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长兄同意,那悯之失礼了。”弟弟的语气颇为欢快。
郁柠白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同意了?同意什么了?心下有种不妙的预感,不会吧——我刚刚点头不是……
下一秒,郁柠白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腾空,腰被轻轻一扣,眼前的景象脩然一转,便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拢在怀里。
好家伙,原来是把我抱到了黑马背上。
“啊啊啊!少将军好帅啊!少将军没事来烟雨楼逛逛啊!不要银子!”
“啊啊啊!不要脸的小妖精!狐媚子!快从少将军怀里滚下去!”
郁柠白:“……”锅从天上来,躺着也中枪?
楼下的百姓已经被羽林军清空,楼上却是人满为患,看热闹的,赏美人儿的,都拥在一团,姑娘们或是戴着面纱或是扇子掩面,挥着手绢儿,胆大的直接丢了香囊下来——
原是对准了郁桉墨,此刻他抱着长兄骑在马上,这香囊不偏不倚砸在了郁柠白怀里。
哇哦,天降桃花运?
郁柠白刚准备拎起这个精致的小东西,就听得楼上一个姑娘撕心裂肺的尖锐哭嚎:“噢!不!我的香囊!我不活了!”
郁柠白:“……”不是,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下意识摸摸脸)怎么着张脸还是拿得出手的吧?
其他姑娘一脸同情的看着她,聪明的放下了香囊,抛起了粉嫩的花瓣。
仿佛一下子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天下起了粉红花瓣雨,朦胧中秀气的丝绢儿随风飘扬。
嘭——郁柠白抬头一看,只见弟弟过于熟练的撑开一把伞,红尘花瓣纷纷扰扰,挨不着他们一丝一毫。
哇哦。
郁柠白正想感慨一下,忽然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阵阵尖叫惊呼。
郁柠白:“……”是我的错觉吗?怎么像坚果扔进铁盒子的声音?
“长兄无需担心,临近佳节总会如此,我已经能应对自如了。”说着,郁桉墨还颇为得意的晃晃脑袋,笑着蹭蹭长兄的后脑勺,像只摇着尾巴求夸奖的小狗狗,“特意用玄铁制成的伞,保管结实,就是有人把自己扔下来也砸不坏的。”
郁柠白:“……”兄弟你经验还挺丰富的哈,这就是万人迷的烦恼吗?我也是年轻貌美一枝花,怎么两辈子都没享受过此等待遇呢?
郁柠白不由得回想起上辈子的大满贯影帝生涯,也许是因为童星出道吧,人家都是女友粉老婆粉,到了他这画风突变,妈妈粉奶奶粉都算正常的,那些小妈粉男友粉是什么东东,他怎么就没在别的男星那儿听过呢?他看起来很像小妈文学的主角吗?还是看起来很gay吗?
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从小到大没收过一封情书呢,没道理啊,他也不挑啊,是个人就行,隔壁矮穷丑都脚踏八条船了,他一肤白貌美大长腿咋滴还搁这孤影不成双呢,没天理啊。
等等,刚刚弟弟说什么来着,玄铁制的伞?人掉下来也砸不坏?
哇哦,有瓜哦。
郁柠白一本正经的坐直了,发现自己竟然只到弟弟的下巴,又假装若无其事的放松了筋骨,干脆懒洋洋的靠在弟弟胸口,把玩着黑马顺滑漂亮的毛发。
郁柠白:现成的靠枕不躺白不躺,弟弟的肌肉又硬又弹性,哈,舒服~
郁桉墨:长兄靠着我!他靠着我!说明他信任我!依赖我!喜欢我!啊~又幸福了~
郁柠白正舒舒服服靠着肌肉枕头呢,突然肩膀一沉,一个厚重的脑袋靠过来,热气轻轻的呼在他耳朵边儿,像小孩子一样撒娇的声音黏黏糊糊响起:“长兄,我好想你。”
郁柠白:!!!
家人们谁懂啊!声控党真的受不了这种又奶又酥的奶狗低音炮,声线成熟后那还不得迷上天啊!
郁柠白控制住激动的耳朵,清冷疏离的面容漾开一抹真诚的笑:“嗯,长兄也很想悯之呢。”
如果有尾巴的话,郁桉墨此刻一定甩飞起来,黑炭感受到缰绳一紧,瞬间领会,撒开蹄子欢快的小跑起来,众人只见黑影驮着两位鲜衣公子呼啸而过,铁伞遮掩了二位公子的面容,唯有玄衣白袍交织,在众人眼前飘过太极一样的亮影。
庄韵白还在一脸懵圈中:“……”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剩下我了?我该干嘛啊现在?
庄韵白和芃羽冷不丁对视。
庄韵白:眨巴眨巴眨巴。
芃羽:眨巴眨巴眨巴。
“噢,我想起啦!驾!”芃羽恍然大悟,狡黠一笑,神秘兮兮揄挪道,“长史大人坐稳喽!”
庄韵白(右眼皮突然狂跳):嘶,突然不想……(右眼皮抽搐)等等!我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嘛!
为了追上两位公子而把马车驾到飞起,头巾没裹住的碎发已经在风中凌乱的芃羽: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黑炭跑的太快了,只听得呼呼的风声和郁桉墨愉悦的口哨声,郁柠白也想知道的“什么意思”最终也没能听到,正有些遗憾,却突然又是一下腾空感。
踏踏实实落在地上,郁柠白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回家了,虽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但那种熟悉而放松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郁府很大,很精致,入门是曲折的小亭台走道,亭台水榭中间是莲花池,莲叶零零散散几朵,锦鲤又大又肥,金的银的花的,漂亮极了。
正厅里八仙桌旁端坐着一位妇人,面容和蔼亲切,珠圆玉润,穿着并不奢华,但也不朴素,看得出来是个名门闺秀,望族贵女。
那妇人一见郁柠白,眼泪就止不住,啪嗒啪嗒掉着小珍珠,拿着帕子掩面道:“唔,我苦命的儿呀,敬珩,来让阿娘好好看看,瞧瞧,都瘦成骨头架子了!”
哇哦,贵妇人是我娘哎。
许是母子连心,即使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郁柠白见到郁夫人的第一眼就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深海里涌出热流的泉眼,给予他温暖,流浪的心一下子找到了归宿。
他伏在郁夫人膝头:“孩儿不孝,让阿娘担忧了。”
郁夫人突然收住了哭声,郁柠白好奇的抬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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