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至山门,几只灵鸟扑簌而来,盘旋在头顶不肯离去。
许亭山掏出一把草籽,灵鸟便安生躲在手中,叨食着分光了。
白栀不由侧目:“许长老果然大气,这百年的灵草结出的种子也舍得喂几只引路的鸟儿。”
这些灵鸟是长青门培育出的品种,通体雪白,额前一抹艳红色,十分好认。
灵鸟常年吸收山内灵气,已经开蒙了灵智,用于传递山门内外的消息。
长青门的范围十分广阔,光是外门弟子就占据了一处不小的山头,有时外门弟子会前往主峰处理事务,灵鸟也起到为修士引路的作用。
“一点小爱好罢了。”许亭山回道。
白栀不予置否地移开了视线。百年份的灵草,至少她没这么烧钱的爱好。
许亭山是长青门的大长老,主掌了长青门大半的权力,道君明面上是长青的掌门,却不理事务,分给几位长老打理。
他将白栀送回长青门,也没久留,准备朝着主峰的方向离开。
见白栀沿着山门往上走,心下一惊:“道君还在闭关,大概三日后出关,这个时候你不能——”
白栀回头望他。
山风将衣角掀起,白栀一手撑着自锁,一手将殷红的袖口抚平:“许长老这是忘了我玉兰别院的住处?”
玉兰别院还是拜师后师流络给她定的住所。
长青门主峰坐落浮玉山上,平日弟子们教习、试炼的场所都在主峰。外门弟子住离得偏远的山头,内门弟子离得更近一些,几个长老则是有各自的洞府。
师流络住在主峰,浮玉后山被他开辟出一道仙境,顺着山道蜿蜒的长阶上去,就是他所在的隐贤居。
玉兰别院离隐贤居的距离不远不近,都在后山,与隐贤居只隔了一道竹林。
许亭山没再阻拦。
日光逐渐褪去,浮玉山入了夜又是另一幅景象。点点萤火或歇在树上,或伏在草丛中,与山道旁的石灯构成一幅夜景。
夜里石灯依次亮起,白栀自山道蜿蜒而上,所经过的地方灯火明明灭灭。
这是道君设下的阵法之一。
整个庞大的山门大阵,防御和功能性兼备,全部都由师流络一手布置。
灵力尚在时,从浮玉山山门前往玉兰别院不过几息之间,这样毫无目的漫步走在山道上,白栀倒是头一遭。
她不由暗叹师父布阵的精妙。
同师流络学了一部分阵法,她自认连其中皮毛都没能学到。
白栀走走停停,如今的身体还接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运动,只是越看越觉心惊。一路走来,恐怕这石灯也有近千盏了,此时离玉兰别院尚有一段距离。
如此庞大的阵法,定然会消耗不少的灵力,同时维持着如此之多的阵法运行,师流络如今的修为到底有多可怖?
快要日出时,白栀才看见玉兰别院附近标志性的玉兰树。
正值花开的时节,丛丛盏状花瓣伸展而开,嗅到空气中单单的香气,白栀这才觉得自己的头痛好了许多。
屋檐上歇驻着一只灵鸟,白栀收回视线,推了推小筑的门。
没推动。
她迟疑了一下,回想着自己上一次离开时有没有设下禁制。
玉兰别院挨着隐贤居,平日自然不会有人上来,那几个长老无事不敢轻易打扰师流络。
空缺了十年记忆的脑袋运转起来有几分生涩,白栀头痛欲裂,再一次将手拂上了门,忽然感受到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
是结界。
有人重新在这里设下了禁制。
她冷冷后退一步:“好么,一觉睡醒家都没了,我人是被关牢房里又不是死了,怎么好端端对别人家占有欲这么大。”
手被禁制灼得生疼。
白栀皱眉,毫不留恋地转身下山。
她根本没打算前往道君所在的隐贤居。
且不说师流络还在闭关之中,她是被道君亲自下令吩咐拘禁在揽月阁的,目前师流络对“白栀”态度不明,她不想就这么跟他撞上。
双方都觉得尴尬。
正想着,手中的本命剑忽地颤动起来,它似乎要带着白栀往某个方向走。
力气还挺大。
白栀一不注意,就被它拐了几条小路,从林间穿了好几趟,低头一看,气乐了:“你让我住揽月阁?”
揽月阁同样位于浮玉山上,由一处废弃的藏书阁改造而成,离戒律堂挨得很近。
这也是陈芷被派在此处看守的原因,她是章宾白的徒弟,左右离长青的术考还有一段时间,试炼也未开,就被安排在这了。
自锁苦于不会说话,剑尖一抬,指的是揽月阁另一侧。
白栀顺着自锁指的方向看过去,却发现陈芷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手在扒拉着什么,看不清动作。
自锁疯狂震了震,白栀没顾得上它,径直走到陈芷身侧,阴恻恻开口:“做贼呢?”
陈芷啊地一声喊了出来,吓得连忙远离窗子,欲盖弥彰地将手背过身后。
原来是在摆弄她窗前那几盆花花草草。
陈芷吓得不轻,白栀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只怪她摆弄的太过专心,压根没想到揽月阁还会有人来,因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
见到来者是白栀,陈芷呼出口气,恼怒道:“说话客气点,什么做贼,揽月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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