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的男人浑身散发出浓烈威压,震得一园的鸟雀都纷纷走避。那金瞳中卷积的怒滔在强大掠食者的信息素释放下,让琪瑶感觉到了极端的生理不适。
她也想逃,像那些受惊的鸟儿一样,飞出这片花园,飞出那堵森黑高墙,飞向广阔自由的蓝天,不管飞去哪里,只要能离这头疯龙远远的,哪里都好。
就是不想做他的宠物!
她的腿站得笔直笔直像深深戳在泥里的标枪,或许是她固执,她骄傲,她不甘,她那点儿早就不剩多少的自尊心,还逼迫着她不能对这头龙示弱,不能逃走。也许还有一点希望……
她又抽了口冷气,“也许我根本不该跟你道歉,我有什么错?”
“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想要自由就错了吗?我当初求你帮我解发情热,我拿身体跟你做的交换,这笔交易早就结束了。你的贞操是贞操,难道我的就不是了?那时候我就该走人,你以为我干嘛要留在那里被你欺负,侮辱?!”
“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凭自己本事过得好好的,干嘛我要一直被你压,被你囚禁,被你砸杯子!”
说到最后她也气得大吼,抬脚就踢了桌子一脚,上面的壶晃了下,另一个她喝过的茶盏哗啦掉下桌子。
“还要被你吼!”
她红透的眼眶下关不住的泪水滑下脸颊,她迅速抹过脸,不让他看到。
奥伦冷笑,“安琪瑶,你觉得你做点吃的喝的,种点菜,就能过上你想要的自由日子了?你以为你能认识老希达是凭借你的聪明才智?查理曼家族的小姐、先生愿意给你搭桥干活儿,帮你建小金库,让你赚得盆满,都是你的奇思妙想,你的专利配方独一无二?”
“要是你真这么认为,我可以给你机会。你现在就从这里走出去,不要带任何属于我的东西,把你这身漂亮的衣饰都通通摘掉,走出去。我看你能活几天?!”
“你以为罗德和爱丽莎对你的关爱和照拂,都是无条件,都是无缘无故发自内心本能?!”
琪瑶表情僵住看着奥伦,她没想到他一张口就把所有遮羞布都撕光了,一点脸面也没给彼此留。
她抽了口冷气,眼眶发冰再没有泪水,身子晃了下,目光死死凝在那张俊美至极更冷酷至极的脸上,呼吸窒闷得发疼。
她退了一步,两步,浑身都禁不住打颤,愈发无法遏止,她转身就跑。
她不想再跟这只暴龙说话,他不可理喻,傲慢自大,残忍又冷酷。如果最开始她没有选择留下就好了,没有留下就没有现在的纠结。就像他狠狠戳破的真相一样,没有偿过甜头,就不会觉得苦涩……也是自己优柔寡断,贪于享受激情,又无法妥协于现实……
是她活该!
没两步,还是被拧了回来,肩头猛然被撕裂般的疼痛,疼得她眼前一黑。
他掐起她的脸,金瞳烈红一片,“琪瑶,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她突然裂嘴笑,白皙的脸上翻出一圈儿灰毛,显是要化形离开的。就按他所说的,脱掉他给她的一切,她是以兔子的样子来的,那就以兔子的样子离开好了。
“休想!”奥伦双手掐住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气息汹涌仿佛要顶破她的喉咙,“安琪瑶,你别想用这种手段!”
强烈的龙息带着龙族特有的信息素味道,卷袭了她的所有感官,颈后的腺体处渗出金色的丝液,牙印的周围瞬间生出一片片豆大的、细小的鳞片,化形的状态随着龙息的增强,像被一股更加强大的潮汐之力整个扑灭下去。
她睁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一次她无法随心所欲地化形了。还是因为,最近她都没有化过形,时间久了,兽人细胞活性降低了?!
男人没给她思考的机会,嘶啦一声,就把她的领口撕裂,俯首咬住她的小脖子,宛如贪婪肮脏的吸血鬼。
“放开我!”她尖叫着,抓住耳朵,撕扯头发,想要摆脱。但迎接她的是更过份的撕扯和侵犯。
冰冷的桌面抵上后背时,那顶初见时觉得很漂亮的雪白蕾丝花边阳伞在眼里摇晃得像随时会凋敝的花儿,气息促乱,恐惧一层层地推黑眼帘。她踢腾着尖叫着,嘴里被塞上什么东西,带着一股奶腥的皮质味,咬在齿间泛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漆料苦涩感,她只能用力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像小鼠兔一样,缩小自己也许能抵抗一点点伤害,可以有一点点自我的保留……
都怪她太贪婪了,即要又要还想要……她活该!
他突然停了下来,大拇指粗鲁地揉过她眼角,她睁开眼,他的额角和下巴都是她尖甲留下的血痕,并不狼狈,是凶兽被击怒后阴狠噬人模样。
“琪瑶,你看清楚了吗?”
“你口口声声说不做我的宠物,不做我的女人,不接受我的强迫。呵~~~”
“你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为了让我放低戒心,不也跟别的女人一样撅着屁股让我干,还哭着求我要你一次又一次。就为了你所说的那些利益,你哭哭啼啼讨好我,跟俱乐部里给人跳艳舞、浴池里给人搓澡□□的那些J女有什么区别?一样借着身体,拿你所谓的尊严人格,哄骗我,来交换那几袋金子,一个区区公民权?!”
“呵,什么喜欢,什么爱,全是谎言!”
“从头到尾,你就想积攒够了金子,远走高飞,逃离我。血水晶坠子被打碎后,你不让信翁给我传信,却跟那些打碎坠子的兽人密谋走遍全帝国的线路,甚至还想去其他国家。”
“琪瑶,你这张抹蜜的小嘴里就从来没有一句真心话!”
琪瑶嗡嗡的耳鸣中,听着男人一句比一句尖锐的控诉,心沉沉地坠到渊底。唇角颤了颤,什么也说不出。
反正他已经认定了她的罪,他也从头到尾没信过她,大家一暴还一暴,谁也不欠谁了,扯平!
砰——
落在地上的茶壶被男人一脚踩暴,他大步离开。
桌上的人儿抱着疼痛无力下垂的臂,慢慢从小桌上滑下,蹲在原地一动不动,眼前的绿茵坪上一片破瓷碎渣,刚刚拼凑起的迷梦脆弱得不堪一击,好像她一直在做梦……梦想着在这个异世界找到一点归宿感,一边又恐惧着想要逃回家,一边犹豫一边索求……
他说得没错,她愚蠢又天真,还以为这里是自己的世界,有父母无条件的疼爱和纵容,其实她就是个普通魂灵,抗不过大势,不听话就会被彻底抛弃的孤女。
他高高在上掌握着她的命脉,她只是他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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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伦大步回寝殿,边走边解开了羊毛背甲,狠狠攥在掌间。
罗德闻讯赶来时,便听,“备马。”
罗德试问,“殿里准备了您爱吃的烤羊排,孜然味儿的,还有……”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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