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没人可与你相较
“想过。”温窈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但每次想起只有恨。”
她看着满宫的精心陈设,随手指了几处,“从前我最喜瓷瓶上的红芍繁艳,如今只觉得冗杂俗气,还有那流纹砚台,纹路累赘,可看不可用,更别提其他织金锦帘,珠玉摆件。”
“曾经再合心意的东西早已看厌了,”温窈几乎平静地脱口,“喜好会变,人心亦然,就如同你一样,我也不再喜……”
萧策没有让她把这句话说完。
他掌心捂在她唇上,“一辈子很长,没到最后别胡乱赌咒发誓。”
温窈秀眉轻蹙,唔唔唔唔唔地往外蹦着声音。
她哼的不成调,但萧策还是听明白了。
温窈说:“我就发了如何,有本事老天觉得我说错了,现在就收了我。”
萧策:“想的倒美,还想阎王给你赊阳寿账本,你当去松鹤楼赊酒钱。”
鸡同鸭讲,把她气的怒红了眼。
温窈张嘴,尖利的牙齿一口咬在他手上。
萧策吃痛拧眉,声音愈发低沉,“东西不喜欢可以换,但这辈子除非朕死,否则你休想离开朕。”
温窈沉默一瞬,憋的快涨红了脸,他才舍得松开。
始作俑者故作贴心地给她顺气,她没忍住,抓住他的手腕又是一口,咬的刻骨见血,眼底满是火。
温窈口腔溢满血腥气,满腹沉郁在这一刻爆发。
萧策任她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次你问朕,为什么后宫嫔妃众多,还要执着于你,无论你问多少遍,朕的答案都是一样。”
他用那只没被她控住的手,从她脸颊抚过,一千多个日夜难舍,如饮鸩止渴,在这一刻昭然若揭。
萧策弯唇,“她们都不是你,没一个可与你相较。”
字字句句分明滚烫热烈,温窈却像被人拖入冰窖。
溺水的人好不容易历经千辛爬上了岸,又被人轻而易举一把拽下,紧接着再度将她按于水中。
窒息,致命,置人于死地。
这算什么?
她抑制不住气的浑身发抖,蓦地甩开他。
小臂上的牙印被血染红,滴落在龙凤被上,晕出一片糜艳。
“凭什么?”温窈肩颤,连气息也不大稳,她愤恨地眼底猩红,“凭什么你们男人永远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凭什么你觉得只要你屈尊降贵低头,就能抵消过去所有?”
他在意谁?
在意她吗?
当年满城嘲笑,她站在宫门口孤立无助,却等不到一句他的解释。
他分明知道那种选择下,她会陷入什么境地,可他还是做了,然后恩赏般给她赐个侧妃。
现在他告诉自己,无人与她相较?
温窈笑到眼尾逼出泪,唇角上扬,满是讥嘲,“你说爱就爱,实际不过是为了把我绑回来给皇后生子,陛下金口玉言,难道连这也忘了?”
空荡的宫殿早已将宫人遣退,回音不绝于耳。
萧策按住她肩膀,捏着下巴逼她正视,“你现在早已不是温家人,阿窈,你扪心自问,朕想与你生儿育女,当真是为了皇后吗?”
“你聪明,果敢,对朕见招拆招,为何从不愿去细思朕的动机起因?朕要是有心,如今满宫遍地跑的皇子公主多的能像蚂蚁,一脚就能踩死一片。”
他低沉的私语中难掩闷涩,“朕知道现在给的还不够,你再给朕一点时间,朕不会让你失望。”
温窈挣不动,改成紧抓他胸前的衣襟,只觉可笑。
“你说我见招拆招,可论心眼,整个西戎谁能抵得过你?”她如今连他一根头发丝都不信,“你城府深重,恒王和太后都不是你的对手,计谋层出不穷,想一出是一出。”
她声声控诉,字字泣血,“别忘了,当初迫我入宫时还没有契丹,因为长宁公主到来,才让你改了想法。就算退一万步,好,你更早之前就想好了,可你有问过我的感受吗?你从头到尾只按自己心意行事,你把我当什么?”
“觉得没用时一脚踢开的累赘,还是玩腻了其他人,又想捡回来的破鞋?”她一口气没喘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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