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茹芸见母亲这么久都没回来,有些担心,便与赵家人见过礼后,就先跟赵嘉柠告辞离开了。
她带着贴身婢女往客院走去,完全没注意身后不知何时跟上来的林以安。
直到几人前后绕过池塘,来到植被葱茏,少见人影的地方,林以安才开口唤住陈茹芸。
“陈姑娘。”
陈茹芸闻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才发现跟在身后的林以安,连忙转身行礼问安。
林以安快走了几步,抬手制住陈茹芸下拜的身子。
只是这一行为惊得陈茹芸和她身旁的丫鬟一起往后退了两步。
陈茹芸惊疑的看着林以安,拘谨的问道:“不知林侯爷叫我何事?”
若仔细看去,还能在陈茹芸脸上看见几分不善。
林以安全部注意力都在陈茹芸身上,自然看到了她脸上的不善,心知她是知晓侯府内发生的那些事,下意识解释起来。
“陈姑娘,坊间传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陈茹芸眉头皱起,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厌恶,“侯爷的意思是,嘉柠姐姐手上的伤口是假的?还是嘉柠姐姐在受伤当日就回娘家的事是假的?”
林以安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是无法回答这两个问题。
然而陈茹芸却并没有停下,继续说道:“侯爷与姐姐是陛下赐婚,既然侯爷领了这旨意,也将嘉柠姐姐娶进了侯府,理应善待,给她该有的尊重与体面,而不是放任妾室折辱她,甚至侯爷还帮着妾室折辱嘉柠姐姐。侯爷此种行为,不知是不满意陛下赐婚,还是不满意我等戍守边境的武将!”
“我没有这个意思!”林以安急的往前走了两步,“我绝不是看不起武将!我……”
林以安为难的看了眼陈茹芸身边的丫鬟,收敛了刚刚激动的语气,低声道:“陈姑娘,我们可否单独说两句?”
陈茹芸主仆二人闻言却有些警惕的又往后退了几步,道:“林侯爷有事不如直说。芍药自幼伴我左右,不是家人胜似家人。更何况你我孤男寡女,不好独处,而且林侯爷还是有家室的人,若是被人看到,传出闲言碎语,我就要以死来证明清白了。”
“不会发生这种事,若真有闲言碎语,我会亲自上陈家提亲的……”林以安着急解释,只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茹芸呵止了。
“林侯爷慎言!我陈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嫌贵,但陈家的女儿也绝不会与人为妾!”陈茹芸面带怒意,心中更为赵嘉柠不平,眼眶都有点湿润了,“更何况我与嘉柠姐姐情同姐妹,不论是她的心上人还是夫婿,我绝不会肖想!林侯爷!今日这些话我就当做没听过,也没在这里见过林侯爷!”
陈茹芸说完,强忍着怒气行礼,转身欲走,却不想林以安几步跑到她前方,伸手拦住了她的路。
“陈姑娘,我绝没有折辱你的意思,也不是说要那你为妾。若你愿意,我自会以正妻之礼迎娶你!”
陈茹芸震惊的看着林以安,完全不清楚这顺宁侯为何会说出这番话。然而林以安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更是说出了让她惊恐不已的话。
“陈姑娘,其实我真正心仪的人是你。娶赵嘉柠也是因为她以她父兄的军功要挟,求陛下赐婚的,我真的没想过要娶她……”
陈茹芸听不下去林以安的狂言了,罕见的怒道:“太荒唐了!赵伯父和赵二哥虽然军功累累,但陛下岂会被这些要挟?林侯爷,你今日所言,是要将赵家推入万丈深渊!你与赵家究竟有什么仇?要这么对他们?!”
林以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欠妥,低声解释道:“我并没有说陛下受威胁,而是说我被他们的军功要挟,迫不得已接受了这门婚事,并无其他意思。”
他看着陈茹芸略带怒气的脸,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垂眸摩挲了几下后,这才又看向陈茹芸道:“陈姑娘,我知你现在对我还有误解,但我真的对赵嘉柠无意,这桩婚事虽然被迫成了,但我会想办法解决好。”
林以安犹豫一下,还是快步上前,将手中的玉佩塞进了陈茹芸手中,在陈茹芸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又马上退开,只留下一句:“这是我母亲留给儿媳的,代表着侯府女主人。陈姑娘,请你等我。”
陈茹芸主仆被突然上前的林以安下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中多了一块温热的东西。等到两人回过神来时,林以安早就已经走远了。
“小姐……”芍药怯怯的开口,“我们要怎么办?”
她今天听到了好不得了的事,到现在脑子都没转过来。
陈茹芸看着手中那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上面雕刻着顺宁侯府的标志,周围是牡丹祥云纹,很是精致。
她不敢在多看,连忙将玉佩收好,避免被他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陈茹芸定了定心神,低声道:“今日的事不可多言。”
见芍药懂事的点头应下,陈茹芸咬了咬唇,才继续说道:“至于这玉佩……找个时机,派个信得过人,送回侯府!”
花园中发生的这个小插曲,本来并没有影响到前院诸位大人的兴致,甚至可以说许多人都不知晓此事。但当黄侍郎满脸惶恐的来到赵家父子面前请罪时,这事态就有点不一样了。
诸位大人或面露尴尬、或言语宽慰、或幸灾乐祸,但终归他们不是主家,还是要看赵家父子如何处理。
赵景舒听了黄侍郎请罪的说词后,眼底深处涌起一些满意之色。
他之前还在苦恼,只凭坊间流言,还不足以撼动赵嘉柠婚事半分,如今这黄侍郎一家,可就是瞌睡了给递枕头,直接帮他们赵家解决了燃眉之急。
赵景舒很快就想清了这件事。想来,后院恐怕也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不然这黄侍郎不至于等不及宴席结束就来请罪。
赵父在一旁面色阴沉的看着弓腰站着的黄侍郎,身上那在战场上历练堆积出来的杀伐之气慢慢弥漫开来,让身边的人都下意识噤声。
赵景舒隐蔽的拽了拽赵父的衣袖,提醒他收敛好自己的气势,自己则看似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来,上前扶起了黄侍郎,道:“黄侍郎言重了,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想到闹这么大,倒是让各位大人看笑话了。”
刚刚才被赵父身上的气势吓到的大人们哪里敢说什么,只是拱着手,客气了两句。
赵景舒安抚了黄侍郎两句,便劝着他再去喝两杯,莫要将事情放在心上。
赵父看着渐渐冷静下来的黄侍郎,甚至在他脸上看到了些许不屑,忍不住开口道:“黄侍郎,还是多将心思放在教导嫡子嫡女身上吧。莫要在那不中用的庶子女在浪费时间了。”
只这两句话,让在赵景舒安抚中,逐渐飘飘然的黄侍郎猛然醒悟过来,后背更是出了一层冷汗。
他转身还想说些什么,就见赵晋鹏看也不看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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