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回到自己宫里,板板正正坐在桌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摆好的各式菜色,心里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有饭吃啊。
那实在是……
太好了!不用饿肚子了!
刚坐正了没多久,狐狸就忍不住愉快地眯起眼,两只手交叠,再把下巴放上去,望着饭碗出神,两只脚晃来晃去。
现在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需要仔细思考,外面吃饭是要钱的,这么多菜……应该会很贵吧,虽然姐姐给了他好多钱,但也不能全花完了,还是要省着点。
不过他可以帮忙种果子抵饭钱。
“殿下。”秋缘低声叫了季青一声,她用余光小心地往旁边瞧,庭澜还在不远处坐着,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日理万机,多看旁人一眼都嫌浪费的九千岁,今日居然有兴趣在此停留这么久。
不管什么原因,真的很吓人,秋缘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宫人们做事也都战战兢兢,生怕被挑出错来。
不会是小殿下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哪里得罪九千岁吧?这下要糟了,殿下以后在宫中,要怎么过啊……
秋缘忧心忡忡,将手里的帕子卷了又卷,捏的皱皱巴巴,突然一碗香喷喷的甜汤堵到她面前,打断了她所有思绪。
“这个给你喝。”狐狸见秋缘一直看着桌子,料想她一定是饿了。
不就是饭钱吗,我有钱的,大不了就干活抵钱……我们狐狸精干活可以用法术偷懒的,不用怕,放心喝,狐狸信心满满地把汤递过去。
秋缘吹着甜汤,小口喝着,眼里还是带着些忧虑,小殿下性格是一眼可见的好,这样的殿下,究竟是怎么得罪的九千岁啊……
她偷偷抬眼看向庭澜,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给殿下穿小鞋啊!
狐狸这边给秋缘发完汤,不能厚此薄彼,但一时拿不准庭澜喜欢吃什么,毕竟这个朋友比较挑食,他起身,准备直接过去问问。
刚站起来,就有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启禀千岁大人,殿下,宁王来了。”
季青整只狐狸都愣住了,他求救似的看向秋缘,秋缘也一脸惊讶,快步前去迎接。
狐狸又看向庭澜,九千岁大人总算给了一点反应,冲他招招手,“过来。”
狐狸一个箭步冲过去,在桌侧乖巧坐好,十分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衣角,他不知道那个宁王是哪个,也不知道这人是来干什么的,总不会知道他是冒牌的……要来揍他吧。
庭澜将他的慌张全部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好笑,刚才胆子不是大得很吗,还敢握他的手,现在怎么又怕成这样?
平心而论,这个孩子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与皇帝也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起码从目前看来,这位皇子不像他的父亲。
但若是性格像了皇帝,恐怕要让人避之不及,至于外貌……既然皇帝说像,那就是像吧。
庭澜低下头,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宁王身份贵重,是太子亲弟,贵妃次子。”
狐狸点点头,他知道,这是在介绍宁王,就像隔壁道士养的小猫叫咪宝,小猫妈妈叫球球,哥哥是大花。
庭澜接着说,“无须担心,宁王直爽,并非心思深沉惯于暗算之人,不会为难你的。”
狐狸一个劲儿地点头,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实在太靠得住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狐狸的耳朵动了动,歪头看向门口。
宁王说话间就到了。
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可爱的小猫咪,宁王是战场上下来的,身高八尺有余,腰挂长剑,五官分明,肤色不像寻常宫里人般白皙,带着些风霜的痕迹。
他进来后先打量了下宫室,径直走向桌前。
“九千岁也在呢。”他口气有几分不屑,眼里甚至带着杀气。
“参见宁王殿下,依照皇命,我替小殿下添置了些用具。”庭澜站起,无视了对方的敌意,微微欠身行礼。
宁王将眼神移到一旁的季青身上。
季青也在看他,或者说,在看宁王腰上的剑。
剑这个东西,狐狸不懂,但耐不住他喜欢,姐姐有好多把,他小时候经常拿来玩,结果用剑把自己绊倒,手和脸都摔了,从此姐姐就不让他玩长剑了,只许玩短刀。
但剑嘛,还是长的帅。
宁王腰上的剑就挺长,看着不错,想摸。
“听说十三弟是从北边来的,不知在这里可待的习惯?”宁王已经入座,手里端着茶杯,看了过来,嘴角带了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真是没想到,他这个新弟弟才刚来,居然与掌印走这么近,他颇带玩味地看向坐在同一处的二人。
没听说这阉人有龙阳之好啊,是看上他这弟弟了?
宁王暗自嗤笑一声,待他反应过来时,季青已经狗狗祟祟地凑到了他眼前。
满屋的人,愣是没有一个看见小皇子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我很习惯这里的……”毕竟大家都很好,最重要的是有好吃的。
“哥哥,我能摸一下你的剑吗?”狐狸眨眨眼,笑得比谁都灿烂。
宁王愣了,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刚才还在心里揣测便宜弟弟与九千岁的关系,现在人家又脆生生叫他哥哥,想看看他的剑,这怎么拒绝得了。
还没人叫过他哥哥呢……他那几个弟弟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还叫哥哥,没当面骂他都是烧高香了,现在想起来一个个都面目可憎,哪有眼前的新弟弟乖巧可人又漂亮。
“拿去。”宁王把头别过去,将剑递给季青。
狐狸欢天喜地接过剑来,噌一下拔出来,又噌的一下收剑回鞘,动作干脆利落,居然还有一丝帅气。
“练过?”宁王颇为惊讶地一扬眉毛。
狐狸猛猛点头。
这下连庭澜都看了过来。
“有点意思,家里给你请了什么师父?哪门哪派的?”宁王转过身来,打量着季青的身形,宽肩窄腰,挺不错,倒像是个练过武的,没想到他这便宜弟弟,不仅只有一张漂亮脸蛋。
狐狸思考了一会儿,他是姐姐教出来的,照这样说,姐姐就是他师父,但姐姐就是姐姐,哪里有什么门派,有门也是自己家大门。
于是狐狸摇摇头。
宁王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先软了几分,先前带着的敌意随即烟消云散,甚至还多了一些愧疚。
可怜的孩子,恐怕未进宫前也是个不受重视的,如今进了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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