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房间
【【你想自己抱着,还是我帮你压着?】】
“抱歉,先生。酒后不能使用浴室。”旅店老板的视线在亚瑟湿透的衬衫上扫过,语气生硬,“您可以去外面醒醒酒,或者上楼休息。”
亚瑟向前一步,靴底摩着木地板发出一声突兀的吱呀,威士忌的辛辣气息随他的动作涌向柜台。那枚钥匙就躺在柜台上,离指尖不到几寸。
他没说话,甚至没抬头。旅店老板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松开又收紧,整个人也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半步。
亚瑟拿起钥匙,转身。
马靴叩出沉稳而规律的声响,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旅店老板松了口气。
亚瑟却提了口气。
也许一些大城市的旅店高度足够他在楼梯间拖延到睡着,但他所在之处只是个小镇。钥匙插入锁孔时略有迟疑,转动的动作也慢得出奇。亚瑟推开门,在门口站了几秒,最后,他猛地咬紧牙关,大步跨入房间。
锁芯咔哒一响,将一切隔绝在外,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处逼仄的空间。
只剩下他,以及饥不择食到能对他动手动脚的见鬼邪祟,古斯·普莱尔。
放在科尔根雪山那会儿,亚瑟只会以为古斯是憋疯了——毕竟,要是困在那地方,既见不着女人,又摸不着实物,对个男的起疯劲实属正常。所有调情般的言语,不过是发泄的把戏。他也完全不介意拐去那方面,把这家伙呛个七窍生烟。
而现在,这鬼东西能真切地碰到他了,于是所有的下流玩笑陡然变了味。
亚瑟转过身。瓦伦丁的旅馆摆设都大同小异: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床,床头柜摆着煤油灯,墙上挂着等身镜……
镜里映出个不似善类的男人,哪怕一身深色行头剪裁合身,胡子修得恰到好处,连鬓角都打理得服服帖帖,气质中依然透着某种浸染过鲜血的凶性,一种即便浑身华服也掩不住的狠戾。至于相貌……就算时光倒流十几年,也不及当年何西阿的一半风采。
这样一个亡命牛仔,实在不像是能勾起任何人和非人兴趣的类型。
【在欣赏自己的美貌?】古斯的声音仿佛自虚空中攀下:【脱了。】
这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平静,却让亚瑟的肩膀瞬间绷紧。他再次凝视镜中的自己,试图找出这所谓的美貌在哪,依然什么都没看出来。
某个邪祟却似
乎不耐烦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如蛛网般缠上他的四肢接管他的腿。转身前进一步两步……直到他的小腿抵上床沿。
逃无可逃。
威士忌的气味从湿透的衣料间渗出
【你今天似乎分外寡言。】古斯的声音巧合似的响起【怎么用光了脏话配额?难得见你这么听话。】
“你这该死的混账。”亚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握紧了拳头。但反抗没用这见鬼的邪祟连在他的梦里都能把他摁得死死的。而到他自己也总说自己不是做慈善的邪祟自然更不会是。
沉默几秒后男人粗暴地扯开自己的衣扣。
“听好了古斯。”
亚瑟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带金环的蓝眼抬起直勾勾盯向虚空:“我一会儿还得骑马你最好……别太过火。”
仍在努力回忆剧情事项的古斯一愣。
【什么?】
这回愣住的成了亚瑟。
他是个白种人。哪怕时常在野外风吹日晒也不过是让他暴露在外的部分沉积成浅蜜色。此刻古斯眼睁睁看着那些染上阳光痕迹的皮肤底下一抹血色以堪称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一路烧过胡茬染过耳廓甚至顺着脖颈蜿蜒进衣领深处。
几乎是砰地一声马靴在木地板上磕出重响。亚瑟原地转身大步走向床尾衣箱。
“算了。”他嘶声说“你活该混账东西。”
……等会儿?
