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掰着手指头一一的数,“要我说,交这么多的税,还不如买咱的东西拿回他们那儿去卖,这样只需要拿进货出港的税。”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呢?”
“这......”
方木然这一问着实问住了小昭。
不过想也明白,那区区橘皮为何能卖上十两之价,不过是朝廷的税款又加到了百姓身上罢了。
只是......
方木然冥冥之中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连着逛了几个铺子,方木然发现几乎都是本朝制式,只有一两个铺子是卖洋货的。
正逛着柜台,小昭扯了扯她的袖口,方木然顺着小昭的视线望过去,那个洋人正笑容满面的引着之前破了衣服的男子进一家裁衣铺。
还真是深谙为商之道啊。
方木然看着那人的背影,表示深深地佩服。
连孟氏这样的富商都做不到如此低声下气的哄着客人,这个洋人倒是做的得心应手。
回到孟府,方木然被一名小厮拦下,领去了主院。
这算是第二次正式见孟家的几位当家的了,第一次是在广霞镇上山采货前夕,那几位老爷都没正眼瞧下方木然。
而这一次方木然从迈进屋开始就被紧紧的盯着。
“方郎中,听说你下午去了趟西街?”孟三老爷迫不及待地开口。
“咳咳。”不待方木然回答,孟大老爷就轻咳了两声拦走话茬,“方郎中,你的身体可还康健?你这一晕倒,我们小二可是忙坏了,急死了。”
方木然脸颊倏地一红,“回大老爷,如今已是好了,许是不曾坐过船的缘故,是而有些不适应,有劳您担心了。”
“嗯,无事便好,只是你这大病初愈,为何就要匆匆逛去西街呢?”
西街就是那洋人所开的药食铺所在,孟大老爷这么问就是知道方木然去了这个地方,才开口问的。
方木然隐约觉得是在为什么做铺垫,不然不会平白无故的问出口来。
但是有了之前渡口一事,方木然存了个心眼,“我的药童小昭在西街的药食铺为我买了些橘皮来,我这醒来喝上一口橘皮茶,顿时觉得头脑清亮不少,再加上醒来也想疏散疏散筋骨,是而去了一趟那里的药食铺,权当散步了。”
“哦?”孟大老爷抿了一口手边的茶,“那你倒说说,依你看来,这药食铺如何?”
“回大老爷,许是小人见识短浅,这药食铺此前还从未闻说过,因为排队人数众多,小人没有买什么,只是简单在柜台前看了一下,里面有许多药材,也有许多日常可食的食材,搭配在一起,倒是别具心思。”
“其实这样也是能扩大客源的一种方式,若是普通的药材铺,寻常人没个并同时不会去的,若是普通的食材,那里面所售之物又要不上价,如此二者结合,倒是会让人觉得具有治疗之效,贵点也无妨了。”
说这话的是一名壮年男子,身着浅蓝色长袍,玉冠束发,眉眼英挺,面色和润。
他略一沉思,又补充道,“只是这洋人的货源不好得......”
屋里人都陷入了沉思,若有似无的看向方木然。
不知怎得,方木然开口将自己所想说了出来,“其实依小人愚见,那洋人所卖我们并非没有,将药材和食材结合到一起也不是什么难事,无需从洋人那里进货,也可以用我们自己的货源。”
一时间,大家的眉头都舒展开来,大老爷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对方木然说道,“方郎中真是聪慧过人,依我看,也是如此。”
三老爷在一旁陪笑,转而对方木然说,“方郎中大病初愈,只怕现在乏了,好生去休息吧。”
这便是逐客令了,方木然识趣得退下。
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觉得自己的建议若是真的被采纳了,自然有需要到她的地方,到时候也就会和她说了。
这边,议事堂呢。
众人都在沉默当中,之前那位壮年男子开口说道,“这么说,三叔所提,完全是行得通的?”
孟三老爷孟清仪得意的哼哼两声,“那是自然,我听那小洋人卖货的说辞,就觉得耳熟,我一看他卖的,那不就是咱们的药材吗?”
“一模一样的东西,到他嘴里那就是天上有地上物的神仙吃食!就这小小橘皮,打发给下人都没人要的东西,能卖出十两一盅!”
“他这还是走了税,若是我们自己卖,那赚的岂不是更多?!”
“三叔,人家能卖的上十两之数是叠了税款的缘故,咱也卖上十两,有人买账吗?”孟子谦忍不住开口。
从大家坐到一起讨论此事开始,他就一直保持沉默,药草这一产业,孟家一直都想要涉足,只是若要以这样的方式,那不是鱼肉百姓吗?
只是他不敢随意喙,只能再边上静观其变。
孟子谦这一开口,犹如一盆冷水泼下,浇灭了众人的满腔热情。
孟清仪本就看他不顺眼,之前出了老曹那样的事,如今也不遮掩,当即讽道,“小二,你当学学你表哥的魄力,我们孟家列祖列宗若都像你这样瞻前顾后的,何来今日之家业?!”
孟清仪口中所说的那位表哥,就是之前说话的壮年男子,叫孟子言的,猛地一听三叔这样说自己,反而有些不自在。
孟子言谦虚地说道,“晚辈哪有什么魄力,不过是跟着父亲有样学样罢了。”
忽而又像是想到什么,对孟子谦说道,“二弟莫要往心里去,二叔虽已不在世,但你如今也是仪表堂堂,撑起二房的一片天呐。”
这样明里暗里的嘲讽,孟子谦只能吞下,他也不言语,垂着眼睫,吹着碗里的茶末。
这也算是无声的反抗了。
若是从前,孟子谦不但不会回嘴,还得好言和孟子言道歉,抱歉让他费心了。
如今算是有了点自己的话语权,虽不能或者说是不愿与他正面冲突吧,最起码也不会惯着他想说什么说什么了。
孟子言吃了瘪,倒也无所谓,他要的就是膈应孟子谦,让他时刻意识到自己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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