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明孝差点没睡着,含混地问。
“记不记得明仁哥结婚时,礼账上有个叫吴敏虎的?”
“什么吴敏虎,不就是斛明武吗?”
“你说什么?”明义惊得跳起来:“你说什么!”
明孝从车里探出头来说,我刚才做了个梦。我梦见和瑶琴在花园里玩,恰好文君和他女婿过来了,说要找唐明致谢,要一起去城里客栈喝酒。正要出门呢,爹爹和明仁哥各提着个牛皮灯影儿过来,让我们到郭有道祠里烧化掉。我说不去了,瑶琴非要去。半路上,她拿出个镜子往天上晃晃,就见金光闪闪地落下个天将来。那天将拿着支短枪,长得跟明武哥一模一样。
“哥你说,这是咋回事?”明孝问。
“你刚才说,吴敏虎就是斛明武?”
“我,我这样说了吗?”
天阴得更厉害了,冷风带着些雨丝儿飘起来,远处的太岳山陷入混沌之中,尖耸的文峰塔完全看不见了。明义回到车上坐定,脑子里一会儿是吴敏虎,一会儿是斛明武。他们轮番出现,到最后杂糅起来,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
闪过旧烟墩,路过蒲泉镇,跨过石河桥,过了有道祠,再往西就是绵上县城。进了城,来到十字楼,明孝急切要上山,明义便叫车停在路旁。他把自己的东西拿下来,让梁二增送明孝上山。
明孝回到明月堡,原以为父亲的病会好一些,没想到还是老样子,心里一阵难过。他将捎回的东西一件件往炕上摆,摆弄着让爹爹看。穆修高兴起来,连说带比划,当下做主分配,这个要给谁,那个要给谁,那个让放起年节用。数来数去,偏就没有好月的份。
“爹就是偏心!”文淑拿起给自己的那份往外走:“我现在就给嫂子送去。”穆修一听,将那些东西推成一团,“呜哇呜哇”着,要爬下炕去追文淑。妇人急忙挡住。
“娘,我爹这是咋了?”明孝问。
“老返了,老返了,跟你嫂子赌气哩。”
“为了什么事?”明孝问。
“他现在成这样了,自己做不来事,还嫌人家做。”
原来,好月因见今年天旱,地里产量大减产,租子收不回来,就与明仁商量以工代租,动员租户们平整田地、疏通水道、筑蓄水池。好月还“怂恿”明仁以防范山匪为由,鼓动刘三桂给联防队配发了几支步枪,又花钱从黑市买来子弹,每日带着几个贴心弟兄到沟里练枪法。这本是好事,可穆修听说是好月的主意,就坚决反对。谁都知道,他反对的其实不是事,而是人。一个女人而显得太有主意,穆修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也是。哥怎么事事都听嫂子。”
明孝心里嘀咕着。他用热水泡了毛巾,为爹爹擦脸;他泡上浓浓的茉莉花茶,双手捧给爹爹;他拿过烟袋,装好烟丝,给爹爹点上;他将捎回来的东北榛子一颗颗剥了壳,放在小碟儿里,摆放在爹爹跟前。他像哄孩子那样哄爹开心,同时也做给家人看,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孝心。
明仁正在车马院掰玉米粒,听说明孝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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