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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拔羽之痛

小说:

炮灰直男也有春天吗

作者:

风生渭水

分类:

穿越架空

三千日夜,仙者一梦也。

断念崖下。

乔鹤离元婴之境,总差最后一步。

元婴乃返璞归真之境,需了断尘缘挂碍,彻悟本来心性。

对俗|欲缠身的乔鹤而言,神识中似乎有无数扇门,他打开一扇,又传到另外无数扇门前,门与门重复不断,看似进门,实则一直在门外打转。

真正的法门,在无数扇门后,又无数扇门后,乔鹤大概穷尽百年命数,也难以找到。

这十多年,毫无进展,实在不行,他只能放弃破境,停步金丹后期。

不知道外界情况如何?

乔鹤有些等不及,想离开面壁的山洞,去找褚云。

但修为没有进展,思过也没有悔改,见了抚延仙尊,定然会被打回来,说不定仙尊一怒,连情丝都要抽去。

乔鹤头疼。

在洞中坐立难安,焦躁烦扰,绕着石壁,来回转圈。这时,他无意抬头,视线顿住,见洞顶有乱七八糟的刻痕,大概是用锋利刀石一类所画,指尖燃起一簇火焰,照亮看去,半晌后,大失所望,原以为会是什么前辈遗刻、剑诀道痕一类的崖壁奇遇,结果上面只是画了只鸟。

其实是很多只鸟。

但可以看出,众鸟中,有一只鸟贯穿连续的画作,组成一个故事,可以将其概括为:一只鸟的一生。

乔鹤闲来无事,便把这鸟潦草的一生,慢慢看完了。

这只鸟,破壳之日,九星连珠,大概是很厉害的祥瑞。来了许多鸟道贺,有几只格外漂亮,看起来像凤凰。

乔鹤想,这鸟一定是画者自己,家世甚好,一出生就众星捧月,那些凤凰,必然是些德高望重或者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之后,这鸟从嗷嗷待哺到羽翼渐丰,身旁却逐渐冷清,一只大鸟寸步不离跟着它,看起来是父母一类的角色。

鸟的日子很累,白日在大鸟的教导下,学习飞翔捕食,躲避追击,夜里,这鸟似乎不能睡觉,伸着爪子,在地上勾勾画画。乔鹤从简陋粗粝的线条中,感受到鸟郁郁不乐的心情,觉得好笑。

看到第八幅图,鸟能独立捕猎了,但头顶有一只大鸟,似乎在监看它。

第十幅图,鸟捕猎失败,险些送命,逃回鸟窝后。大鸟很生气,叼着它的后脖,扔到一棵大树上。那树上也有很多鸟,围绕它跳来跳去,鸟缩着脖子,受惊不小。

乔鹤心想,一次任务出错,就要被扔掉吗?

继续往下看,还是很多鸟,三五成群,只有这只鸟孤孤单单,在拔自己羽毛。

拔羽毛算自娱自乐吗?

鸟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东西,一大一小两个圈,堆在一块,头上两个小角,下面一道线条。

乔鹤仔细辨认一番,认不出来,姑且看作更为潦草的狗吧。

之后很多幅画的鸟,都有狗在身边。鸟叼来虫子,喂给狗;狗衔着木棒,对鸟摇尾巴。

在各种各样鸟类中,独独出现一只狗。若投射在现实,便是异类的存在。也或许,在画者心中,狗所代表的人,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

再之后,鸟体型又大了些,能够驮着狗飞翔。

这段时光,应该是画者极为重要和快乐的记忆,一连画了十几个场景。

直到大鸟又出现。

画者的笔锋深刻顿挫,力透三尺,大鸟轮廓凌厉,棱角分明,彰显威严与法度。

鸟又回到大鸟的羽翼下,日夜修炼,生活井然有序。但无论何时何地,鸟的头顶,都有一双冰冷的眼睛。

乔鹤微微心惊。之前头顶都是大鸟的模样,到了这里为何变成一双眼,而且这眼,是人的眼睛,寥寥几笔,勾出严明无情的气势。

狗仍在鸟的身边。

如此说,并不确切。画中,鸟在云层上,狗貌似趴在一座大门前,看见了鸟,尾巴斜竖,很是兴奋。大概因地位悬殊,二人不像从前如影随形。

乔鹤心中一动,眼前蓦然浮现褚云的面容,他高兴时,眼尾微微上挑,透出餍足的神态,拿脸往人脖窝里轻蹭。

又想他一个鬼,心眼实多,奉行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哪像这只狗,傻呵呵的,两者毫无相似。也不知为何,这狗的神态,偏让他想起褚云。这一想,便不可收拾,停下看画,脑中尽是褚云的笑语言行。

神游之际,隔壁山洞传来一两声咳嗽,有意压低。山崖极为安静,而且修仙之人,五感敏锐,乔鹤转过身,没继续往下看画,走到二人之间的洞壁,屈指敲一下,问:“你没事吧?”

隔壁的仙者,比乔鹤晚来三年,性情高冷,话语极少,从以往交谈中,能听出是个青年人。

不过二人交谈次数,寥寥无几,若不是乔鹤起头,他似乎绝不可能搭理他。

隔了许久,乔鹤以为那青年不会回答,隔壁传来话语,一如既往冷清,“无事。”

“好。”

一般交谈到此为止,谁知乔鹤转头继续看画时,那边又道:“你一定是个好人。”

乔鹤疑惑“嗯”一声。

“对莫不相识之人,也要嘘寒问暖。”

“……”此话似乎嫌他多管闲事,乔鹤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方才洞顶的壁画看到何处了?乔鹤抬头,找了一会儿,到那只鸟与狗遥遥相望。视线左移,见鸟与一团奇形怪状的事物打斗,负伤回门,又被大鸟叼到崖边,下面画着三条波浪线,大概是河流,几只尖齿大鱼,仰头看去,急不可耐。

乔鹤心想:“奇形怪状之物,更像这鸟的心魔。大鸟把它扔进海漄,是逼它战胜心魔,下面的鱼,几乎一笔画出,凶神恶煞,尖牙利齿,代表着鸟摔下后的恐惧。”

又见,鸟坠落时,那潦草的狗飞奔过来,中途被一只羽毛丰盛,状如开屏的大鸟拦下。

狗猛然张开比脑袋还大的嘴巴,咬上大鸟的脖子。

下一瞬,狗被强力弹开,上下两个圈散开来。

看来伤得非常严重,或者是死了。

最后两幅——

鸟抱着脑袋,裹挟在水流中,鱼在撕咬它的身体。

鸟在拔自己的羽毛。

原来拔羽是因为痛苦。

无法忍受的痛苦,让鸟宁愿失去赖以生存的羽毛。

拙劣的画线,画出的鸟,又蠢又丑,连拔羽都显得滑稽。

乔鹤本来还为粗稚的画风,感到好笑,看到最后,竟笑不出来,化为一道低沉叹息。

“何故叹气?”隔着一道石壁,乔鹤细微的声响,也避不过那青年的耳朵。

但他主动询问,令乔鹤微微稀奇,想了想,没有好隐瞒的事,便把洞中壁画中记载的故事,删繁就简地讲给他听。

听完后,那边沉默良久,飘来一句轻问,“那人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一个出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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