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前前后后忙活了近一周的时间,总算把新家收拾好。
看着焕然一新的两居室,白昭打算出门吃顿好的奖励一下自己。
走到小区门口,她看见传达室前的空地上支着张桌子,桌子前的广告牌上写着“书法班”三个大字。
白昭平日里也爱写写字,便抬脚打算过去看看。
“姑娘可是想学书法?”座位前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见到白昭这么个年轻姑娘向她走来,立马伸手朝她打招呼。
“我想问问距离咱们小区远不远。”
“不远。”老奶奶指着传达室后面那栋楼,示意白昭看过去,“喏,就在那,你说远不远?”
对方这么一说,白昭才低头从桌上拿起一张宣传单,反复看了两遍也没能看到价格。
她不禁好奇,拿着宣传单问:“您这宣传单上不写价格吗?”
“姑娘刚搬过来吧?”老奶奶直言不讳地跟她解释:“咱们这属于社区活动,免费的。”
“免费?”
“那可不?社区为了丰富咱们的业余爱好,特意请了市协会的书法成员过来教。不限年龄的,不信周六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昭想到假期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便当场报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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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预报显示有雨。
白昭特意穿了双凉鞋,又从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阳伞,安心出门。
书法班位于活动中心二楼,白昭进去的时候一眼认出上回做宣传的老人。
对方戴着副老花镜,正站在讲台上。
见她站在门口,特意招了招手示意她在第一排坐下。
“没想到您就是教书法的老师。”白昭略带歉意地开口,她正为上回质疑对方而感到抱歉。
“老师谈不上,在座都是爱好者!”说完自顾笑了起来。
书法班里大多是一些刚刚退休的中老年人,像白昭这么年轻的只有她一个。不过她并不十分在意,整堂课听得异常认真。
接近下课,天空逐渐泛青,一记闷雷过后,教课的老师便有提前结束课程的打算。
“作业下周过来交。天色阴沉,大家赶紧回去收衣服吧。”她笑着合上课本,开始麻利地收拾东西。
等到大家有序地从楼上下来时,暴雨倾下,瞬间拦住了众人的脚步。
“等会儿,这个季节的雨也就一阵。”人群里有人劝道。
“哪等得了,家里窗户没关。”等不及的那位已经卷了裤腿,趟着汪水的路面往外走,其余人见状竟也跟着纷纷效仿。
白昭原先还想等一会儿,抬眼看到其他人正在仔细卷着裤脚,她才想起早晨自己把衣服晾到阳台,而阳台的窗户自从住过开之后就没关过。
管不了那么多,她学其他人一样将裤腿卷高,抱着文件袋,深一脚浅一脚地撑着伞往家走。
爬上四楼时,除了胸前她几乎湿透,白昭抹了把脸,正要低头从口袋里翻找钥匙。
两只口袋空空如也,胸口的文件袋里也只装着资料和手机,白昭这会才想起,大概是落在教室了。
这个时候再回去已经不太现实,何况那里门早关了。
她从文件袋里翻出手机,按照墙上的小广告给开锁师傅打电话。
前后打了两通,直到第三通才被接起。
“喂,师傅开锁吗?”话刚问出就遭到拒绝。
对方大概也在淋雨,哗哗作响地雨声里火气格外冲,“不来不来,下这么大有钱也不赚!”
压根没等白昭开口说要加钱,对方就已经将电话掐了。
一时半会找不到办法,白昭便只能求助开锁公司。
没等她找到附近开锁公司的电话,楼下再次响起分外熟悉的声音。
“没带钥匙?”谢震东浑身淋得湿透,正仰着脸朝楼上看。
白昭知道这会他指不定又要嘲笑自己,可她真的没功夫多想,轻声“嗯”了一下继续搜索开锁公司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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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震东正为把伞借给张鹏飞懊恼,他骂骂咧咧一路,谁知在最气愤的时候遇见最窘迫的白昭。
对方没比他好哪去,衣服裤子几乎湿了大半。
他在跨上四楼的最后一层台阶前站定,目光顺着她湿漉漉的裤脚往上看。
白昭脸色并不好。
大抵衣服湿了带着些凉气,往日红润饱满的唇上毫无气色,半垂下的额头上,发丝里水珠正悄悄往下滴着。
这等狼狈样不该在她身上出现,尤其不经意间谢震东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极小细微,不注意根本听不清。
“先去我家。”怜悯之心油然而生,谢震东最终跨上台阶。
白昭惊恐地抬起头,清澈的眼眸正因分辨不出他话里的意思而警惕性地打量着,倒好像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谢震东原以为她会明白,眼看误会即将加深,他才想到或许是他自己并没有说得清楚。
他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如实道:“是让你跟我回去换身干衣服。”
这会儿惊恐的目光才有所缓解。
“不用了。”白昭没有任何犹豫,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拒绝了谢震东的好意。
谢震东心里本就为淋到雨堵着,眼下又被白昭这般不爱惜身体感到失望。
他没管张口就来的话是否合适,指着她的鼻子将人臭骂一通。
“你站这是能解决问题还是能怎么着?请客吃饭的时候也不见扭扭捏捏,这个时候倒生分了?”
“……不合适。”良久,白昭才抬起头。
她的个头要矮上一截。
按理说气势上定要逊色于他,然而令谢震东意外的是,白昭并没有被骂人的话弄哭,相反她正与他强势的目光较量。
从望过来的目光里,谢震东只能看到年轻姑娘面上写满羞涩,以及从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分寸感。
他怎会不懂?
见不得白昭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门口,谢震东仍然伸出右手,主动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先一步抬脚往楼上走。
“整天乱想什么!”他丢了一句,掩盖住自己过于直白的“邀请”。
白昭拗不过,尤其后背确实寒意阵阵。
她被谢震东拉着上了五楼。
开了家门,谢震东从门口鞋柜里扔了双拖鞋过来,自己则光脚进了卧室。
罐头早早嗅到主人的气息,正摇着尾巴守在门口,一看后面还跟着白昭,顿时蹦着就要往白昭身上跳。
那热情程度,属实过头。
“欸……你别——”
“罐头,老实待着去!”卧室里,谢震东的声音极具威严。
一通吼,罐头乖乖放下前脚。不过仍不肯离开,正蹭着白昭的裤腿,以求安慰。
白昭这会才有实质性的感觉,她低头快速看了一眼手腕,又害羞着将头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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