我好像没怎么操作……不是。活该什么。什么活该。
古斯只觉连撞几个游戏剧情的阴霾刹那间一扫而空。毫不迟疑地他的意志上线控制亚瑟转身。考虑到这家伙卯足劲反抗控制时只顶一处不管用又补按一个Shift——
哐哐哐。
顺应他的按键亚瑟猛冲到床头差点撞上墙。竟是完全没设防。古斯手忙脚乱地操作亚瑟再转继而啪地构想E键-坐下。
惯性未消亚瑟一个踉跄歪在床上差点就此仰倒。男人撑起上身抬头怒视镜头。那双蓝眼睛里透着凶光活像头被惹**的野兽。
但这头野兽连脖子都红了于是这点本应用作威慑的怒火统统化作了可口。
【亚瑟解释解释。】古斯饶有兴致地问。
“解释什么。”亚瑟冷笑一声。“要么干正经事要么滚出去。”
【正经事。】古斯意味深长地重复这组词汇意识一凝往后一推——亚瑟随之倒在床单上。还是浑身绷紧但动作不像以往没有半分预备攻击空气的征兆。
这家伙就躺在那里眉头微皱神情专注仿佛是想像梦里那样用精神力量把他从虚空中拖出来。古斯慢悠悠地顺着亚瑟的脸颊抚向下颌眼看就要触到脖颈亚瑟抬手。
“停。”
【怎么。】古斯毫不犹豫地压住他那只伸出的手【害怕了?】
“操。”亚瑟嗤笑一声“都到这了还装什么。我他*当然知道你想干什么。问题是你那点魂魄能撑多久?”
男人依然仰躺着腰没动腿也没合只是侧过头不耐烦地抬起另一只手试图夺回那只被他钳制的手腕——“我很好奇你干完这趟是不是又要睡好几天?”
【哦?】古斯把他的脸扳向镜头的方向。【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们日后生活的和谐程度?】
“随你怎么说。”亚瑟眯起眼睛“三个州的条子都在满地找我。你把**瞄歪了我还能纠正要是在交火时突然接手咱俩就地狱里再见吧。”
古斯:“……”
确实这是个大问题。古斯盯着身下活生生的亚瑟。这具躯体鲜活而真实每一寸都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温度。游戏里的失败只消一个读档就能重来但在这里在这个真实得令人心惊的世界他不敢去赌任何代价。
而且——
【‘把**瞄歪。’】古斯慢慢重复这组词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所以
亚瑟嗤笑。
“你知道么?昨晚月亮在地上打滚。”
【……什么?】
“瞧。”亚瑟扬起下巴“就是这个反应。换你你忍得住吗?”
【哈。】古斯反应过来冷笑【那你平时在以什么立场指责我?一种逃犯在逃避过错后的优越和刺激?】
“大概和你找上我那天一样。”亚瑟冷哼一声“我只是被一个该死的邪祟强行附身的倒霉蛋。”
【是啊。】古斯慢悠悠地说【被附身时喊倒霉花我的钱时可不见你倒霉。】
“呵。”亚瑟咧嘴“要是你这么介意我现在
就能把这些该死的东西扒下来还给你——”
要是还有实体,古斯确定自己的眉毛已经高高扬起。亚瑟·摩根,这个嘴炮技能惊人的荒野阴阳师,此刻像头踩进陷阱的猫科动物,话说到一半就僵在那里,脸上的得意消失得比被马摔下来还快。他甚至能看见亚瑟的喉结因为紧张而滑动,那片才下去不久的红晕重新爬上那截结实的脖颈。
【我得说,这正合我意。】古斯慢条斯理地说着,刻意打开亚瑟的手,摩梭那枚套在订婚指节上的黄金指环。【不过,我有点好奇,我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
“你说呢?”亚瑟扯了扯嘴角,“我可是灌了不少威士忌。”
【逃避现实不像你的风格,牛仔。】
“彼此彼此,邪祟。装傻也不是你的作风。”
【哈,那就都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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