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实在抱歉,让各位受惊了。”池琼琪轻咳一声,举起酒杯:“请各位品尝一下东国的桃花醉。”
一杯盛装着粉色液体的精致酒杯端到诺浅的面前,酒与花的香气飘进她的鼻腔里,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桃花醉入口清凉,略带些淡淡的酒味和桃花香,甜中却带点苦涩。
“桃花味苦,所以我让人在你那壶里多加了点糖。”池琼琪悄悄说道,她们的位置隔得近,一俯身就能听到。
“琪琪......”诺浅感动得上去抱住她,又低下头再喝了几杯。
“浅浅,你有听过桃花酒的传说吗?”见她摇头,她便说道:"传闻西王母娘娘身边有位美丽的蟠桃仙子,名为董双成。她家植桃成林,被一片嫣红桃花簇拥其间,仿佛身处仙境般。
某日,董双成望着盛放满园的桃花,默默起了个想法,就是将桃花泡入酒中,如此,醸制出的桃花酒清冽甘甜,远在几里外都能嗅到细细酒香,引得无数酒客闻之而来,品尝过后更是难以忘怀。
后来她炼了一炉百花丹,配着桃花酒服用,顿感精神抖擞。她吹奏玉笙,引来仙鹤驻足,她跨上鹤背飞往昆仑山,做了王母娘娘身边的侍女,看守蟠桃园。
董双成成仙后,留在世间的桃花酒深受世人喜爱,将其称为养颜酒。"
"但我们东国的桃花酒是被父皇改过配方的,比桃花酒更多酒的成分,酌上几小杯便会萌生醉意,故此改称桃花醉。”池琼琪一谈及父皇,神情就变得格外骄傲,毫不掩饰她那双明眸中的崇拜之色。
那隐藏于眸底的悲凉也一并展露。
“那我可得多喝点~”她嘿嘿一笑,又饮了好几杯。
池琼琪见她如此雅兴,也笑嘻嘻地陪她共饮。
酒过三巡,她们俩都逐渐被酒精操控,红通通的脸颊像田里熟透的蕃茄般,嘴唇晶莹透亮的,泛着水光。
“浅浅~不是说九千岁……啊督公,对,督公大人,不是说他凶巴巴的吗?可我刚刚看他望你的表情,明明是柔情似水呀~”
一旁默默坐着的墨霁玦寻思着,反正今日公主生宴,小姐高兴得紧,让她喝点酒也未尝不可。
只是没想到她俩的酒量如此差劲,一壶都没过半就醉了。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她们俩身上,免得酒后失态,发生什么意外。
所以她们的对话,他是一字不落地听着的。
但两位少女明显不知,还大大咧咧地聊着。
“他可是我的阿玦呢......但这么久没见,他都变了。”说到这,诺浅用软绵绵的拳头砸在桌上,语气略带气愤。
墨霁玦微不可查地悄悄靠近,想听听她接下来的发言。
“哪变啦?”池琼琪追问道,脑袋却渐渐耷拉下来。
“变得又高又帅……”她也是,醉得有些迷糊。
“哦......”池琼琪用双手托着下巴,这才没有“咚”的一声倒下,她傻笑道:“我看他还挺呆的,一点都不恐怖,哈哈哈。"
墨霁玦瞳孔一震,居然有人觉得他呆?
“是呀,挺呆的......一点都不!谁啊,放我下来!”她被人猛然抱起,醉酒后的脑子都有点不清晰,手脚也只是无力地晃晃,就是嘴上一直骂骂咧咧的。
墨霁玦让宫女推郡主回殿休息,这宴也差不多该散了。
“喂......你放我下来!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当朝督公......嗝......是谁吗?他可是很厉害的,所以识相点快把我放了......”她意识已经飘远,全凭本能反抗。
墨霁玦勾唇一笑,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除了嘴巴没一处反抗。
虽然她意识涣散,但是她在茫然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所以才没动。
是阿玦吧。
男人将她抱上马车,沉言朝车夫道。“去相府。”
马车缓缓驱动,清脆的马蹄声奏起一曲无名乐,为漆黑的夜和寂寥的月添了些许慰籍。平稳且舒适的车内,诺浅枕着他的大腿沉稳地坠入梦乡。
在梦里,她看到了那站在桃花树下还带着稚气的背影,随着秋落、夏雨、冬雪、春盛的不断变迁逐渐从少年变化成如今的模样,身着黑袍的他伸手接住落下的花瓣,仔细端详了会,将它收进腰间图案别致的锦囊里。
她伸出手想去触碰他,可他的身影随即消失。
诺浅愣愣地杵在原地,伸出的手还悬在空中。
那锦囊,是她亲手绣的。
——
“嘶!”八岁的诺浅在午膳后偷偷躲进自己的房间里绣起花来。
今天是十一月廿五,下个月初七就是阿玦的生日,她本想送个荷包给他,可一不小心绣小了,只能改成锦囊。
这不,缝合之时出神想了想阿玦收到后会不会开心,一个没注意就刺破了指尖。
细嫩的手指冒出鲜红血珠,痛意传至全身,她含着泪去包扎伤口。
笨拙地处理完后又坐回椅子上继续缝。
“嘿嘿,做好啦~”诺浅将成品高高举起,挡住太阳的光使其被镀上一圈金边,看着锦囊上绣着的一对头顶着头的鹄,笑得甜如蜜。
第一次绣嘛,歪歪扭扭的很正常啦。
十二月初七那日,娇阳明媚,枝叶葳蕤。
“阿玦~”诺浅蹦蹦跳跳地来到阿玦面前。
“小姐,怎么了?”他疑惑地看着眼前矮自己一个头的女孩。
“祝你生日快乐呀!这是礼物,呐。”她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他。
“小姐,您怎会知道属下的生日?”阿玦惊喜得快要原地蹦起,他不是在质问她,而是惊讶于她居然知道,而且还给他准备了贺礼。
“额......要知道你的生日不难啦!”诺浅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转,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书上有写吧......
“属下多谢小姐!”阿玦单膝下跪抱拳行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这是他十六年来过的第一个生日,她是唯一一个知道并准备了礼物给他的人。
他时常在想,小姐说不定就是上天派来救赎他的仙女。
夜晚回房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拆开礼盒包装。
藏蓝布上静静躺着一个墨色锦囊,上面有两只彼此依偎的白鹄。
他如获珍宝般默默收进腰间,不敢挂上,怕刮花。
——
诺浅突然睁开眼,往墨霁玦的腰间探。
“嗯?”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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