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怀特?耶罗!”
麦格教授的声音像是被施了 “声音洪亮” 咒,在霍格沃茨大礼堂的穹顶下反复回荡。原本萦绕在斯莱特林长桌的细碎谈笑,像被无形的手掐断般骤然停歇 —— 那排铺着银绿色丝绒桌布的座位上,银器碰撞声渐渐稀疏,不少高年级学生放下了银杯里的南瓜汁,抬眼时眼底带着斯莱特林特有的审视。有人微微挑眉,打量着站在礼堂中央的男孩;有人交头接耳,唇语里藏着对 “耶罗” 这个姓氏的好奇。
高台上,邓布利多教授刚要把一颗柠檬硬糖送进嘴里,听到名字时动作顿了顿。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像浸在温水里的蓝宝石,温和地落在德怀特身上,连带着他雪白长须上沾着的糖屑,都显得格外慈祥。而他身旁的斯内普教授,原本正用指节抵着下巴,目光冷淡地扫过下方的学生,此刻却微微挺直了脊背。油腻的黑发垂在脸颊两侧,遮住了部分表情,唯有那双深邃的黑眸,像结了薄冰的寒潭,牢牢锁住那个男孩,连呼吸都似乎比刚才更轻了些。
台下的艾瑞卡坐在格兰芬多长桌的边缘,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亚麻布料被拧出深深的褶皱,边缘的蕾丝花边都跟着变形。她的心脏像揣了只揣了跳跳糖的兔子,在胸腔里疯狂乱撞,连指尖都凉得发颤。她悄悄抬眼,望着那个站在分院帽前的身影。艾瑞卡的心里又酸又软,既盼着分院帽喊出 “格兰芬多”,那样他们就能每天在同一块长桌分享烤土豆和糖浆馅饼,能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一起写魔法史论文;可当她看到斯莱特林长桌投来的那些目光时,又忍不住咬住下唇,不安像藤蔓般顺着脊椎往上爬,缠得她胸口发闷。
德怀特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烤牛肉、南瓜派和旧木头的混合香气,这让他稍微定了定神。他接过麦格教授递来的分院帽,那顶打满补丁、边缘磨损得露出棉絮的旧帽子沉甸甸的,布料上还沾着些说不清的污渍,摸起来像晒干的树皮,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温度 —— 仿佛承载着上百年巫师的记忆与选择。当帽子扣在他头上时,耳边的喧闹瞬间被隔绝,礼堂里的烛光、学生们的议论声、刀叉碰撞的清脆声响,全都像被装进了隔音罩,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
“哦,耶罗家的孩子……” 那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我还记得你的母亲,赛利娅?耶罗 —— 当年可是拉文克劳最耀眼的星星!拉文克劳的级长,成绩每次都稳居年级第一,还是拉文克劳魁地奇队最棒的追球手,真是个了不起的姑娘。而且她还和另外两个女孩收获了最真挚的友谊。”
德怀特的心轻轻动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母亲坐在书房里的模样 —— 母亲手里捧着厚厚的魔法古籍,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的卷发上,温暖得像蜂蜜。她曾笑着和他说起在霍格沃茨的日子,说起和米娅阿姨、芙蕾雅教母一起熬夜复习、一起偷偷溜去厨房找小精灵要曲奇的时光。想必帽子说的 “最真挚的友谊”,就是指她们吧。
帽子顿了顿,像是在翻阅一本无形的书,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让我看看你的灵魂…… 嗯,有意思。勇气藏在骨子里,不是那种冲动,是面对摄魂怪时也敢拔出魔杖的坚定,这可是格兰芬多的好品质;对朋友的忠诚像钢铁般坚定,赫奇帕奇的耐心和善良,你也有不少;领悟力也不错,看《标准咒语》时能自己琢磨出更省力的施法手势,大脑转得比不少高年级学生还快,拉文克劳的智慧在你身上闪闪发亮……”
帽子的声音忽然停了,过了几秒,才带着一丝玩味继续说:“还有野心,哦,这可真有意思。你不是想当魔法部长,也不是想统治巫师界,你想改变些什么,对不对?”
德怀特能清晰地感觉到,帽子的思绪在他的脑海里徘徊,像在两条岔路口前犹豫,一会儿偏向拉文克劳的睿智,一会儿又停在斯莱特林的野心旁。礼堂里的时间仿佛被施了 “时间膨胀” 咒,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台下的学生们渐渐安静下来,原本交头接耳的声音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集中在那个戴着分院帽的男孩身上。
辛西娅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前端,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发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底藏着几分担忧 —— 这顶帽子停留的时间,比哈利分院时还要久,难道它出了故障?还是德怀特的灵魂里,真的藏着太多复杂的特质?她悄悄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哈利,看到他也抿紧了嘴唇,握着南瓜汁杯子的手指微微发白。哈利显然也想起了自己刚刚被帽子纠结 “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 时的煎熬。可此刻看着德怀特,他竟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担忧。
“帽子先生,” 德怀特在脑海中轻声回应,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却又透着一种超乎年龄的坚定,“我想去斯莱特林,我想改变人们对它的偏见。”
“改变偏见?” 帽子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甚至带上了一丝戏谑,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小家伙,你知道斯莱特林被贴上‘黑巫师摇篮’的标签多久了吗?从汤姆?里德尔之后,几乎每个巫师家长都叮嘱孩子,离斯莱特林的学生远些。你才十一岁,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改变这一切?就凭你心里那点小小的野心?”
“我知道很难。” 德怀特慢慢开口,脑海里浮现出母亲曾说过的话 ——“真正的难,不是做不到,而是连尝试都不敢。”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愈发笃定,“凭我一个人当然做不到,改变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但任何改变都需要一个开始,不是吗?我母亲曾经和我说过,未来的巫师界不会太平,一场战争正在暗处酝酿,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势力,正等着我们因为内部的分裂而自乱阵脚。如果我们还在为学院之分互相敌视,还在因为一些刻板印象互相排斥,只会让黑暗势力有机可乘。”
他的思绪变得格外清晰,像是在和母亲坐在书房里对话时那样认真:“真正决定一个人善恶的,从来不是学院,而是自己的选择。如果心怀邪念,就算在格兰芬多,也可能被权力欲望吞噬;如果坚守信念,斯莱特林也能走出正直的巫师。改变偏见需要时间,可能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可能我这一辈子都看不到完全改变的那天,但我想从自己开始 —— 在斯莱特林里,找到那些和我有一样想法的人,和他们一起,用行动一点点打破那些刻板的印象。”
脑海中的声音沉默了,仿佛在认真思考这番话。礼堂里静得能听到烛火燃烧的 “噼啪” 声,每一声都像敲在所有人的心尖上。斯内普教授的手指在讲台边缘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规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邓布利多教授则缓缓转动着手中的银质酒杯,酒液在杯壁上留下淡淡的痕迹,镜片反射着烛光,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只能看到他雪白的长须轻轻晃动。
“真不愧是赛利娅的儿子。” 许久之后,帽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明显的赞叹,“你母亲选择用知识武装自己,用智慧守护她在意的人;而你选择用野心浇灌信念,用行动去改变你不认同的事 —— 这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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