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走我就走么。”
谢寅上前,一把抓住眼前人的手腕。
到底为何又要给他摆脸?
他所做的还不够么?
林疏影隐忍着痛楚,抬眼看着有些失控的人。
她的心有些痛,说不出来的痛。
“你走,你快出去!”
面对谢寅的强势,她下意识反抗。
无论她与谢寅是什么关系,无论她对谢寅是什么心思,她都接受不了这样的霸道。
谢寅的做法固然有他的道理,但是她也有坚守自己选择的权力不是吗。
她既然“顺从”了公主和亲,难不成还要她打心底地顾全大局委屈公主吗。
林疏影不喜欢被任何东西束缚,不管是高墙,还是此人的无理。
谢寅这次并未“听话”,他看着脸色憔悴的人儿。
心里一滞,又累着了,这些公务重复无聊,怎么会有人上赶着做呢?
为什么这个人整天要吵着出门,在这里躺着看话本不好么,清闲些不好么,非要把自己弄得提心吊胆,身心俱疲。
他倒是看不出来,这个人竟这么喜欢为人当牛做马。
“我不走,疏影,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
谢寅紧紧缚住林疏影,他不想再因为这人奇怪的心思而压抑自己的心了。
自小,他说什么做什么,哪一个不是顺着他的心思,怎的这个人,他已经做了这么多,仍旧不见这人的笑脸。
林疏影垂眼看着腰间的两只手,有些恍惚。
这个问题终究要面对了。
如此,回想与这人的往事,沧隅山不顾生死救下她,路途中各种关心,到了京城更是时时刻刻照顾她,为她提供许多京城内信息。
谢寅耳根微红,他从没对任何一个女子这样心动,也从从没对哪个贵女这样喜欢。
如今终于吐出了深埋在心底的心思。
不用再费劲遮掩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了。
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将林疏影尽数揽进怀里,他将比肩靠在这人的肩上。
感受着此人的气息。
“大人,你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疏影压抑住心里雀跃的苗头。
她幻想过自己的如意郎君,风神俊朗,一表人才,有担当,不如父亲那样懦弱。
会尊重她的心思,会给她自由,不会将她困在高墙之内...
谢寅听闻这句话,闭上的眼猛然睁开。
手上的力道松了许多,这是什么意思?
未等他说话,林疏影开口道,“我知大人对我好,给了我许多东西,疏影对大人的荫蔽感激不尽,愿意结草衔环。但您当如何待我?”
难不成这人要装一辈子断袖,为她不娶不成?
谢家何等家族,谢寅此时早就到了该婚配的年纪。
京城的贵女哪一个都比林疏影能稳固谢家地位,能助力谢寅更进一步。
哪里就轮得到她这个顶替着男子身份的人。
“我...”
谢寅一下子愣住了,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说。
“我的身份随时都会连累大人,大人还是放我回之前的院落吧。”
林疏影垂眼,她同样感受到了身后之人身上的气息。
不知道这人是何时倾心她的,没关系,她依旧很开心。
这次,她总算不能再逃避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她终究配不上这位公子哥,也不能连累了他和谢府。
“你要跟我划清界限?”
谢寅正想着如何给林疏影一个名分,没由来被林疏影的话棒打一头。
这人嘴上说愿意为他结草衔环,但实际动作却是将他越推越远。
“现在才划清界限,你不觉得晚了吗。”
谢寅满脑子就剩下这人的疏离,顾不得什么,一下子将松开的手再次紧紧抱住那人。
他看上的人,没有放手的理。
“你不爱我,我会让你爱上我,这些话我不想再听见了。”
谢寅低头埋在林疏影颈间,肆意索取。
林疏影几番挣扎,终究是徒劳,这个人真是倔,一时的心悦抵得过父母之命吗!?
公主那般高贵,都要远嫁寻求大夏的和平,而谢寅呢?
谢寅的妻子定然也是名门士族。
她也不想给这人做妾,不喜欢勾心斗角,不喜欢永远被束缚在高墙之中。
这些且放在一边,二人如何相守!?
他哪里能不顾谢府安慰,与她这个明面上的男人厮混呢。
这些日子,京城里恐怕传遍了,新科状元郎与这纨绔子弟...
