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门口支了一个小桌板——说是小桌板，其实就是学校绿化带里捡的几根烂木头，桌上摆着两叠纸。桌旁立着一个木牌，木牌上写着几个字“让你的分数翻倍！”
虽然这话看起来就像是一场骗局，但谁让这实在是太诱人了呢？所以来往训练场的人，无数都远远地驻足观望，或者是几个人悄悄议论。
虽然庞殷是最开始提出这个，而且坚定地要搞这件事的人，但此刻她却是最先认怂的人。
“这样真的能成吗？”庞殷压低了声音，尴尬地捂住半边脸，“一个人都没有来的，我怎么感觉我是来搞笑的？”
“谁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做的？”陈锦珊抱臂在一旁事不关己，“齐琼怎么劝都劝不住。”
庞殷：“……”说多了都是泪。
“我错了，但事情都已经成这样了，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庞殷决定低声下气地求人，“这样好像没有效果啊？”
“你没看过街上叫卖的吗？”陈锦珊鄙夷道，“你这样立牌子当然不管用啦，你得拿个喇叭喊一下呀。”
“……”众目睽睽之下摆摊诈骗已经让庞殷坐立不安了，当众拿着大喇叭喊这种事情，庞殷是完全做不来的，“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啊？就算我想喊，我们也没有喇叭呀。”
“你就找借口吧。”陈锦珊眼里充满了嫌弃。她上前一步，双手张开作喇叭状放在嘴边，唱念起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嘿——分数翻倍，分数翻倍！10分换20分，20分换40分了！”
庞殷：“……”她真的很想悄悄溜走。但陈锦珊早就私下里死死拽住她，让她一步也躲不了。
陈锦珊这一喊还真有作用，犹豫片刻，和庞殷同宿舍的柴火小妹小心翼翼地凑上来：“那个，我想问一下，这个是什么意思呀？”
“签协议，送分数。”庞殷将小桌板上的协议递过去，“这个协议是声明，你自愿花费一定的分数委托我帮你买教材，支付方式为私人转账。”
“当然，教材值不值得购买，就完全看你们个人了。签完协议付完款，我会以私人转账的方式返还给你们双倍的分数，但是，请注意，不是立刻到账。”
“什么意思？”柴火小妹警惕起来。
“你给我转账，但我无法立刻返还给你。”庞殷解释道，“真正的到账时间大概是期末考试之前，也就是第十天早上八点左右。”
“你在开玩笑？”有人忍不住了，“如果你不给我们返还分数怎么办？”
“凉拌。”庞殷摊摊手：“想拿双倍的分数，就是要承担风险嘛。”
“这……”
“这估计就是想骗我们分数吧？”有人小声嘀咕，“怕自己没法毕业，来骗一波分数？吃相也太难看了。”
“我的分数能过毕业线。”庞殷听见了，提了一句。
有人抬高了声音：“那你先证明一下。”
“她为什么要证明啊？”陈锦珊冷冷地回视那个人，“怎么？证明完了是不是还要担心她是不是想拿毕业证？”
“她如果什么都拿不出来，我们怎么能相信她最后真的会返还双倍分数？”
“就是，我们也不需要看她具体的分数，只要能知道个大概就好了。”
“不能这样吗？她想做什么先去做，到时候我们转给她分数她也立刻能转回来双倍？”
不断地有人在窃窃私语，也有人以意见汇总者的身份提出要求，庞殷安安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就是希望能确认我一定会返还双倍分数，或者至少返还你们所给出的分数，对吗？”
众人纷纷点头。
“但我不可能给出任何承诺，也不可能作出任何证明。”庞殷事不关己一般在一旁轻描淡写，“我想凡是在这里驻足犹豫的都是分数不够毕业，或者说毕业的希望不大的人吧？”
“我的一点小小的意见就是，反正希望不大了，干嘛不试一下呢？”庞殷笑了，“当然，作出任何选择都可以。我不会作出保证，而且想要分数的好像也不是我。”
所有人都静默着，庞殷说完了，转身要走，刚迈步，突然停下来：“啊，忘记说了。”
众人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
“协议签的分数上限为30分，截止时间为今晚，18:30，过期不候。”庞殷说完，这次是真的走了。
医务室里，齐琼好奇地盯着她：“我还以为你会在那边待好久呢。”
齐琼和陈锦珊的翅膀效果非常好，刚做了检查正在等检测报告，根据报告情况考虑服用一些上强度的药物。庞殷则是一边陪他们等，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进一步细化套取分数的细节。
“条件白纸黑字都写好了，放在那里大家都能看到。”庞殷头也不抬，在纸上一下一下画着，“为什么要待很久？我这边还有一堆事呢。”
“啊，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会很努力的劝他们拿出分数来呢。”齐琼努力地措辞，“毕竟确实有很多人很难毕业，但你也许可以……”
庞殷终于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她：“为什么？”
齐琼迟疑着：“嗯……”
“我知道了，”庞殷灵光一闪，“你是想说，你觉得我是那种很乐于助人的那种人？”
“差不多。”齐琼点点头。
“看情况吧，有时候我确实会这样。”庞殷又低下头去了，“但这次确实不是因为那个，这次是因为备用机房里那几位学长或学姐给我留下的那几句话。”
“我知道你是想还他们的情，可能这样说不太准确，但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齐琼道，“但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你和邵布搞了将近整整一天，确实没办法用同样的方式把分数捞给其他人啊。你其实已经尽力了，不会愧对他们。”
“但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反正闲着无聊，可以试一试。”庞殷遇到了一点小问题，卡住了，索性抬起头来认真解释，“你不明白，那几个人一定是大佬中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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