转过来时,浑身都战栗不已。仿佛下一刻,他手中的剑就会横在她脖子上,不会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突然又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前世她被关进地牢以后,宋惊落还曾向他自荐枕席。

“啪——”她手中的茶杯被猛地摔在桌上,摇晃了两下,最终还是掉在了地上。

那时宋惊落已经被关在了地牢里,手脚都被铁链锁着,每日都要受重刑。

她难以承受,就去求狱卒:“求求你,你帮我禀报一声,我想见路大人。”

没过多久,路夕绝竟然真的来了。

她趴在地上,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听说,你想见我。”

宋惊落抓住他的裙角,她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路大人,我不相信……你不想要我……”

路夕绝惊讶地一挑眉,蹲下身,用一根手指抬起她的脸:“我听殿下说,你最讨厌以色事人。”

宋惊落苦涩地笑:“像我们这样的人,在北境学的就是以色事人。不过我之前运气好,遇到的都是好人。如果遇到像您这样的人,就要乖乖认命。”

“条件是什么?”路夕绝问。

她似乎纠结了一会儿,才道:“我想求你,饶许见微一命。”

她心里明白,这不可能。但这份情,她已经尽到了。

路夕绝忽然掐住她的脖子,凉凉地笑了:“把你下狱的是他,我没有逼他一丝一毫。如今你却为了他来求我,不觉得可笑么?”

“况且,你真的以为,这世上所有男人,都是你的裙下之臣?”

他在她耳边轻轻呵着气:“许见微能为了他自己,舍弃你几分,你且等着看。”

说完,他松开她,站起了身。

趴在地上的宋惊落忽然眼神一变,快速用绑在她手上的锁链勒住他的脖子。

路夕绝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他一个书生,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能硬生生把锁链拉开。

不仅如此,就连宋惊落也跌到了他身上。

乱葬岗她躺过,乞丐堆她睡过,尸体堆她也爬过,可她却觉得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狼狈。

宋惊落被粗鲁地甩到一旁,盯着他的背影,不甘地说:“你知道阴沟里的老鼠最讨厌什么吗?就是你这样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

她轻蔑地笑出声:“可现在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本以为,自己一定活不成了。

但他没有拿起剑,神情有些恍惚和呆滞,“天之骄子,养尊处优……”

他突然大笑起来,平生第一次失了态。

如今只是想起他,宋惊落就难受得不行。

过几日他上任冀州,她如果还想扳倒赵家,就少不了要跟他打交道。

想到这,宋惊落烦躁极了,茶也不喝了,改喝起了酒。

不过,前世她怕路夕绝,是因为她怕死。可如今,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便再没什么可怕的了。

*

七日后,路夕绝上任冀州。冀州刺史范无量在府中设宴,并且在各大勋贵人家广下请帖,说是要一起好好迎接这位新监察。

宋惊落也收到了帖子。

“阿姐,你不是从不去这种宴会的吗?”宋岸的伤还没养好,还躺在床上不能乱动。

宋惊落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给他喂药:“我有一桩合作,要与这位新监察好好谈谈。”

“那我也要去。”宋岸也听说了路夕绝的“事迹”,所以对他没什么好感。

“赵立斌安排人找你麻烦,你醒了这么久,怎么没见你有什么反应?”宋惊落问他。

“他找我麻烦就找了,我为了父亲,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毕竟冀州守军的军粮还要靠他们赵家来出,就像阿姐说的,不能把人得罪死了。”

“而且这几天阿姐这样照顾我,我倒觉得挨打也不是什么坏事。”他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但是他赵立斌如果再敢找阿姐的麻烦,我就是掀翻了赵家,也要他付出代价。”

宋惊落笑着摸他的头:“可是子澜,我也一样。”

这几年,赵家在粮草和军饷上处处牵制,以至于宋祈在府衙不得不多方掣肘。现在还想用这件事逼她就范,这倒也罢了,赵立斌公然欺辱宋岸,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而且,他们赵家的财富,宋惊落也想要分一杯羹。

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有朝一日她的身份暴露,等着她的,只有死路一条,谁都护不了她。

在这之前,她必须有自保的能力。而不管她要做什么,都需要一大笔钱。

宋岸一怔:“阿姐,你打算怎么做?”

“我啊,刚巧知道他们赵家的一桩秘密。”

-

很快,就到了宴会的日子。

宋惊落坐在梳妆台前,第一次为如何打扮自己犯了头疼。

小柳在一旁劝道:“姑娘难道参加这种宴会,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好呢。听说这次姑娘要去,整个冀州的贵公子都抢着要去呢。姑娘到了年龄,也该好好物色物色。”

“阿姐不需要物色,他们配不上。”宋岸突然闯进来。

“小柳,你先回去吧。我来替阿姐梳妆。”宋岸说。

他拿起桌上的梳子,动作小心地替她梳着头发。

宋惊落看着镜中的自己,状似无意地开口:“听说一会儿的宴席,童姑娘也会去。”

这个童姑娘也不知在何处见过宋岸一面,从此就一见钟情,并且扬言说自己非宋岸不嫁,整日闹着要童大人来找宋祈说亲。可偏偏宋祈和童大人相交甚笃,不好直言拒绝。

听到宋祈说要尊重宋岸的想法,童大人便说要多给他们相处的机会,就常常设宴邀请宋岸。为了照顾童大人的面子,他少不得要去几次。

宋岸“啊”了一声,脑袋瞬间就耷拉了下来:“她也要去?那我不想去了。阿姐,我要被她看见,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宋惊落想起前世的事情,轻笑出声:“你自己也是个黏人精,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宋岸支吾半晌,歪着头,笑着说:“可我黏的人是阿姐呀,这不一样的。”

她接过梳子,把它放进梳妆台上,然后开始为自己描眉,“有什么不一样?”

“对她好一点吧,说不定将来,你会后悔的。”

冀州没有淮都那般讲究,可以男女同席,但还是一左一右分开的。

宋惊落一入席,便引发了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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