“大人,你可问过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你说我一定给你。”
谢寅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忙回到。
“我想要自由,我不想被束缚,不想被大人抱着。”
林疏影感受到了少年的霸道、任性,她得更明确地拒绝了。
“本总督没给足你自由吗,啊!?”
“带着伤去给公主讲学,亲自把牵扯陈家旧案的人给你找来任你审问,费劲心思把你带入到这陈家旧案里,哪一样不是全了你查案的心思,哪一样不是为了解开你的心结。”
谢寅近乎吼出这些话话来,他没想到,这人最想要的就是他放她自由。
林疏影竟不喜他到这般地步!
“我说过,谢大人的恩情我感激不尽,我也当竭尽全力报答,大人莫要强求...”
她隐忍着心痛,表现出决绝的态度。
唯有这样,才能将少年远远地推开,才能在自己身份暴露时保全他。
“都是我一厢情愿,都是我一厢情愿?”
谢寅的话响在林疏影耳边,同样刺痛了她的心。
一滴泪在眼眶里打转许久,终于落下来,林疏影忙擦下去。
她用力掰开那人的手,但眼泪似乎控制不住了,随着她的动作纷纷落下。
如果没有这许多限制的话,如果没有这些旧案,如果她是女儿身,是不是这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不敢再去想。
“我以后少来这里,你安心住在这里,长煊依旧听你调遣。”
谢寅终于松开了禁锢住怀里人的手。
明明自己这么喜欢她,但是现在在她身边一点也不开心。
这个人怎的不再呛他两句,让他再吃一次瘪呢?
偏要说这些伤人的话。
良久,林疏影守着桌案,怔愣地看着沾染了泪痕的书本。
她似乎没有选择。
那日之后,谢寅确实很少再来,就算是来了,不过歇息片刻,又就离开了。
礼部一直在筹划公主和亲一事,忙成一团。
林疏影猜想谢寅定然是被父亲抓去帮忙了。
不过这样也好。
父亲也为她找来了陈太守的随从,人证物证俱全,赵家无可逃逸。
这一切总算要结束了。
林疏影望着雨过之后的天空,澄净极了。
她收回目光,看着不远处公主把玩着尚且布满水滴的花儿,流露出会心的笑。
猛然间,一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中——她答应了将自家妹妹介绍给齐大人。
“永宁,你过来一下。”
林疏影想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冲永宁招手。
李月明这些日子也看开了许多,反正她这些年在皇宫里也待得腻烦了,倒不如远嫁,还能看看一路的风景。
若是她那野蛮的驸马待她不好,她便一头撞死,也算是一种解脱。
下辈子,她只想投胎到一户好人家,衣食无忧便可。
“夫子,这花多娇嫩,送给你。”
永宁将花捧到林疏影跟前,开怀地笑着,如花一般娇美。
林疏影接过花,看着花瓣上的纹路愣神片刻,“这花确实不错,在下就收下了公主的一片心意,只是有一件事想与公主商议。”
“夫子除了课业之事还会与我说别的?”
永宁玩笑道。
林疏影看着恢复了往日活力的小公主,心底里高兴,一五一十地将那日与齐怜生见面所说的话都讲出来。
“所以,你愿不愿意再见他一面?”
“不见。”
永宁双手环抱,她站在台阶之下,仰头看着林疏影道。
她可是尊贵的公主,既然这人不愿,她怎好强求?
就算见面了,又当说些什么?
难不成还要让那人知晓她单相思么。
“为何?”
林疏影想起前些日子,哭哭啼啼的小公主,心下生出许多疑惑来。
“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又何必再见他,况且他不是说没见过我吗,我又何必讨人家嫌?”
“这次一别,恐怕...”
“夫子,你居然为我担心这些,他心里没我,见与不见都是这个结果,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林疏影看着脸上笑意不减的人儿,心里的些许愧疚不见了。
放下了就好,总比憋在心里,隔着千里想一辈子好。
礼部紧赶慢赶,终于如期将公主和亲一事处理妥当。
于是,良辰吉日,公主身着嫁衣,珠钗亮得人扎眼。
“母后,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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