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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误会

小说:

佛前祈

作者:

在下本无良

分类:

古典言情

临近军营门口,阿愿和澄娘远远就看见站在那儿等着的顾偿。

顾偿眉头微蹙,目光落在阿愿抱着木盆的手上,一副想生气又不忍心生气的模样,最后迈开步子迎上,将阿愿手中的木盆接过。

“不是说好了,等我巡营回来,我来洗吗?”

顾偿啊,是个连生气都温温和和的人。

所以阿愿明知气到了人,也不带怕的,笑弯琉璃眸道:“你总不能让我一直闲着……”

澄娘瞧着两人腻歪的模样,捂嘴笑了两下,识趣地走了。

顾偿则一手抱着木盆,一手牵着阿愿往营帐走,他摸着阿愿被河水浸得冰凉的手,心中不是滋味道:“阿愚,你这个样子,总会让我觉得我没照顾好你。”

阿愿回握顾偿的大手,顾偿的手总是很暖,不像她的,笑盈盈道:“我的将军啊,不仅是你想照顾好我,我也想照顾好你,你总要给我个机会,这种小事都不许我做,我会难过的。”

阿愿是懂得拿捏顾偿的,一句“我会难过的”让顾偿在气恼中生出几分慌乱心疼来,“……我说不过你。”

“是我说的有理。”

“手疼不疼?”

“不疼。”

“不疼才怪,回去抹药了。”

两人边走边说家常拌嘴,等到了将军帐,就见福禄已经来回踱步地候在帐外。

阿愿疑惑地看着福禄,开口道:“福禄公公可是有事?”

福禄闻声看去,好不容易等到了正主,迈着小碎步迎上前,笑容满面道:“顾将军好……夫人安,您可回来了,我近日得了几瓶上好的伤药,您也知道我跟在太子殿下身边,用到伤药的机会小,所以就来献个宝,一片心意,还望夫人莫嫌礼轻,能收下才是。”

阿愿微怔,看着福禄堆笑的脸,有些不解这人怎么突然要给她送伤药。

福禄像是预料到阿愿会推辞,急急忙忙将几瓶药塞到阿愿手中,福身行了一礼,“夫人,奴才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小跑着离开,似乎生怕晚了一步阿愿就把药退了回来。

福禄一路跑回了太子帐,出了满头薄汗,临进帐前缓了口气、理了理衣裳,才小步走进营帐。

“东西送到了吗?”

“回殿下,送到了。”

“嗯。”

帐中再无声响,只余翻书音。

……

数日一晃而过,崇安城表面上安然无事,但守城的将士多了几倍,连后厨的李婶等人都察觉到了一股风声鹤唳的气息。

今日顾偿领了军令,到城外三十里巡防,阿愿则一个人坐在营帐中缝补衣物,自从搬回军营住,她很少在军营中走动,虽然太子亲口说了城中不安全,让他们夫妻回军营,瞧着也不像之前那般厌恶阿愿,但阿愿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待在营帐里,少在那位面前露脸。

偏偏今个稀奇,帐外响起季直的声音。

“夫人,殿下有事相请。”

“季统领稍等。”

阿愿轻轻慢慢的声音响起,很快出了营帐,心下奇怪,平常都是福禄来宣旨,今日怎么换了季直。

“不知殿下传唤所谓何事?”

季直低头恭敬道:“夫人见谅,属下确实不知,只是殿下近日心情不虞,昨日赐了福禄公公鞭刑,又罚了福寿公公庭杖,稍后见驾还望夫人慎重。”

听闻福禄挨了鞭刑,阿愿眉头轻蹙,福身道谢:“多谢季统领。”

片刻后,太子帐中。

阿愿一进帐就看见跪在中央瑟瑟发抖的年年和皮开肉绽的福寿,年年会跪在这里令阿愿不禁蹙眉,至于福寿……

她已经许久未看到这个太监了,自从上次被帝尧杖责三十后,福寿就一直在养伤,但瞧如今这情形,怕是伤上加伤了。

“拜见太子殿下。”

