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浩十分紧张，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徘徊了很久，还是吴秘书看不下去，给他端来了一杯咖啡。
吴秘书被他走来走去晃的头晕，好心的提醒他。“你喝杯咖啡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你等会要说什么。”
钟浩腼腆的低下头，乖乖的跟在吴秘书身后，在休息区找了个沙发坐下来，他放下文件夹，手里的咖啡沉重的他都有点拿不起来。
“别紧张。”吴秘书好笑的看着他，“姜总是很通情达理的人，他现在和风投机构的人在谈，你耐心等等，很快就好了。”
钟浩是公司里的一技术大拿，开发工作做的无可挑剔，就是太闷了，不爱说话。
钟浩喝了咖啡，不好意思的道谢，“谢谢你，姜总，姜总是很敏锐的人。”
吴秘书点点头，暗道他何止是敏锐啊，对前沿技术的追求，对市场风向的判断，对合作伙伴的选择……
姜屿是一个走到哪里都闪闪发光的人，强装，聪明，自信，优秀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不可否认，吴秘书生出了别样的念头，这可不能怪她，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那个女员工对他没有别的心思吗？
可是他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禁欲的模样，对一个又一个在他面前花枝招展的女性视而不见，不允许任何暧昧……
“你坐一会吧。”吴秘书嘱咐完钟浩，拿着咖啡壶扭着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姜屿无聊的转着钢笔。
“我相信业内不会有人来的条件比我们还要丰厚。”欧阳成自信满满，结合前期的调研，对数据的分析，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这家公司还在高速成长期，未来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他给出的价格远远的高于市场评估。
他靠在椅背上，敲着手指，非常自信，姜屿一定会和他们合作。
吴秘书弯下腰，给姜屿的杯子里续上咖啡，低声提醒道，“小心烫。”
“嗯。”姜屿头都没抬，继续翻了翻手里的文件。
欧阳成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这个小秘书倒长的很标致，白衬衫鼓鼓囊囊的起伏，显得腰更细了，灰色套裙到膝盖，黑丝配黑高跟……
姜总会享受，有福啊！欧阳成收回目光，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礼貌的侧身点点头，“辛苦了！”
“我会考虑的。”对方的报价未达预期，更关键的是，他们除了钱，能提供的其他帮助太少了。姜屿合上文件，微微一笑。
“怎么？你嫌少？”欧阳成与另一位风投经理冯宇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还有董事会两席位的投票权，这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吧？”
比起其他风投公司动辄一堆回购条款的合约，他觉得自己已经很良心了。
姜屿轻笑一声，“老实讲，我不缺钱。”他现在需要引入的不是资金，比资金更重要的是人。
能够给他解决一些问题的……人，他现在引入的是战略投资而非简单的投资……
欧阳成收起笑容，沉吟不语。冯宇内心反而对他燃起几分敬佩，和普通的毕业生不同，他的思路清晰，不像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
姜屿老神在在，“光给钱是不够的，除了这个，你们还愿意付出什么？”
钟浩咖啡喝了两杯，总裁办公室总算有了动静，吴秘书微笑的送客，只是从办公室走出来的人眉头紧皱，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声商量着什么。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吴秘书脸上的笑立马收了起来，转变成了嫌弃。
笑死了，想要投资姜屿的风投不知道有多少呢，他们还拿乔！
不可遏制的又开始紧张，钟浩是特别内向的人，非必要完全不想和任何人打交道，“吴秘书……能不能……能不能再等一会？”
“汇报工作而已。”吴秘书失笑，“走吧。”
钟浩吞了吞口水，深呼吸几次，鼓起勇气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尽管经过了多次的自我鼓励，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平静，可是他一开口，颤抖的声线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还好姜屿似乎并不在意，在他磕磕跘跘的叙述中很快抓到了重点，“你的用户定位太模糊了，不够垂直，不够精准。”
钟浩擦了擦额头的汗，鼓起勇气回道，“如果太过垂直，后续是不是不太容易扩大用户人群？”
“你有这样的考量很好。”姜屿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要做移动互联网，一开始就包罗万象，囊括所有群体是不现实的，手机中的软件和电脑不同，手机上的软件几乎每一个软件和软件都是不联通的孤岛，如果不能精准用户，瞄准某些痛点，一开始是很难获客的，没等做大就会死掉的。”
钟浩是非常优秀的软件工程师，但是论战略，论管理，眼光和经验都还远远不够。
姜屿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你们组东西做的不错，但是总是有跑不通的问题。你——得快点成长起来。”
钟浩咽了咽口水，小心的回，“我……我尽力……不不不……我会的！我会的！”
“铃铃铃……”手机铃声想起，姜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冷冰冰的脸色瞬间变得柔和。
“我在……嗯……你进来吧……不行……不行…”
姜屿原本生冷的口气放软了，甚至有一瞬间带着诡异的甜蜜，反差大到让钟浩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电话刚挂，吴秘书便笑意吟吟的带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
“呀，你在开会吗？”宋知音有些惊讶。
她是来还外套的，上次姜屿给她披上的外套，姜屿给她发过几次信息问她什么时候有空。
她本来打算邮寄，可是现在只有一家邮寄公司，不效率低，也不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她想过找个人送他公司去，可是被姜屿拒绝了，说什么不喜欢来历不明的人碰他的衣服。
宋知音不想那么麻烦了，提出要不直接赔他钱好了，姜屿报了一个价格，宋知音沉默了。
真难搞啊！宋知音很无语。不过仔细观察姜屿的衣服上手一摸就知道特别贵，怎么可以做到摸起来那么柔软但是穿起来那么板正？整件外套看不出缝合线，裁缝师傅缝合的时候估计眼睛都快瞎了吧，对的也太整齐了。
这么好的衣服她都不敢自己洗，专门找了很高档的洗衣店把衣服洗干净了想早点送回去，哪里想到工作忙起来硬是托了几个月才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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