阿愿规行矩步地给案后的人行礼,虽始终未抬头,但余光还是瞥见了脸色惨白站在帝尧身后的福禄,以及在案旁伺候笔墨的晓春浅,美人一身清透绿衣,素手皓腕,红袖添香……

阿愿对这位美人出现在太子帐中倒是不惊讶,晓春浅聪明貌美,且世家教养出的嫡女自有手段,能入太子帐也在意料之中。

“起身吧。”

面对阿愿,帝尧的声音不自主地温和下来,少了往日的冷冽。

研磨的晓春浅听得一愣,又很快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垂眉研磨。

阿愿跪在地上,心中担忧着年年,保持着叩首的姿态,“臣妇不敢,臣妇家的小妹惹太子殿下不悦,乃臣妇教导无方,是臣妇之过,望太子殿下恕罪。”

帝尧坐在桌案后,墨眸注视着规行矩步、恭敬行礼的阿愿,心中一叹,小姑娘每次在他面前都会行大礼,规矩动作一丝不苟。

“你知道她做错了什么?”

“臣妇不知,请太子殿下明示。”

“不知就急着揽罪?”

帝尧闻言笑了,伸手理了理鎏金墨袍的袖口,指尖擦过袖口的华盈珠,“孤身上这件常服曾交给她缝补,孤很好奇,这袖上的华盈珠原本在孤遇刺时被刺客斩落,故而少了一颗,为何她缝补之后,这衣裳上的华盈珠不减反增?”

阿愿一愣。

“这小丫头不肯说,孤命人去查,才知这衣裳上的华盈珠悉数被福寿贪墨了,故而又罚了那奴才一顿板子,只是奇怪,一个军中伺候的丫头从哪里找来如此多的华盈珠,竟能填补上这刁奴贪墨的窟窿……你起身回话,不要让孤再说第三遍。”

阿愿磨磨蹭蹭从地上站起了身,注意到太子桌上那满满一盒流光璀璨的华盈珠,然后低头瞧着自己的脚尖。

阿愿虽没有多余的神情动作,晓春浅却心细如发地察觉到帝尧身后福禄的异常。

原本福禄昨日挨了一顿鞭子,带伤伺候主子,难免脸色惨白、身姿僵硬,此刻不知因为什么已经大汗淋漓,仿佛被吓虚脱了一般。

太子殿下如今穿在身上的这件鎏金墨袍……福禄太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太子殿下二十岁生辰的前一天,阿愿托福禄将这件生辰礼呈给殿下,谁知半路遇上了温家小姐,亦是如今东宫的温侧妃,当时温家小姐笑着说可以顺路将这件生辰礼带给殿下,当主子的人都开口了,做奴才的人没资格说不,福禄就将东西给了人家。

不知道后来怎么就变成了温家小姐亲手缝制,献给太子殿下的生辰礼,再加上不久后独孤家就出了事,阿愿远嫁离京,衣裳的事情就这么被误会到了今天。

阿愿垂着头,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轻轻慢慢道:“回禀太子殿下,温侧妃心善,当年臣妇远嫁边塞,温侧妃曾托人送来一盒华盈珠,添进臣妇的嫁妆里。那日年年犯错,臣妇便将华盈珠从嫁妆中拿了出来,借花献佛,无意欺瞒,还望太子殿下和侧妃娘娘莫要怪罪。”

帝尧深深看着阿愿,“只是如此?”

“确实如此。”

“你带那丫头下去吧”

“谢殿下。”

阿愿暗暗松了口气,上前一步扶起身子瘫软、满脸泪痕的年年退下,她满心满眼装着年年,自然没看到一旁血肉模糊、僵硬跪地的福寿用一抹极其怨毒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待人走后,帝尧才寒声开口:“福寿,你可知罪?”

福寿疯狂在地上叩首,“奴才知罪,奴才知罪,求殿下饶奴才一命!”

“这是最后一次,看在你伺候孤十余年的份上,没有下次了。”

“谢殿下!谢殿下!”

福寿一边叩首,一边被暗卫拖下去养伤了。

“你也下去。”

这话是帝尧对晓春浅说的,带着一丝不耐。

晓春浅温温婉婉行了一礼,微微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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